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岁。

&ep;&ep;她去采药为师父医眼睛,遇到土匪劫道,她捏着毒粉刚要撒出。他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小小的人儿穿梭在四个彪形大汉之间,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多了四具尸体。

&ep;&ep;他告诉她,女孩子不要一个人走路,那一刻,他无比高大。

&ep;&ep;他问她,家在那里。

&ep;&ep;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她知道师父最讨厌男人,被师父知道他,一定会杀了他,所以用迷药迷倒了他。

&ep;&ep;她将他拖到草丛里,自己跑回了家,然而那一次相遇,情在心底已悄悄发了芽。

&ep;&ep;“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喜欢我吗?”走了两步,白殷不死心的问。

&ep;&ep;“不会。”沈拓回答的利落干脆。

&ep;&ep;“我知道了,谢谢你让我死心。”白殷苦笑一声,推门离开。

&ep;&ep;“儿子,喝茶。”听二人谈话,独孤夜简单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人是他带来了,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讨好的为沈拓递来一杯热茶。

&ep;&ep;“茶就不喝了,留着肚子,今天儿子为您接风。”沈拓轻笑。

&ep;&ep;“叩叩叩~”,三声叩门声响起。

&ep;&ep;“进来。”

&ep;&ep;“阁主,君姑娘来了,说要见您。”孟伯进来禀道,一边禀报一边打量着独孤夜。也不知道这个人和阁主是什么关系,俩人谈了几句,这个人突然下楼让鬼面人都歇下面具,当起了店里伙计。

&ep;&ep;现在店里伙计比客人都要多,一个扫把仨人儿使,一块抹布分六半儿,全都乱了套了。

&ep;&ep;“让她上来吧。”沈拓应了句。

&ep;&ep;算算时辰,现在她们的计划应该已经成功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在和宫澧庆功吗?怎么跑他这来了,沈拓一边想着,一面看向独孤夜,“爹,要不您……”

&ep;&ep;“哈切~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这么一会儿就困了,爹去睡一觉,吃饭记得叫我。”独孤夜象征性的伸腰打了个哈欠,说着懒洋洋的出了去,出去的同时把孟伯一块拎了出去,“老头,那个屋能睡觉?”

&ep;&ep;不一会儿,门被再一次推开,君兮进门来直奔最里面的床榻,往床上一坐,将被子往身上一卷,只露出张脸来,“好冷好冷。”君兮嘶嘶哈哈道。

&ep;&ep;从国公府跑出来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地方可去,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洛阳城里也没有熟人。她就这么一边想着该去哪儿,一边在街上绕,这一绕就是两个时辰,整个人都冻透了,实在受不了,才来了望江楼。

&ep;&ep;“外头太冷了,收留我两天,两天就好。”君兮伸出两根手指,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拓。

&ep;&ep;“怎么从国公府跑出来了?”沈拓来到床前,顺便把火炉往床边挪了挪。

&ep;&ep;“别和我提他。”君兮听到国公府三个字,嘴一扁。

&ep;&ep;“他是谁?怎~么~从~国~公~府~跑~出~来~了~我没提到人啊~”沈拓眉头一挑,掰着手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数道。

&ep;&ep;“你还是那么贫。”君兮不理会他的故意打趣,和他斗嘴,能赢就奇了怪了。

&ep;&ep;“怎么,闹别扭了?”沈拓笑看着她,认真的问。

&ep;&ep;“绝交了。”君兮答的利落。

&ep;&ep;“说说为什么吧。”

&ep;&ep;“不是说好不提他吗?”

&ep;&ep;“说说,让我这个清官帮你们断断家务事。”沈拓笑道。

&ep;&ep;“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旱林的?说实话。”君兮正色的看着沈拓。

&ep;&ep;“原来是因为这个。”听到君兮的问话,沈拓轻笑一声。

&ep;&ep;“宫澧给我送了信。”沈拓如实答道。

&ep;&ep;“自私小人。”君兮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ep;&ep;“那个时候他自顾不暇,你又有危险,通知我他实属无奈,你不应该怪他。”沈拓开口道。

&ep;&ep;“你还替他说话?”君兮惊讶的看着沈拓,“他算计的可是你!”

&ep;&ep;“什么算计不算计,我是自愿的。他也好,我也罢,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如果我是他,我会和他做的一样,这不是算计,是无奈之余能护你周全的万全之策。”沈拓为她掖了掖脸边褶皱的被子,“我知道你和他闹脾气是在为我打抱不平,但是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宫澧是真心喜欢你,要珍惜眼前人。”

&ep;&ep;“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连说的话都一样。”君兮扁扁嘴,“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是非曲直我还分得清楚。我也不会打扰你太久,两天,给我两天时间缓缓就走。”

&ep;&ep;“别,我可不怕你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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