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养了一个好女儿,我就没这样的福气了。”梦泛感慨,想起自己不成器的儿女糟心不已。

“只是,不知道大伯伯会怎么处理彭陵的瘟疫。”

“瑶歌的意见呢。”梦泛听了梦瑶歌的一番分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不起的一个小女娃。

“我的拙见,应该把来自雍临的人集中起来,让大夫查出谁是病人,把他们隔离起来。当然,要让所有人副武装把身体遮得严严实实,这样集中时可以避免感染。然后,贴官府通告家家减少出门,凡是执行疫情官差必须面防护,彻彻底底将整个彭陵的人检查一番。”

梦泛感慨梦瑶歌心思细腻,所说皆思虑周。“只是,通告了那些百姓也未必会遵守,为了生计他们肯定还是会外出。”

“本也只是警示作用,尽可能减少病人增加,这一切都是为治疗瘟疫的药方拖延时间。”梦瑶歌吐了口气。

“我让彭陵的大夫尽力研制药方。”梦泛拧眉:“瑶歌刚说的一切,我吩咐人照办。”

“大伯伯想来事忙,我先走了。”梦瑶歌准备退下。

梦泛叫住梦瑶歌,拱手:“瑶歌,我代彭陵的百姓感谢你。”

梦瑶歌惊慌失措,连忙扶起:“我也没做什么,当不起的。”

“回去吧,你也累了。”

梦瑶歌合上门,却听见一声轻叹“何不生为男儿”。

梦瑶歌失笑,不为男子我也能决断局势,决胜千里。一个人的能力与性别无关。

梦瑶歌回了房,虽已经将京都局势看得了然,却还是觉得心累。

其实梦瑶歌没有告诉梦泛,她还有一个怀疑,这个怀疑太令人心惊,所以在没确定之前梦瑶歌是不会说的。

第二天,街上已经到处议论纷纷,围着通告里三层外三层。

“瘟疫,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瘟疫,不会是骗人的吧?”

“官府都贴通告了,这还能有假。前些日子不是来了不少雍临人吗,肯定是他们身上有病。”

“这可怎么办啊?”

“我得赶紧收摊,各位让让。”

古玄锦将茶叶捻起,一根根放进紫砂壶里,罗青忙添水,古玄锦摆手示意不用,自己添了,放在一旁。

“彭陵的人都知道了?”

罗青:“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通告,怕没有人不知道。这事说来也怪,我们消息明明瞒得挺好,怎么就让远离雍临的彭陵知道了呢?”

古玄锦提起紫砂壶,给自己茶杯斟满。“我没记错的话,梦瑶歌是去彭陵拜访梦泛了吧,她途经雍临。”

“梦瑶歌只是一介女流,哪里会懂瘟疫,而且京都关于她的流言,臣也听到些风声。”

古玄锦对着茶杯吹了几口气:“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梦瑶歌发现,也在我意料之中。”

“那不会对殿下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吧?”

古玄锦浅浅酌了一口。“雍临的人不是已经逃到各地了吗,这时发现也没什么用了。对了,沈伟的死有结果了吗?”

罗青垂首:“在越州城郊发现一具尸骨,据仵作检验是野兽啃咬后留下的,在尸骨的周围有一套官服,正是沈伟穿的。可是,凶手还没有找到。”

“野兽啃咬,有意思,这个人不错,如果能查出来收入我麾下就好了。”

“殿下,这是一个杀人犯,而且沈伟毕竟效命殿下多年。”

“你是在怀疑本皇子说的话吗!”古玄锦收敛了刚才的笑意,森寒的眼神刮遍罗青的身。

“没有,臣不敢呐。”罗青连忙从毛毡上爬起来,跪在古玄锦面前。

“不要以为沈伟是你提上来的,你就存什么私心,你效忠的人是本皇子,沈伟不过是一个小县长,死了也就死了,你可不一样,不要不懂分寸。”

“是是,臣知道了,都是臣口不择言。”罗青擦着额头的冷汗。

“抓紧时间,越州可是块好地方,不要让别人捡了便宜。”古玄锦转了转茶杯,放在案几上:“这茶味有些苦了,本皇子不喜欢。”

开元各地逐渐出现成片的病例,当朝四皇子上书元明帝所有病人来自雍临,且该病为瘟疫,一时间朝堂人心动荡。

元明帝龙颜大怒:“古玄珞,朕不是命你治理雍临的饥荒,你是怎么治理的,饥荒没解决,反而还害起了瘟疫,有瘟疫还隐瞒不报,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古玄珞惊慌失措,立马跪下来。“儿臣不知。”

“不知,你是拿朕的旨意当儿戏,有了问题还推卸责任,一个不知,两个不知,满朝不知,整个开元是不是要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古玄珞低垂眼睑,眼神撇过古玄锦,料到此事与他有关,可父皇正在气头上,自己又没证据。

“说不出话了吧。”元明帝冷哼:“去闭门思过四个月,罚俸三年,革去身上所有职务,给朕好好地反省。闭门之后,再谈其他。”

古玄珞紧呡嘴唇,头狠狠磕在地上。“儿臣遵旨。”

“滚。”

古玄珞望着满朝官员,心里羞愤难当,朝会未完,自己却要出元辰殿。古玄珞低头不看那些人的目光,一步步走出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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