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ep;&ep;这两个孩子,如今一个比一个疯,他看着云清辞无动于衷的表情,心中一阵惊涛骇浪。

&ep;&ep;李瀛昏迷的时候,手也一直攥着云清辞的衣角,为了不碍太医的事儿,云清辞不得不拿着那把短匕割开了袖口,起身离开床边。

&ep;&ep;云相将他叫到了一旁。

&ep;&ep;云清辞乖乖跟着他走出去,喊了一声:“父亲。”

&ep;&ep;“小辞……”云相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不想和离了?”

&ep;&ep;云清辞没说不,也没说离,他道:“他受伤了。”

&ep;&ep;“你听爹说。”云相的声音压得很低:“此前,我阻止你们这门婚事,是因为你与你母亲一般,眼里揉不进沙子,而陛下,他肯定会有三宫六院,我担心你行事极端,伤害到自己,也威胁到家人。”

&ep;&ep;云清辞点了点头,他能理解:“那爹现在的意思是?”

&ep;&ep;“但如今,陛下变得如此偏激……他今日可以为了留你伤害自己,那日后,他难道不会为了留你伤害你么?”

&ep;&ep;云相语重心长:“和离一事,你一定要坚持到底。”

&ep;&ep;云清辞不自觉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ep;&ep;李瀛当真走上了他当初的那条路,当年他为了李瀛自残,后来重新被接回宫里的第一晚,有悄悄听到柳自如对李瀛说过类似的话。

&ep;&ep;“臣知道陛下对君后有情,可君后连自己都能下手,万一……”

&ep;&ep;“他不会。”李瀛背对着他,告诉柳自如:“日后,我会多劝着他。”

&ep;&ep;那一晚,李瀛对他道了歉,并耐心地取来药膏,亲自给他抹在额头,云清辞满腹的委屈,在那一刻倏地决堤。

&ep;&ep;李瀛嘲笑他:“对自己下手的时候,没见你哭,这会儿掉什么金豆?”

&ep;&ep;云清辞扁着嘴看他,也许是他当初的表情实在过于可怜,李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褪掉棉靴,挪到他身边,然后伸手把他抱在了怀里。

&ep;&ep;那晚,云清辞委屈了很久,李瀛也哄了他很久。

&ep;&ep;云清辞知道自己不会伤害李瀛,他爱他胜过一切,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怜惜。就像现在的李瀛,他看上去好像很疯,为了他几乎要把肉都削下来,可他清楚自己的每一分算计,都是为了得到云清辞的同情。

&ep;&ep;他口齿清晰,看着疯狂,其实比谁都清醒、

&ep;&ep;哪怕云相和柳自如都变了脸色,正常人都觉得应该远离他,可云清辞一点都不怕他。

&ep;&ep;他甚至觉得亲切,觉得安心。

&ep;&ep;这才是爱啊,爱本该是这个样子的,如前世的他,如今生的李瀛。

&ep;&ep;不管他还是不是爱李瀛,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他。

&ep;&ep;“小辞……”云相再次开口:“陛下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陛下,你看他那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影子?听说他遣妃子出宫还不够,竟还责人各打五十大板……我总劝他谨慎行事,凡事要多多思量,此刻得罪那么多世家,于他有什么好处?”

&ep;&ep;“……你有没有听爹说话!”

&ep;&ep;云清辞偏了偏头,慢吞吞地道:“听到了。”

&ep;&ep;“那你怎么想?”云相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ep;&ep;“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云清辞说:“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李瀛这样的人,更加明白这一点。他会为了留下我伤害自己,就代表在他心中,我比他本身更加重要。”

&ep;&ep;云相读不懂他的话了:“你是说……”

&ep;&ep;“他不会伤害我。”云清辞认真地说:“我知道,他不会。”

&ep;&ep;当年李瀛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云清辞这样的人,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相信他不会,云清辞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ep;&ep;李瀛很坏,云清辞恨他,但他不会因为恨他,去和其他人一起去否定他,他知道他不是别人眼中的那个样子。

&ep;&ep;他知道。

&ep;&ep;就像李瀛也知道。

&ep;&ep;李瀛清醒的很快,几乎是手臂刚刚包扎好,太医还在写着方子,他便醒了过来。

&ep;&ep;手中的衣角轻轻一片,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再收拢,直到整片衣角皆被攥进掌心。

&ep;&ep;他蓦地张开眼睛,坐了起来。

&ep;&ep;“陛下……”柳自如刚刚上前,李瀛便一把将他推开,赤足下榻,身影一晃出了屏风。

&ep;&ep;云相正沉浸在云清辞诡异的理论之中震惊不已。

&ep;&ep;云清辞站在他面前,捧着一个手炉,神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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