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前面疾走的柳徽猛地顿住了脚步,回头死死地盯着她,“你老表怎的知道?”

&ep;&ep;丫头俏皮笑道:“少爷您忘了?我姨夫是赵家的掌柜啊,我表哥跟着他们东家娘子听使唤呢。”

&ep;&ep;金台城里不少下人,都是举家投奔某大户人家,愿意做奴婢听使唤,求得一份庇护和温饱。也有当地人养不起那么多孩子,就把聪明伶俐的典卖给当地大户使唤的,既能吃得温饱还能学个眉眼高低,以后主家慈悲也会给放出来婚配,哪怕就是留在主家,那也等于家生子可以求得一生的差事。

&ep;&ep;遭了难没了糊口依仗的穷人家,不得不生出诸多活下去的法门,也是这时的特色。

&ep;&ep;柳徽让丫头把知道的细细说了,虽然她也说不出什么细节,但是仔细想想宋家以后门第越来越高,宋清远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宋家怕是真的看不上聂家了。

&ep;&ep;他心里先是一喜,随即又有些愤慨,继而则是惆怅。

&ep;&ep;聂姑娘婚配不得自由,被人摆布来摆布去,自己何尝不是?

&ep;&ep;贴心的丫头却觉得他多虑,他是庶子,大娘防着不许沾家里的大宗生意,就想给他娶一个小门小户的闺女过小日子呢,那聂姑娘不是正好?

&ep;&ep;柳徽叹了口气,若是他真想娶聂姑娘,大娘怕是又要从中作梗,反正不让他如意她就痛快的了。

&ep;&ep;且说聂青禾离开首饰作坊,顺着大街要去绣衣楼,一路上她留心观察那些进出高档铺子的客人,果然不管男女都华服加身,头戴昂贵精美的配饰。少数的有钱人撑起了大多数的奢侈品行业,果然名不虚传。

&ep;&ep;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路上人流也忙自发向两边让开,让路给那一行骑马的人。

&ep;&ep;这年头能骑马当街跑的不是官差就是勋贵子弟,没有一个普通人,谁也不敢得罪。

&ep;&ep;聂青禾一眼就瞧见跑在前头的那匹枣红马,神骏非凡,阳光下似一团燃烧的火焰闪光耀眼。它主人那一身流云白纱衣也不是凡品,阳光下,衣袂飘然,布料上的云纹仿佛活的一样随着动作起伏而流淌,让人移不开视线。

&ep;&ep;好高级的工艺!

&ep;&ep;聂青禾职业病犯了,很想扯住布料瞅瞅怎么织出来的。

&ep;&ep;这绝对是失传的薄纱提花工艺,这么薄透的丝纱要怎么织出流动复杂的纹饰?

&ep;&ep;她下意识就朝前走了两步,很想近前观察一下。

&ep;&ep;就在这时候,那匹小跑的枣红马居然瞬间收住步子,主动朝她歪头过来,还朝她吸了吸鼻子!

&ep;&ep;“哈哈,这马也知道谁长得俊呢,调戏小娘子!”两边的路人纷纷笑起来。

&ep;&ep;马主人是个年轻的男子,乌发雪颜,神色冷峻,他及时以脚后跟轻磕了一下马腹,把枣红马的注意力拽回去,让它继续往前走,它却突突地开始连续打鼻突。

&ep;&ep;贺驭微微蹙眉,侧首朝聂青禾看过去,就看小丫头仰着头,水润的大眼肆无忌惮地瞪着他,一副惊艳的模样,红润的小嘴都撮起来,下一刻似乎就要吹口哨了。

&ep;&ep;她没有让他失望,“哇喔”出声,真是极品美颜哎!

&ep;&ep;这一刻聂青禾前世追星养出来的脸皮厚充分暴露,一眼就把帅哥从头到脚尖儿打量了个遍!真是个顶级大美人,脸小下巴尖,颈线优美脊背挺拔,肩宽腰细大长腿!

&ep;&ep;可惜表情过于冷峻跟个玉雕似的。

&ep;&ep;感觉自己被女孩子视线调戏的贺驭:“……”

&ep;&ep;别人见了高头大马、锦衣华服的贵人都垂眉敛目不敢正眼看,她却好,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个遍!

&ep;&ep;第5章家事儿--聂老婆子隔空两百里打个喷嚏,他都得感冒!

&ep;&ep;小红马驮着美男像一阵风,眨眼间就跑远了,聂青禾回味了一下他的盛世美颜,就不知道笑起来怎么样,声音好不好听。好多男人长着一张好脸,一开口就完蛋,不是龅牙就是公鸭嗓子,实在是败笔。

&ep;&ep;她也不过是放飞一下找点乐子,就跟欣赏稀世名花一般,看过也就拉倒。

&ep;&ep;她顺着大街往西去绣衣楼找堂姐聂云朵,顺便把妹妹聂红花和弟弟聂小力接回去。

&ep;&ep;堂姐今年十七岁,从八/九岁起就住在她家,一直跟着聂母学做针线。

&ep;&ep;聂青禾的外婆出身刺绣名家,手艺不俗,而聂母自小就有刺绣天赋,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搬来金台城以后,聂母就给这边的绣衣楼做活儿。

&ep;&ep;堂姐绣花的天赋不是很高,但是她文静耐得住性子,所以就算没有创新的本事,却也能跟着聂母学好基础手艺,按照规定的配色和针法也能绣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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