&ep;&ep;秦艳莲还捂着脸站在原地,看着清歌满带怒气,忽然见她身形一转,迅速的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袭来,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你,你要干什么!”

&ep;&ep;眼前的少女眼如魔魅,面无表情,纤细的身影似带着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杀伐之气,丹红的唇冷冷的说出:“陛下,你可要看清楚了!”

&ep;&ep;清歌一脚将秦艳莲踢在地上,一只手拾起花园的砖头,轻轻的道:“大夫人,你也可以久病在床了!”砖头高高举起,带着破风的力量狠狠砸下!

&ep;&ep;“你……你……啊。”凄厉的叫声穿透整个沐府,似要冲破九天云霄,达上苍之处。

&ep;&ep;秦艳莲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腿,全身抽搐,一双美眸全都是鲜红的血丝,“我的腿……我的腿……”

&ep;&ep;“真吵!”淡淡的抱怨夹着咔嚓一声,秦艳莲的尖叫嘎然而断,张大嘴巴一声都叫不出来,她的下巴被清歌卸了。

&ep;&ep;清歌将手中染血的砖头丢开,踩着大夫人的断腿站了起来,痛的秦艳莲又是一抽。

&ep;&ep;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满院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切。

&ep;&ep;花容大大的眼睛眨了又眨,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哼哼道:“我的天啦,主子,这沐清歌……这……”

&ep;&ep;千夜离眼眸一笑,面如春风,左手鎏金扇子往花容下巴下一打,把他大张的嘴合了拢来,“花容啊,你是不是觉得这沐清歌够狠够辣,够毒啊!”

&ep;&ep;花容点了点头,“嗯,主子果然厉害,花容想什么你都知道……不过,我觉得她有点像……唔唔……”

&ep;&ep;月貌依旧一脸冰冷,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花容的嘴巴,不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花容睁大眼狠狠的瞪着月貌,拼命挣扎,眼里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本来嘛本来嘛,就是很像主子!

&ep;&ep;有人看戏,有人入戏。

&ep;&ep;沐宗佩面沉如墨,连奔上去,责怒道:“清歌,你这是干什么!”

&ep;&ep;清歌半分目光都不看他,转身抬眸,清凉如冰的对着御凌天开口道:“陛下,这就是清歌久病不能起床的原因。”

&ep;&ep;御凌天稳了稳心神,看着秦艳莲抱着腿在地上无声的狂吼痛哭,眉头连皱,转眸问道:“这打断腿,如何就是?”

&ep;&ep;“沐清歌!”沐宗佩眉头紧皱,连忙出声打断。

&ep;&ep;御凌天眸如利刀,不悦道:“沐爱卿,让她说。”

&ep;&ep;“正是,这就是清歌将近十六年来时间为何一直被说久病卧床的原因!”清歌满身笼罩一种苍凉的气息,眸光阴暗森凉。

&ep;&ep;秦艳莲,你只是断条腿而已!若是把这十六年来沐清歌所受的一切,那些每日必备的毒打,三天两顿的馊饭,那些日日夜夜来自心灵和肉体的打击,那些被人侮辱嘲笑,那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你就是死上百次,也不会够!

&ep;&ep;少女静立,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一种死一样的寂静,若有一种冰川雪原在她背后延展,远远超出了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一切。

&ep;&ep;御凌天心中狠狠的一憾,十六,正是女子一生最美好最纯真的年纪,十六年要过着怎样的生活,才能散发出这样的浓烈的森寒气息。

&ep;&ep;精沉的眸子看到秦艳莲那一身锦衣玉服,转眸望着眼前少女瘦弱的身体包裹在宽大的粗布衣中,空空落落,单薄轻微。

&ep;&ep;这十几年的生活是如何过来的,吃了多少苦,她却依然能有这一身铮铮的风骨和明媚的荣光,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p;&ep;好,好。

&ep;&ep;他伸出右手摆了摆,宽大的暗蓝袖袍轻随风轻飘荡,开口道:“朕说过要为你做主的,做错了就要罚,她们不把你放在眼里,也就是不给朕面子!她们还记得你是皇长孙未来的正妃吗!”

&ep;&ep;中气十足,震朗的声音在小院里漂浮,沐宗佩狠狠抽一口气,不再多语,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今日清歌所做他一概不介意,他在说什么做什么已是徒劳。

&ep;&ep;清歌两道眉拧起,又是皇长孙的未来正妃!她不喜欢这个身份,也不愿意背着这个已经是过去式的身份了,“陛下……”

&ep;&ep;正开口欲言,院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御凌天负手转身,目光看见门外之人后,面带笑容,问道:“怎么现在才来?”

&ep;&ep;清歌回头看去,院门施施然走进一人,一袭纯白衣袍,上绣竹枝绣纹,身量清隽挺秀,面容俊美,神情温润,嘴角时有浅笑浮现,这不是御奕辰,还能是谁,清歌眉头一皱,眼眸带上浅浅的厌恶。

&ep;&ep;“皇爷爷,孙儿等一个人,所以来迟了!”御奕辰浅浅一笑,微一拂袖,动作清怡,清雅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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