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盖志辉不敢。

&ep;&ep;他妈打小就告诉他,不准爬树,不然就跟前院的胜得叔似的,小时候被树杈刮伤了小鸡鸡,长大了娶不到媳妇,成了老绝户头子。

&ep;&ep;那个不怎么长胡须的得胜叔在小盖志辉的心里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男人什么都没有,也得有个山炮似的鸡鸡。

&ep;&ep;可当傅帅心满意足地从他的体内拔出来的时候,盖志辉却有种自己连得胜叔都不如的感觉。

&ep;&ep;傅帅糟蹋完纯种的处男,一提裤带走人了。

&ep;&ep;居然连假惺惺的对白都没有。就算畜生也得说点“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或者“我是真稀罕你,所以没控制住”

&ep;&ep;再不济也得表扬上一句:“你屁眼真紧,我很满意的。”之类的话

&ep;&ep;可傅帅抬眼看了看窗帘上一闪而过的亮光,提起裤子就走人了。

&ep;&ep;我操他八辈祖宗!

&ep;&ep;盖志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隐隐地抽搐。后面更别提了,火辣辣的直钻脑子,刺激着叫“自尊心”的玩意。

&ep;&ep;抖着双手穿好了衣裤后,他瞄见桌子旁放的一尊铜质塑像,于是握起雕像就冲了出去。

&ep;&ep;这时候管他是什么司令的儿子,盖志辉只想一下子把那畜生的脑子砸开花,敲成肉泥都不解恨!

&ep;&ep;一瘸一拐地冲出去,发现楼下的客厅里亮着灯半掩着的门缝里露出惨白的光。

&ep;&ep;盖志辉握紧了手里的家伙什就想推门进去,可是门内的一声惨叫,拦住了他的脚步。

&ep;&ep;侧着身子从半掩的门缝望进去,盖志辉慢慢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塑像险些滑倒地上。

&ep;&ep;十二

&ep;&ep;屋子里的灯惨白一片,映得人的面孔也白得煞人。

&ep;&ep;山上大半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一堆衣着怪异的人种。为首的那个剔着秃头,偏偏脑门中间留了一溜的红毛,就好似野马的鬃毛一般,在光亮的脑壳上摇来晃去。

&ep;&ep;其余的五六个小子也是个个弄得跟西游记里的巡山妖怪似的。傅帅夹在其中,显得特别像人。

&ep;&ep;还有一个男人,被三个“妖怪”按在了地上。那个留鬃毛的小子正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捅着那男人半露着的屁股。

&ep;&ep;高志辉凝神一看原来那个鬃毛男手里拿的居然是根擀面杖。

&ep;&ep;躺在地上的男人受不了了,惨叫声刺得人耳朵生疼。跟着他疼的还有躲在门外面的盖志辉。

&ep;&ep;自己刚被畜生疏通完下面。那种被迫扩张的感觉现在还在下面盘旋,看到此情此情,所有的毛细血管立刻不寒而栗。

&ep;&ep;里面是什么勾当?经过“疏通”的高同志当然门儿清了。

&ep;&ep;说来也怪,里面这么大的动静,那位天仙表妹和山上的工人也不见出来,莫不是都睡死过去了?

&ep;&ep;“行了,红军,动静小点,大半夜的跑我这来制造命案现场啊!”

&ep;&ep;那个鬃毛男并没有停下动作,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哥,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妈多恨人!带着三个傻帽楞把我新买的车砸得稀巴烂!今天落我手里非整死他不可!”

&ep;&ep;听话里的意思,这人是傅帅的亲戚。盖志辉的第一反应是报警。这个傅帅也太离谱了!先是强奸自己的战友,现在又纵容亲戚人身伤害!自己的弟弟都把人祸害成那样了,姓傅的却只是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

&ep;&ep;这样的败类,有一个算一个都应该拉出去军法枪毙。

&ep;&ep;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报警了,屋子里那些人固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

&ep;&ep;那姓傅的难保不顺嘴胡咧咧。到时候自己被一男的开光的事这么一宣传,估计师长他老人家都没自己威震八方。

&ep;&ep;自己的爹就是种地的老泥腿,跟人家有钱有势的老子没法比,到时候只能自己在那单练硬抗,这么一想,刚才想拿塑像砸人的冲动立刻消减下去。

&ep;&ep;人吧,心理不平衡的时候一般都找参照物,跟高的比,请等着跳楼自杀吧!可要是跟不如自己的一比,心里那个舒坦欣慰。

&ep;&ep;就拿屋里那小子说吧!被人奸了不算,还有一屋子人在那观摩,一会搞不好再轮一圈。这么一看,自己刚才那个密室强暴案,真不算什么。

&ep;&ep;不过那个倒霉蛋也是个硬茬,除了刚开始叫了几声后,楞憋着不出声。被人按住的手死死地握住了地毯。

&ep;&ep;手背上的一颗红痣都快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ep;&ep;盖志辉想自己得做点什么,不然跟屋子里那帮子山猫野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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