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无踪。

&ep;&ep;云清辞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但还是会有点不甘心的。”

&ep;&ep;李瀛猝然抬眼。

&ep;&ep;将灭未灭的心火倏地支棱起来。

&ep;&ep;他一瞬不瞬地望着云清辞,无限希冀蜂拥而出。却见到对方嘴角一挑,眉梢又染上了恶意:“我这样说,陛下会单方面对我一厢情愿么?”

&ep;&ep;他又在作弄他。

&ep;&ep;但这才是云清辞,只要他曾经付出过,就一定会想要得到回报,哪怕不是回报这个,也要让他回报那个。

&ep;&ep;李瀛没有说话。

&ep;&ep;他低头,仔细将云清辞的脚放进了被子里,后者懒懒收脚,暗道什么为他发疯,狗皇帝,嘴里没一句实话。

&ep;&ep;他没有追问刚才的问题,便又恢复了和睦友善,随口道:“都快上朝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ep;&ep;“你呢?”

&ep;&ep;“我当然要睡了,这么冷的天,我能睡到日上三竿。”

&ep;&ep;云清辞卷起了被子躺下去,看到李瀛给他掖了掖被角。

&ep;&ep;不禁又抬头看他。

&ep;&ep;到底没忍住问:“你今日,为何去了前朝冷宫?”

&ep;&ep;“……你不是说,想建楼?”

&ep;&ep;“那你不是说不建吗?”

&ep;&ep;李瀛看了他一会儿,“你为何想要那楼?”

&ep;&ep;“我觉得你欠我的。”云清辞说:“把我骗进宫来,我什么都没得到,还不许要栋楼了?”

&ep;&ep;“我没骗过……”

&ep;&ep;“你又来了。”云清辞打断他,瞪着他道:“你是不是想说你身不由己?我就要栋楼罢了,爱给不给。”

&ep;&ep;他把脑袋蒙起来,又伸出来,挖苦他:“抠门精。”

&ep;&ep;李瀛:“……”

&ep;&ep;他看着云清辞缩了回去,然后背对着他,拿脚使劲蹬了一下被子。

&ep;&ep;“你真的,那么想要?”

&ep;&ep;其实也没那么想要,但他早就习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鎏金栖凤楼的灯笼,描金屋檐富丽堂皇,如今一直瞧不见,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楼所代表的意义。

&ep;&ep;鎏金栖凤楼是为他一人所建,这是泼天荣宠,往那儿一立,谁敢小瞧他云家。

&ep;&ep;更别提站在楼上就可以看到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居住的城郊别院了,云清辞极其喜欢那栋楼,否则也不会选择那个地方跳下去。

&ep;&ep;前世李瀛因为撵他出宫,而害他名誉扫地,不得不建了这栋楼向世人宣示他依旧还是最得宠的君后。虽说今生李瀛为他行了法驾,但那也不过是口口相传罢了,可楼却是实打实的、持续的宣告。

&ep;&ep;云清辞也是要面子的、虚荣的人。

&ep;&ep;他继续背对着李瀛,说:“嗯。”

&ep;&ep;“好。”李瀛松了口:“明日,我让工部打图样。”

&ep;&ep;“我有图。”云清辞生怕他反悔,一个翻身从床榻跳了下来,赤脚冲到桌前拿过一张图纸,又蹬蹬跑回来递给他,道:“你看,怎么样,我画的,不错吧?”

&ep;&ep;“……”这分明少不了人家工部的功劳。

&ep;&ep;李瀛看了一眼,头又是一阵尖锐地疼,他飞速折起,云清辞立刻道:“你干什么,不要折,待会儿皱了看不清。”

&ep;&ep;李瀛松手,暂且反盖在床头桌案,然后弯腰把赤脚的云清辞抱回了榻上,重新拿被子把他盖住,道:“你就这样直接与我索要,不怕惹我生气?”

&ep;&ep;云清辞扬眉,道:“我免费给你李家提供图纸,让你禁城从此多一道美景,说不准以后可流芳百世,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凭什么生气?”

&ep;&ep;云清辞一点都不怕他。

&ep;&ep;既然是利益联姻,建楼不过是他向李瀛索要的第一道荣宠。

&ep;&ep;张斯永的职位如今空了下来,他准备把三哥推上去,只是政治上的事情私下与李瀛谈比较敏感,李瀛又不是被他勾了魂魄的昏君,枕边风吹不得。

&ep;&ep;但有了李瀛为他建楼这一道号令,下面的人看眼色,也能明白谁家才是御前正红。

&ep;&ep;届时再行图谋,会容易许多。

&ep;&ep;李瀛端详着他,须臾一笑。

&ep;&ep;“君后说的有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我要那个那个那个这个这个那个这个——

&ep;&ep;李皇:知道了。

&ep;&ep;第25章

&ep;&ep;李瀛一般寅时起床,他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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