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路金牌开道,御赐金牌,如圣上亲临,宫中守卫不敢阻拦,直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含元殿。

&ep;&ep;蒙钧一身戎装跟在后面,看着身前威风凛凛的一行人眼皮直跳。

&ep;&ep;君兮,她不是领兵赴南赈灾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而没传来一点风声?

&ep;&ep;况且,统领禁军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哪一个武将敢率领手下众将无召入宫的。

&ep;&ep;这个女人,越发的大胆了。

&ep;&ep;君兮从蒙钧口中得知了皇上此时正在含元殿与诸番国使臣观看勇士比武。俗话讲,家丑不可外扬,现有使臣团在,此时本不宜抖出夏远之事的。

&ep;&ep;然而她既然来了,便断不会无功而返。

&ep;&ep;夏远能在朝堂立足至今,背后说不定有多少势力牵绊,她若想扳倒他便必须搞出大的动静来,让某些人想保他都保不了。

&ep;&ep;她要给遇难的百姓和死去的将士一个交代。

&ep;&ep;不惜代价。

&ep;&ep;“授衔英威将军君兮,请见陛下。”君兮领着众将于含元殿殿门止步。

&ep;&ep;君兮手中御赐金牌高举,朗声对殿门守卫道。

&ep;&ep;殿门守卫看见君兮手中龙纹金牌连忙半跪见礼。礼毕,守卫微微抬头看向手拿金牌的女子,想告诉她,皇上正与番国来使在里面观摩勇士比武,闲人免进。

&ep;&ep;然而抬头看到的却是女子冷峻如冰的脸,守卫已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探头往后面瞧了瞧,瞧见了冷脸跟在后面的禁军统领蒙统领,看蒙统领的样子似没有阻止之意。思及此,守卫连忙进去通禀。

&ep;&ep;广场上比武胜负已分,鲁奇的尸体被迅速收了下去。原计划要到巳时的比武也随着高丽的认输而提前结束。

&ep;&ep;胡尔克勒面色黑沉,已经坐不住了。甩袖站起身来,刚要辞去却被急急近前的守卫打断。

&ep;&ep;“报~”一声长报。

&ep;&ep;殿门守卫快步近前跪地通禀。

&ep;&ep;殿门守卫向来是守门不出,非遇急事不会前来通禀,李治大袖一挥,“说。”

&ep;&ep;“禀陛下,授衔英威将军君兮于殿外请见。”守卫跪地拱手高声道。

&ep;&ep;“谁?”李治闻言身子往前一探,觉得今儿风可能有些大,话传进耳朵里出了差错。

&ep;&ep;“授衔英威将军君兮。”守卫咬字眼一字一字重重道。

&ep;&ep;李治这下听的清楚了,自己没听错。

&ep;&ep;她回来了?李治吃了一惊。

&ep;&ep;江南洪灾控制住了吗?那她为何没有递奏本上来竟然直接进了宫来,如此枉视君威,她真当自己有功了?李治心中微起怒气。

&ep;&ep;“宣。”李治冷脸道。

&ep;&ep;君兮?城郊使手段算计他的那个傲娇女人?她回来了?

&ep;&ep;赫连峥看着殿门守卫匆匆退回殿外,嘴角牵起一线笑意,身子扭了扭换了个儒雅的姿势。

&ep;&ep;远远的,女子身姿比于偌大更显几分娇小,君兮步步铿锵走上场上。

&ep;&ep;“臣将君兮,奉陛下圣命率领万将士赴江南道抗洪赈灾,灾情已控,灾后重建已毕,现班师回朝领兵述职。”君兮一身戎装,立于场上正中,搭腕垂首,声音冷冽恭敬。

&ep;&ep;“君卿辛苦了。”李治不冷不热的敷衍了句。

&ep;&ep;“事既已毕,君卿当应好生歇着,述职一事上书奏折一封言明情况便可了,没必要领着众将士亲自进宫。”李治朗声道,虽然话里话外是体恤将士们奔波劳累,语气却明显是不喜君兮莽撞擅入宫来。

&ep;&ep;“陛下有所不知,臣将今日入宫,便是有本要奏。”君兮放下作礼手臂,挺直脊背,仰首看向看台上已经一脸不悦的李治,眼角余光则扫到两旁一脸看戏模样的诸国使臣。

&ep;&ep;有些话,她必须说,但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

&ep;&ep;李治闻声下巴微扬,不明白君兮是那根脑筋搭错了弦。“奏上来。”

&ep;&ep;“臣将请奏之事,乃我大唐国事,不宜外泄。”君兮低眉垂睫,意思很明显,我有本要奏,但事乃我大唐私事。你批准我说了,现在有外人在,我又不能说。

&ep;&ep;诸番国使臣难得有热闹看,那会那么容易便走,一个个摸杯子的摸杯子,吃果点的吃果点,总之权当没听到。

&ep;&ep;大张旗鼓的来了,这时候想起来要避着人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避着人说?

&ep;&ep;她想让自己说什么?说我有点见不得人的事要处理,你们先回避一下?

&ep;&ep;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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