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都各有各的趣味。”

&ep;&ep;云清辞高兴的直拍手:“快,快弹。”

&ep;&ep;琴师俊如美玉,浑身都透着冰清玉洁的味道,但当那只手放在琴弦上,却倏地带上了别的意味。

&ep;&ep;琴声漫漫,云清辞忽然明白这首曲子为何如此传神了。

&ep;&ep;很多人形容它,都说像是将世间最高贵的美人丢上了榻,又像是在不停地摧毁价值不菲的宝物,又奢靡又堕落,又高傲又下作。

&ep;&ep;这样的曲子,尤其是被如琴师这样干净的人弹出来,就越发教人明白它为何如此上头。

&ep;&ep;云清辞听的心痒难耐,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ep;&ep;阮怜偏头瞥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剔透的眸子划过一抹趣味。

&ep;&ep;就在这时。

&ep;&ep;银喜和金欢忽然大喊了一声:“参见陛下!!”

&ep;&ep;这不是参见,是提醒。

&ep;&ep;琴音戛然而止,云清辞回神扭脸。

&ep;&ep;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天子的身影夹杂着冷意与雷霆,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ep;&ep;阮怜立刻从琴畔离开,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草民参见……”

&ep;&ep;李瀛脚步不停,疾步来到他面前,直接一脚踢了上去,琴师豁然后飞,身影撞倒屏风落在地上,他不受控制地咳了一声,乌发散开,一缕鲜血自唇畔溢出。

&ep;&ep;李瀛却丝毫未有触动,冷厉道:“拖出去,五马……”

&ep;&ep;“我看谁敢!”

&ep;&ep;云清辞的声音传来,李瀛发昏的头脑陡然冷静下来,他五指紧攥,蓦地扭脸看向他,眉目之间皆是强忍的狠厉:“你要护他?!”

&ep;&ep;云清辞看向琴师,后者容颜苍白,长睫低垂,唇瓣那抹血色将他衬得格外可怜。

&ep;&ep;他快步走了上去,伸手去扶对方,后者却安静地躲开了他的手。

&ep;&ep;云清辞愣了一下,意识到是自己害他至此,只能将手缩回。

&ep;&ep;他站了起来,身侧琴师挣扎着起身,重新跪了下去,嗓音沙哑道:“草民有罪……”

&ep;&ep;“你有什么罪?”云清辞目光冰冷,直刺李瀛,下巴微抬,道:“柳先生,既然是陛下动的手,还劳您扶阮乐官去太医院看伤,若他有了什么好歹……”

&ep;&ep;他慢悠悠地道:“本宫便与陛下和离,不呆在这无趣的深宫了。”

&ep;&ep;这个人质,他不当了。

&ep;&ep;李瀛脸色铁青。

&ep;&ep;云清辞十分满意。

&ep;&ep;看来他的确生怕自己回了相府,他放心地垂眸,阮怜又咳了一声,指缝间都是血迹,柳自如犹豫地看了李瀛一眼,硬着头皮上前来把阮怜扶了起来。

&ep;&ep;后者哑声道:“多谢君后。”

&ep;&ep;云清辞没有答话。

&ep;&ep;他没想过李瀛会突然过来,也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以前的李瀛不是这样的,他待人宽厚,是个极能拎得清的人,何况上回还让阮怜喂他喝酒。

&ep;&ep;再不济,他也应该问清楚怎么回事,而不是上来就像被抢了食儿的狗,开始发疯。

&ep;&ep;下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ep;&ep;云清辞站的很直,李瀛也站的很直。

&ep;&ep;他们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ep;&ep;终于还是李瀛动了,他慢慢上前,来到云清辞面前,道:“朕听说,君后喊了几个乐师来听曲儿,特想来凑个热闹。”

&ep;&ep;“陛下这话说的,怎么有些耳熟。”云清辞狐疑了一下,忽然笑了:“想起来了,此前您寻乐姬作陪,臣赶到时,似乎也用的这个借口。”

&ep;&ep;李瀛呼吸微紧,道:“你在报复我?”

&ep;&ep;“报复?”云清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汇,他道:“我不过是寻乐师学琴罢了,就跟您当年一样,寻乐姬奏曲儿放松。”

&ep;&ep;“你学琴……刚才他弹得那是什么曲儿?”

&ep;&ep;“看来您听过这个曲子。”云清辞反问道:“在哪儿听的,宫中可不许奏这个。”

&ep;&ep;李瀛的眸子潮湿了起来,道:“武侯府,后院,在那里听的。”

&ep;&ep;“是么?”云清辞眼中一片凉薄:“宫里养了那么多乐师舞姬,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ep;&ep;这件事,他前世到死都不知道。

&ep;&ep;也许是意识到自己错了,他放缓了声音,解释道:“我从未做过对你不起之事,我去那里,是为了谈事情……”

&ep;&ep;“顺便欣赏歌舞对么?”云清辞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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