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咕噜噜~”

&ep;&ep;腹中一声空响拉回了君兮的思绪。忙了半天,君兮确实也饿了,抬头却见不知何时沈拓已经出了去,帐内只剩她一人在。

&ep;&ep;自打沈拓搅和进来,王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连晚饭都不来送了。君兮在一旁的盆中打着皂角洗净了手,揉了揉瘪瘪的肚子。

&ep;&ep;飘忽中,一股浓香幽幽缕缕飘进鼻中,君兮鼻翼轻动吸了吸气,转身出了帐去。

&ep;&ep;帐外,沈拓半支着腿坐在窗前树下阴影里,身前盘中盛着一只冒着油的烧鸡,一旁还立着一壶高嘴儿瓷壶。

&ep;&ep;沈拓望着天边渐下夕阳,就着烧鸡下酒,吃的正欢。见君兮出来手中酒杯扬了扬,“为夫知道娘子对那堆骨头比较感兴趣,所以便没叫娘子吃晚饭。”

&ep;&ep;君兮笑眯眯的走到沈拓跟前,揪下一个鸡腿儿,“五脏庙提出强烈抗议,眼下我对这鸡腿儿更感兴趣。”

&ep;&ep;君兮在沈拓身旁坐下,鸡腿吃的香。

&ep;&ep;沈拓轻笑一声,把另一只鸡腿也递给她,“多吃点,好干活。”

&ep;&ep;“恭敬不如从命。”君兮笑嘻嘻的接过。

&ep;&ep;一会儿功夫,君兮就解决了两个腿儿,站起身来又钻进了帐里去。

&ep;&ep;沈拓再进帐里来时,君兮正站在案边定定望着那副白骨,面部表情纠结凝重,那模样似疑惑似迷茫,“这些骨头为什么没有脆化,反而坚硬至此,不应该啊。”

&ep;&ep;“别想了,该喝药了。”沈拓端着汤碗缓缓走过来。

&ep;&ep;“啊?什么?”君兮一愣。

&ep;&ep;“喝药。”沈拓说着把药碗递向她,“本来内伤就没痊愈,那一棍子力气不小又添新伤,为夫给你熬了些补身子的药来,疏络清於固本培元。”

&ep;&ep;“疏络清於固本培元?”君兮低声重复了句,眸子霍然亮起。

&ep;&ep;吃草药可以固本培元,为器脏疏络清毒,从而起到调理身体的效果。那么会不会有草药对骨骼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使骨骼变得更结实。

&ep;&ep;按照这样的理论是不是可以推想,这具骸骨的主人曾吃过大量滋补之药,使得骨骼脱旧换新莹白若玉的同时也大大改善了其密度,使得即使在她故亡后,尸体掩埋地下近二十年骨骼却依然坚硬结实。

&ep;&ep;君兮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抬手拾起一块白骨。

&ep;&ep;可是如这般深埋地下二十年仍触感坚硬如石,得是需要多少灵药滋补?

&ep;&ep;“别想了。”沈拓一把夺过白骨,把药碗往君兮手里一送,“加了蜂蜜,不苦。”

&ep;&ep;“嗯。”君兮鼻子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接过药碗,两大口下去,一碗药便见了底。

&ep;&ep;“今天的药,好喝。”君兮把空药碗塞到沈拓手里,知道了白骨为何会异常硬滑,君兮心情大好,笑的灿烂。

&ep;&ep;沈拓怔怔看了看手里空空药碗,抬手探了探君兮的额,“没事儿吧?”

&ep;&ep;“没事儿。”君兮脸上挤了个笑,“多谢沈公子今儿送的这碗药,帮了我个大忙,等明儿我得闲,一定好好报答你。”

&ep;&ep;“为夫穿不愁吃不愁,娘子想怎么报答?”沈拓拎着手里空药碗,笑的饶有意味。“娘子要是以身相许倒还可以考虑。”

&ep;&ep;“谢我道了,情儿你爱领不领,别得寸进尺。”君兮瞪了他一眼,“出去,挡光。”

&ep;&ep;沈拓抬头看了看,外头太阳早沉没了脸,他挡的哪门子光。沈拓看着君兮故意绷着的脸,拎着碗笑意盈盈的出了帐去。

&ep;&ep;轰走了沈拓,君兮定定看向案上白骨,渐渐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ep;&ep;密林遇到突然袭杀的黑袍人安插在营中的士兵死于一种奇怪的可使人僵死的毒。二十年前国公府那场突起大火,宫澧莫名中过此毒,至今,仍有余毒残留体内。

&ep;&ep;密林里,士兵挖出了白骨一具,白骨属于一位生前曾吃过大量滋补之药的女人,深埋土中十五年有余,年龄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间。

&ep;&ep;宫澧曾告诉过她,他娘的墓里是一副空棺。

&ep;&ep;想到这儿,君兮的后背霎时冰凉一片。

&ep;&ep;所以,眼前的这副白骨是……宫澧的母亲——圣手白情?

&ep;&ep;白情是药王谷传人,常年灵药浴身,骨质自是不同常人。她三十岁嫁与宫德,三十一岁亡故,距今二十年整,最重要的是她亡后,棺中尸身不翼而飞。

&ep;&ep;种种条件都与眼前这副白骨相吻合。

&ep;&ep;可是她于棺中诞下宫澧,随即封棺下葬,她的的尸身又是如何被运出埋到了四十几里外的城郊密林中来?而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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