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子想请您配合询问,请上车吧。”

&ep;&ep;贺瑾歪着头看着黄千户,又看他身后,努力不歪嘴,“贺驭呢?”

&ep;&ep;黄千户:“您去了北镇抚司,自然会见到我们大人。”

&ep;&ep;北镇抚司?贺瑾眼皮猛地一跳,为何去哪里?不是该去大理寺吗?

&ep;&ep;不能、不能被人知道,不能丢安国侯府的体面!贺瑾急得满头大汗,不能丢了安国侯府的体面。

&ep;&ep;他想见贺驭,贺驭却不想见他,让他去北镇抚司见。

&ep;&ep;这就是要公事公办。

&ep;&ep;很快,安国侯府一干人都被装车拉去北镇抚司,一路上围观的老百姓们指指点点。

&ep;&ep;“听说是儿子审老子!”

&ep;&ep;“听说是安国侯跟外室合谋害死了侯夫人?”

&ep;&ep;“怪不得皇帝一直不给继室赐封呢,皇帝英明!”

&ep;&ep;“我早就说这个后娘有问题!”

&ep;&ep;贺瑾是坐着马车去的,并不是囚车,可路人们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还是让他难堪至极。

&ep;&ep;到了北镇抚司下车以后,他拄着拐杖四下张望看贺驭在哪里。

&ep;&ep;终于,他在大堂上看到了贺驭,那是他的儿子,英俊神武,犹如天神,跟他爹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

&ep;&ep;“驭儿~”他伸手,颤颤巍巍地朝贺驭呼喊。

&ep;&ep;贺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半点温情。

&ep;&ep;贺瑾到现在才感觉到之前贺驭对自己还是有父子之情的。

&ep;&ep;原本四年前贺驭刀劈贺家祠堂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愤怒指责的,那时候他以为贺驭这个不孝子,跟自己已经全无父子之情了。

&ep;&ep;可现在贺驭看自己的眼神,冷漠凉薄,却没有半点愤怒,他就知道此时贺驭对自己才是真的没有了父子之情。

&ep;&ep;不,这是他的儿子,这个优秀的令人骄傲的贺驭是他的儿子,他死了也能跟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ep;&ep;“贺驭,不管怎么说,”贺瑾哆嗦着,再也控制不住歪斜的嘴角和眼睛,“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该拿到北镇抚司这种地方,这……这是对侯府的羞辱。咱、咱回家自己关起门来慢慢说,随便你审。”

&ep;&ep;他还是怀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不能让人知道侯府这些秘辛丑闻,否则安国侯府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ep;&ep;“贺驭,这侯府以后……总归是你的,你、你也不忍心,看它这样吧?等你做了侯爷,你也不想别人指指点点吧?”

&ep;&ep;贺瑾还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还以为贺驭肯定会顾全大局。

&ep;&ep;贺驭唇角抿直,薄薄的眼皮低垂着,一抬眼就如锋利的刀刃射向贺瑾,让他下意识后仰了一下。

&ep;&ep;贺驭拆穿他,“你只是怕世人知道你的行径,对你指指点点,遗臭万年罢了。”

&ep;&ep;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的时候不怕人指指点点,现在东窗事发,倒怕家丑外扬了?

&ep;&ep;他扭头吩咐道:“请安国侯在此旁听,务必保持安静!”

&ep;&ep;“是!”几个锦衣卫领命。

&ep;&ep;贺驭则走到隔壁审讯室去审问董绿眉和贺三。

&ep;&ep;贺三根本连问都不用问,吓得当场尿裤子,竹筒倒豆子一样知道什么说什么,他和董绿眉何时认识、他如何觊觎她,她如何勾搭他,他为她做过什么事儿,一五一十生怕交代的不详细。

&ep;&ep;贺驭让人把贺三押下去再带董绿眉进来。

&ep;&ep;她跪爬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高座上的男人,想用自己的外貌优势获得一丝怜惜。

&ep;&ep;董绿眉不是那种明艳绝伦的相貌,而是柔弱清纯毫无攻击力的样子,她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看人的时候专注而含情脉脉,让对方下意识觉得她看重自己,对她毫不设防,进而心生怜惜。这也是她在知道自己的优势以后,多年勤加练习的成果。

&ep;&ep;只要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一个人,哪怕是女人都会对她心生怜惜。

&ep;&ep;贺驭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ep;&ep;旁边的黄千户怒斥:“再敢直视长官,刺目!”

&ep;&ep;董绿眉吓得立刻俯首求饶,再也不敢盯着贺驭看。

&ep;&ep;贺驭先问她孩子在哪里,董绿眉又把对付贺瑾那一套拿出来,先说孩子难产生的本就不易养活,路上便死了,具体细节她也不知道,因为当初送孩子的夫妻俩也早死了。

&ep;&ep;那夫妻俩不是别人害死的,就是一个病死一个摔死,在乡下是常见的事儿,她浑然不怕。

&ep;&ep;贺驭又抛出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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