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有种在做梦的感觉,就像突然多了个孪生兄弟,我对他一无所知,他却对我了若指掌。

&ep;&ep;而且看看陷入僵直的师公等人就知道了,这具男尸,极其可怕!极其诡异!

&ep;&ep;我不知该怎么解救他们,急得咬牙。

&ep;&ep;“别管他们了。”男尸发出一阵阴隼的笑声:“反正今天,你们都得死。”

&ep;&ep;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只好先跟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ep;&ep;男尸一路摘摘野花,尝尝野果,甚有闲情雅致。

&ep;&ep;虽然我们长的一模一样,却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ep;&ep;他带我走过小山坡,居然是往那座古屋而去。

&ep;&ep;“别去……”

&ep;&ep;“别去……”

&ep;&ep;“会死的,很惨很惨的哦~”

&ep;&ep;天地间响起一道童音。

&ep;&ep;是先前那个地精!

&ep;&ep;我一时间慎在了原地。

&ep;&ep;男尸也停下来,负着双手,淡淡道:“小精怪,你陪了我几百年了,这次我原谅你,但你要是再多嘴多舌,我可不饶你。”

&ep;&ep;小地精立马消失了。

&ep;&ep;男尸继续向小木屋走去。

&ep;&ep;我看着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是……”

&ep;&ep;“叫我驸马爷便是。”男尸回头浅笑,微风吹乱他的发丝,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ep;&ep;“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王罂,呵呵。”

&ep;&ep;王罂……

&ep;&ep;我暗自记住了这个名字。

&ep;&ep;王罂在前,我在后,当我踏入篱笆院的刹那,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ep;&ep;视野中的光影飞速倒退,突然变成了一座青芒芒的大山——

&ep;&ep;“我”埋头翻阅竹简,口中急急的背诵,生怕浪费一秒时间。

&ep;&ep;背上的柴堆太重了,将我压得跪下。

&ep;&ep;背后一名女子急忙赶来。

&ep;&ep;她的身形很眼,脸却笼罩在迷雾中。跟“我”一样,穿着缝缝补补、却很干净的麻布衣。

&ep;&ep;她把“我”搀起来,以袖口擦拭我满头的汗水,然后把柴堆抱下来,自己背上,走到了“我”前面。

&ep;&ep;“我”看着她,紧紧攥住了手里的竹简,突然拿出柴刀割断了一缕发丝,跑上去郑重的交给女子。

&ep;&ep;“妙儿,我今日断发以明志,有朝一日,我王罂必高中状元,到时候,你就是状元夫人!我此生只娶你一个,永无二心,以发为证!”

&ep;&ep;女子甜美的笑着,取刀断发,与我的放到一起。

&ep;&ep;然后擦了擦我的汗,继续埋头下山。

&ep;&ep;我跑上去帮她,却踩空了脚……

&ep;&ep;……

&ep;&ep;我吓得胡乱抓拿,却被地面磕得手指生疼。

&ep;&ep;定睛一看,原来我没有在大山上背什么柴火,只是被那院子里的篱笆绊倒了而已。

&ep;&ep;幻觉么?

&ep;&ep;但等我爬起来时,视野里的景象,又变了——

&ep;&ep;变成了一条古色古香的闹市街。

&ep;&ep;“我”春光满面的跨着高头骏马,身后是仪仗护卫,在锣鼓喧天中张扬过市,饱受万民敬仰,好不风光!好不威风!

&ep;&ep;我却无心享受这荣光,直勾勾盯着闹市最深处最破败的那道院子,等不及到,就先下马跑将进去,手里颤抖的捧着钦点为状元郎的圣旨,迫不及待推开了大门。

&ep;&ep;“啪嗒~”

&ep;&ep;圣旨掉在了地上。

&ep;&ep;我的笑容凝固,两腮发抖。

&ep;&ep;当年那为我背柴擦汗、含辛茹苦照顾我寒窗苦读的未娶之妻,与一老妖道耳鬓厮磨,在床上纠缠。

&ep;&ep;我气得发抖的喝令了什么,一队护卫立马冲进来,将妖道扯出院外,乱刀砍成了齑粉。

&ep;&ep;“为什么……”我脸色苍白的问。

&ep;&ep;女人没有回答我,穿好衣服,面无表情的与我擦肩而过,坐到了外面我为她特意准备的八抬大轿上。

&ep;&ep;一名侍从跑进来,凑到我耳边道:“状元郎,这次钦科御审,长宁公主也在场,奴才见公主眉眼之间,对您甚是喜爱,有意招您为驸马的传言,早已传遍了街头巷尾,您看……”

&ep;&ep;我什么都没说,回到骏马上,强颜欢笑向过往的百姓拱手示意,尽管心如刀绞……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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