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渡魂尺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像是表达不满。

&ep;&ep;“好啊,那你就继续在里面藏着吧,藏到火烧屁股为止,哈哈~”

&ep;&ep;仇继欢随手吸来船舱里的太师椅,悠悠哉哉的翘腿坐了上去。

&ep;&ep;渡魂尺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被那蓝焰不断灼烧,真的跟灯芯一般融化了起来。

&ep;&ep;没多久,我就心惊的听见了一阵惨叫声、

&ep;&ep;随着惨叫声愈演愈烈,一股股黑烟从渡魂尺里渗淌了出来,最终凝化成了一道人形。

&ep;&ep;他鹤发童颜,披着道袍,匍匐在地上,一出来就没命的往外逃。

&ep;&ep;仇继欢轻笑一声,残影一闪,已经负手立在了老者身前。

&ep;&ep;“你叫什么来着?噢,对了,龙华道长!呵呵;”

&ep;&ep;“要论资排辈,我恐怕还得叫你一声掌门师叔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太给茅山宗的列祖列宗丢脸了,明明已经知道了那些秘密,居然还要信奉那狗屁天道、在这不公的秩序下苟活,真是没出息。”

&ep;&ep;“放肆!”龙华道长颤颤巍巍的,声音却中气十足:“我们道家自古信仰天道,天道即是自然之道,变化无群、造化无极、生生不息,乃为世间唯一的真理!你与将道子弑杀如魔,欲强行篡改自然衍化,妄为我道家弟子!”

&ep;&ep;仇继欢微微蹙眉,一把将龙华道长撕到了眼前,眼神既冰冷又讽刺:“什么是自然,嗯?穷人就该受剥削奴役,猪一生下来就该被吃,是这个理吗?”

&ep;&ep;“可如果有一天,人们发现自己也不过是被圈养起来的猪罢了,还会认可这个道理吗?”

&ep;&ep;龙华道长叹息着摇摇头:“万物皆有规律,人应当顺应规律,而不是去干扰它,那只会酿造恶果。”

&ep;&ep;“什么是规律?”仇继欢的眼神愈加不屑“在我看来,所谓的规律,就是如果有人对我不公平,我就必然会打破他对我的不公!这就是规律,由生到灭!”

&ep;&ep;“若信仰为立,便是以破为立,大破大立,大立不立,这才是道的精髓!你这家伙当掌门时,正是茅山宗与俗世接触最频繁、最受物欲引诱的时代,你的道心已经蒙尘了,居然还敢在信仰的问题上,对我指手画脚?你有这资格?”

&ep;&ep;龙华道长一时语噎,眼底划过了一丝心虚。

&ep;&ep;仇继欢雷厉风行,将龙华道长撕向船舷。

&ep;&ep;“江流儿!”龙华道长疾呼:“我藏在渡魂尺里,虽然说不了话,但能感受到你的经历,你是我亲传弟子陈道玄的徒弟,我即是你的师祖,快救我!”

&ep;&ep;我下意识迈前一步,却被中央鬼帝伸手拦住了。

&ep;&ep;鬼帝看着仇继欢,淡淡道:“龙华道长至少有一句话没说错,这仇继欢,确是个弑杀如魔的人。你今天若敢妨碍他,哪怕你是他师父的亲孙子,他也绝对会杀了你。”

&ep;&ep;“况且,龙华道长的肉身已经毁了,在狭义上,他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了,你又能救得了什么呢?何况他对柳慕白的妻子,犯下过很恶劣的罪行,哪怕仇继欢不将他献祭,我也绝不会让他走出鬼门关的,最轻也要下地狱。”

&ep;&ep;献祭??罪行??

&ep;&ep;我还在愣神,仇继欢就一把将龙华道长扔下了甲板。

&ep;&ep;龙华道长掉在一口棺材上,棺盖自行打开,将他关了进去。

&ep;&ep;龙华道长拼命扣住棺盖,不甘心的嘶喊:“江流儿,鬼门关不能关啊!三大师祖与将夜横跨几千年的计划,岂能毁于你我之手!?”

&ep;&ep;什么??

&ep;&ep;鬼门关向来是颗定时炸弹,茅山宗为了封印它,不知牺牲了多少心血与人命,怎么现在又说不能关了??

&ep;&ep;而且,听龙华道长的话音,好像将夜与三大师祖,也不想关闭鬼门关似的;

&ep;&ep;可当年联手封印鬼门关的人,不正是他们吗?

&ep;&ep;没等我想明白,龙华道长就跟棺材一起,沉进了血河里。

&ep;&ep;“还差九十八个……”仇继欢嘀咕道,然后蹙眉望向鬼帝:“事已至此,大局已定了,能否预先完成交易?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ep;&ep;交易?

&ep;&ep;中央鬼帝望向血河尽头的阴府,嘴巴无声的瓮动了几下,似乎在询问。

&ep;&ep;接着,一道苍老混沌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可以。”

&ep;&ep;鬼帝点了点头,当即化作一股黑烟,钻进了祭坛中央的那条青蟒中。

&ep;&ep;青蟒在宝珠上缠绕了几圈,猛然喷出一股幽蓝色的鬼火,缠住了渡魂尺。

&ep;&ep;渡魂尺被烧的铅华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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