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这才从梦境般的色彩中醒来,举目看下,才发现男子身后站着两个穿着浅蓝色刺绣长袍,容颜如一人的双胞胎小童,他们同样也拥有出众的容貌,肤白唇红,面如粉瓣,可是因为站在男子身边,让那倾城容光照耀得被人自动忽略了。

&ep;&ep;沐宗佩微微一皱眉,这男子皮相风流,容貌夺目,却从屋顶下来,做出与容颜不相称之事。

&ep;&ep;不知何时上去,他竟然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沉吟道:“不知阁下为何会在我沐府的屋顶之上?”

&ep;&ep;男子鎏金扇子一摇,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风流不羁,琥珀如琉璃色彩的眸子望着沐宗佩微微一转,笑道:“噢,我不过是慕名而来,到沐府睹一睹大雍第一美人的风采。”

&ep;&ep;他姿态优雅,一股子清贵气息扑面而来,话语得体,语气却显得漫不经心,爬人房顶,窥探美人,似乎不过街边上买个包子一般。

&ep;&ep;坦然得让沐宗佩心底也一愣,若说这男子是采花贼,浑身贵气也不似寻常人,他略一沉思,话题却转开了去,“刚才阁下说可以作证,想必在屋顶上呆了许久了?”

&ep;&ep;他这话含着问罪之意,谁知男子浅转一笑,轻巧答道:“不过碰巧,开口之劳,既然你们都要求有人作证,我都看到了,如何能不站出来呢?”他语气悠然,无半点偷看、爬人家屋顶之愧疚感,反而是为人作证的正派之感,无赖无稽又让人奈何不得。

&ep;&ep;清歌凝眸望着这突然出现的美貌男子,这人突如其来的要作证,不止等下会如何开口,他的出现,在她的计划之外,甚至他在屋顶自己都没察觉到半分,来这里不久,身手高的倒是遇见了两个,一个是赌武场上的金面男子,一个就是眼前这个。

&ep;&ep;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见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眸色在阳光下闪出滟滟之色,那孔雀蓝绣大朵国色牡丹的华贵长袍,镀上一层闪闪光辉,艳丽多姿,他站在那里,人们的目光就凝在何处,如此吸引,如此光芒毕露,却意外的让人只见他灼华外表,看不到内心深处。

&ep;&ep;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ep;&ep;正观察着,男子说完,悠然转身,带起衣袍波动,琥珀瞳眸对上清歌墨色冷眸,眼里意味缭绕,刚才他在屋顶上看着这个少女,第一眼认为她就是大雍第一美人,眉如翠羽,肌若冰雪,香腮冰洁,云鬓浸染,胭脂无染去粉饰,青丝如瀑束长河。

&ep;&ep;冷冷的立于院中,冰染的容颜如无霜花开盛,清素明媚在金辉之中,翩翩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沾染半点人间俗气。

&ep;&ep;不闪耀,却夺目。

&ep;&ep;只是这一身粗布衣,他就知道,这,不是受尽宠爱的第一美人。

&ep;&ep;若是大雍一般人都有这样的姿色,那大雍的第一美人又该如何光芒四射,艳绝天下……

&ep;&ep;惊叹之余,他好奇的就留了下来,结果,啧啧,这少女,给他感觉太不一样,谁能知道女子也能狠绝得让他如此着迷呢?

&ep;&ep;眸光闪耀,扇摆轻摇,男子敛神开口道:“刚才,我看见是她先出手伤她。”

&ep;&ep;第一个她,男子的扇尖遥指玉香,第二个她,才是眼前的清歌。

&ep;&ep;清歌微微一愣,这个人,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他如果看见了全部,就知道事实非如此,眼眸微微一眯,他为何要帮她?

&ep;&ep;男子说完,回身带起衣袖飘荡,遮住他半边脸颊,眼眸微垂,对着沐宗佩道:“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ep;&ep;清歌却又是一愣,男子刚才转身时,轻飘飘的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啊,最喜欢做伪证。

&ep;&ep;最喜欢做伪证?他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喜欢?

&ep;&ep;清歌再看男子,他面色不变,优雅自然,眸如水清,满脸诚恳,半眯眼眸,似在嗅着满园的牡丹花香,眼角醉醉。

&ep;&ep;沐宗佩老成精算,一语不发,眼眸深沉凝于男子之身,这般行为,这般容貌,这个时间,眼前的男子怎么觉得有熟悉感……

&ep;&ep;秦艳莲听到男子的证词后,这才从男子的容姿中醒悟来,此时再看男子已无开始欣美之心,归为清歌那一类,美眸再燃怒气,斥道:“你是谁,为什么帮着沐清歌!”

&ep;&ep;她思绪一转,眼中精光一闪,“你,莫非是沐清歌的姘头,说什么来看第一美人,其实不过是要来和沐清歌私下幽会!”

&ep;&ep;清歌清冷的目光幽幽转寒,这个秦艳莲,看到个男人就能想马上抹黑是幽会的,还真是不遗余力的要毁了她。

&ep;&ep;“老女人,你说话注意点,长得丑也就算了,嘴巴怎么还那么臭!我主子岂是你这样的丑女人可以说论之!”蓝衣小童之一一步上前,眉毛倒竖,看着秦艳莲出口毫不留情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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