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驭解释道:“这是阿大,他和阿二是双生兄弟。”

&ep;&ep;聂青禾:“……”这双生兄弟不但身材一样,穿衣打扮也一样,要不说还真分不出。

&ep;&ep;阿大跟聂青禾和聂小力行礼问好,笑道:“公子真是好本事,竟然把聂姑娘请来了,娘子该欢喜了。”

&ep;&ep;聂青禾就知道他和弟弟哪里不同了,他弟弟跟贺驭一挂的,不苟言笑,他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

&ep;&ep;贺驭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她还……生气吗?”

&ep;&ep;阿大小声道:“骂您半天了,这会儿累了,不骂了。”

&ep;&ep;贺驭虚握拳故意咳嗽一声,过去敲了敲墙上的门,“有客人来看你了。”

&ep;&ep;“你走开,我不想见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我最恨人家骗我!我最恨点心,我再也不要做点心了。”洛娘子声音嘶哑,哭得像个孩子,听着份外伤心的样子。

&ep;&ep;聂小力好奇地从门缝瞅了瞅,怎么大人也爱哭的吗?

&ep;&ep;贺驭垂眼看向聂青禾,眼神表达他的抱歉。

&ep;&ep;聂青禾朝他笑了笑,敲敲门,“洛娘子?我是聂青禾,我想找你帮个忙。”

&ep;&ep;屋里突然爆发了一声尖叫,“贺驭,你个小坏蛋儿!”然后一片静默,随即又是一阵oo@@,然后传来一声叮光,好像是洛娘子不小心踢翻了脸盆。

&ep;&ep;聂青禾:“洛娘子,您还好吧,我能进去吗?”

&ep;&ep;“等,等等!”

&ep;&ep;过了好一会儿,洛娘子亲自过来开门,她头上戴着一个薄纱缋椋,头发也披散在肩上没有梳拢起来。

&ep;&ep;洛娘子:“聂姑娘,你怎么来了?哎呀,你看我家里乱糟糟的,可让你见笑。”声音沙哑得很,估计是哭得。

&ep;&ep;看着这会儿正常说话的洛娘子,贺驭沉默了,想不通之前她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地崩溃。

&ep;&ep;他跟着进去把东西放在厨房,看着乱糟糟的几乎无处下脚的厨房,贺驭感觉让聂青禾来似乎不太好。

&ep;&ep;洛娘子却已经赶他出去了,还追上去把小门也关上。

&ep;&ep;聂青禾:“……”

&ep;&ep;聂小力哇喔一声,“大姐姐,你家被贼偷了吗,抓到人了吗?”

&ep;&ep;洛娘子咳嗽一声,很不好意思,她把缋椋拿下来,索性道:“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是我弄的,我发脾气了。”

&ep;&ep;聂小力立刻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姐姐,你发脾气,怎么可以砸东西呢?哎呀,你看这么好的碗,还是带花儿的,我家都是大土碗,还有这么好的面粉,怎么还弄撒了,哎哟哟,太暴殄天物了,太浪费了,哎呀,这里有个鸡蛋,还没流出来,还能救。”

&ep;&ep;聂小力把衣摆塞进裤腰里,猫着腰就在厨房里钻来钻去地捡东西。

&ep;&ep;洛娘子看他那可爱的样子,突然就不气了,也不崩溃了,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晴空万里了。

&ep;&ep;她又开始笑,笑一笑又抹了抹眼泪。

&ep;&ep;聂青禾一直悄悄打量她,洛娘子这是……这不会是抑郁症发作吧?这种因为对某种事物失去掌控力,导致的情绪失控、暴躁、恐慌、崩溃、悲伤、大哭,很符合抑郁症的一些表现。

&ep;&ep;聂青禾对此并不陌生。

&ep;&ep;她试探道:“我听贺公子说洛娘子特别会做点心,就想带小弟来学学做龙须酥。”

&ep;&ep;一听说做点心,洛娘子又难受了,她本来就哭得红肿如核桃的眼睛又流泪,“我不会,我做的难吃死了,他们谁都不稀罕吃。我让贺驭给你送,他扔了买铺子的给你……”

&ep;&ep;我就是个废物,连个点心都做不好。

&ep;&ep;聂青禾:“……”这到底是多难吃?

&ep;&ep;她赶紧拉着洛娘子的手,“咱今天做也一样的。其实做点心不是非得一个人做,和人一起做更有意思呢。有人擅长动手,有人擅长动脑,所以人和人才不一样的。”

&ep;&ep;洛娘子想了想,更绝望了,“我什么都做不好,做饭不行,做点心不行,梳头不行,做衣服不行,做鞋子更不会。我娘病重的时候,我想给她做最爱吃的山药红枣糕,结果把她吃吐了,呜呜。我祖母病的时候,我也想给她做点什么,也没做好。她们都说我娘和祖母是被我气死的,因为我太废物,什么都不会。”

&ep;&ep;她越说越伤心,又开始目光涣散。

&ep;&ep;聂青禾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时候的洛娘子是不清醒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往事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ep;&ep;要说这种意识没有长年累月的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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