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ep;&ep;云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冷。”

&ep;&ep;李瀛便捂住了他的双耳,他掌心宽大,因方才在冰场追云清辞,温度很高,贴在耳上很暖。

&ep;&ep;云清辞目露疑惑。

&ep;&ep;柳自如很快送来了新的暖耳,李瀛亲自给他戴上,道:“刚熥过。”

&ep;&ep;云清辞没说话,李瀛又问:“是不是比林怀瑾的暖?”

&ep;&ep;他凝望着云清辞,渴望从他口中听到毫无保留的认同。

&ep;&ep;阿瀛送的东西,自然要比旁人的好。

&ep;&ep;这是云清辞时常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

&ep;&ep;“挺好。”云清辞说。

&ep;&ep;柳自如送来了新鞋,李瀛接过来,继续给云清辞穿,道:“鞋也熥过。”

&ep;&ep;“嗯。”云清辞感觉到了。

&ep;&ep;云清辞没有夸奖,只是任由他示好,说不上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ep;&ep;李瀛眸中浮出自嘲:“我送的东西,就只值一个‘嗯’?”

&ep;&ep;他何时也会计较这些了?云清辞眉梢微扬,又很快露出笑容:“陛下送的东西,自然千好万好。”

&ep;&ep;他恭敬起身:“臣谢陛下恩……”

&ep;&ep;李瀛一把将他按了下去,云清辞的肩膀被他握住,听他沉声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ep;&ep;云清辞露出更加迷惑的神情:“陛下想听什么?”

&ep;&ep;“……”要他说,他自然是说不出来的。

&ep;&ep;堂堂一国之君,尊严大过一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乞讨。

&ep;&ep;何况那些话在他眼中曾如济济牛粪,令人食不下咽。

&ep;&ep;云清辞打量着他,李瀛也在观察他,他们都不明白,为何对方会做出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

&ep;&ep;为何最熟悉的两人,却再预测不到彼此的行为。

&ep;&ep;第6章

&ep;&ep;以前的云清辞总喜欢说一些没什么价值的话,至少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ep;&ep;云君后只要一见到陛下啊,那嘴就像是抹了蜜,分明方才还是令人胆寒的模样,但回到李瀛身边,就会立马变得像春日湖里的水,软的一塌糊涂。

&ep;&ep;曾经,他的温柔乖顺与绵绵情意,会毫不掩饰地传达给李瀛,好像生怕他不知道他爱他,不知道他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并且只给李瀛。

&ep;&ep;但现在,他的种种反应,就像是把李瀛从那个位置踢出去了,分明还是那副温顺的模样,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ep;&ep;宽大的玄色袖口抬起,李瀛缓缓朝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靠近。云清辞忽然抬手,推了一下脸侧的暖耳,似乎是无意,又好像是有意,避开了他的接触。

&ep;&ep;指尖蜷缩,李瀛眉间聚起,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ep;&ep;这个理由可以让他光明正大地去拉云清辞的手,后者却直接将双手一起背在了身后,他垂下睫毛,轻声道:“有劳陛下挂心,臣一切都好。”

&ep;&ep;有劳……

&ep;&ep;李瀛蹲在他面前,手指搭在一侧石桌,从下往上看着他:“我是你什么人,你何时,竟要与我这般生分?”

&ep;&ep;李瀛曾经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曾经是他视若珍宝的男人,是他认为会伴他一生的……夫君。

&ep;&ep;但也只是曾经罢了。

&ep;&ep;云清辞睫毛闪动,唇瓣轻抿。

&ep;&ep;他在委屈。

&ep;&ep;李瀛心中刺痛,他站了起来,呼吸微重。云清辞记得他有这个毛病,生气愤懑却无从发泄的时候,便会在室内走来走去,伺候的人则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直等到他想到解决方法,或者挥袖推倒屏风掀翻桌案,把火气发出来。

&ep;&ep;这个臭毛病,从他登基不久就有,他十三岁登基,很多老臣看在他年纪小,拿资历压他,这素来是李瀛的心病。

&ep;&ep;云相当年下跪那次,对他来说,一样与压迫无异。

&ep;&ep;云清辞坐着没有动,他以为重活一世可以看透李瀛,可惜还是不行。他已经顺着他了,不去招惹他了,李瀛却又在因为他与他生分生气了。

&ep;&ep;这不是他一直期望的么?

&ep;&ep;忽有一道阴影从上而下,云清辞下意识仰起脸,男人高大的身影弯了下来,手臂撑在他身后石桌,呼吸几乎喷在他脸上,然后他伸手,拨开了云清辞的帽檐,目光落在那道疤上。

&ep;&ep;云清辞肩膀后缩,帽檐被掀起又盖上。

&ep;&ep;他额头的伤并不严重,这会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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