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怎么在这里?”

&ep;&ep;君兮闻声转头,似才看到他一般开口问道。

&ep;&ep;沈拓的目光却一直徘徊在她身上,毫不避讳,闻言浅笑开口,语调轻缓暧昧,

&ep;&ep;“你在,我怎能不在?”

&ep;&ep;沈拓一语出,君兮本就冷着的脸更冷了几分,“我在的地方不需要你在。”

&ep;&ep;沈拓没想到君兮答话竟会如此冷硬,喉结滚动,好半晌才发出声来。“娘子怎的能将如此深情的话接的这么的……嗯……无情。”

&ep;&ep;沈拓眉头微皱,然不过片刻,眉头便已舒展开来,凤眸半眯,满是宠溺,嘴角微弯,笑颜已绽,

&ep;&ep;“不过只要是娘子说的,我都爱听……”

&ep;&ep;“沈阁主。”

&ep;&ep;不待君兮出声,宫澧已开了口轻声唤道,打断了沈拓后面滔滔不绝的风言风语。

&ep;&ep;“国公真是心急。”沈拓手中把玩着银扇,言语不羁,却也收回了盯着君兮的目光,正色道,

&ep;&ep;“我今日前来是因为捉住了个夜杀门的掌使。”

&ep;&ep;“夜杀门?”

&ep;&ep;君兮眉头微蹙,她昔日在家在野,对江湖门派并不太清楚。如今三公案已查了十之八九,怎的这个时候又有江湖势力牵扯其中?

&ep;&ep;“一个专门的杀手组织,以钱换命。只要价钱合适,谁的命都取得。”沈拓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道。

&ep;&ep;君兮闻言侧目,“陈锦娘?”

&ep;&ep;“娘子果然聪慧。”沈拓轻笑。

&ep;&ep;“走吧。”君兮自动忽略掉沈拓口口声声的娘子,已转身走了出去。

&ep;&ep;沈拓面露涩笑,自己只不过提了个夜杀门而已,她便已猜到陈锦娘的死与其有关,也猜到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接她二人去审人的?虽然这样省得自己解释浪费唇舌,但是有时候,有话不说是会憋死人的。

&ep;&ep;这个女人也太聪颖了些,她知不知道女人过于聪慧会让男人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会很不爽?

&ep;&ep;==

&ep;&ep;望江楼天字号雅间,紫檀隔断,雕梁画栋,室内茶香缭绕,白雾氤氲,锦木圆桌旁围坐着两男一女,男的风姿绰约有如天人,女的光彩夺目笑若花靥。若不是对面五花大绑的捆着个人,此情此景倒像是久别好友促膝相谈。事实上,他们确实在商谈。

&ep;&ep;“自荣国公归朝以来,大肆剿匪,三江五湖十八洲已不知矫妄凡几,正愁抓不到夜杀门的把柄,你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多谢你了。”君兮放下茶盏,侧目看向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黑衣人,声音森冷。

&ep;&ep;君兮一语出,黑衣人眸子霍然瞪大,

&ep;&ep;“你……”

&ep;&ep;“你虽有杀人之罪,亦有剿匪之功,功大于过,故而蒙荣国公意,欲授官职以彰奖之。”君兮站在幔帐边,幔帐微动,投下缥缈阴影,衬着她的笑脸,明媚笑靥透着丝狡黠。

&ep;&ep;“不过听闻夜杀门门主独孤夜武功绝佳,官府兵马有限,未必能够逮的住他,你这功劳也便没那么大了,勉强授予你个巡弋使之职吧。”

&ep;&ep;“啊?”

&ep;&ep;黑衣人一愣,已准备好的满腹满腔的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悲壮之词生生哽在喉咙里,硬是一句没用上。

&ep;&ep;什么情况?黑衣人有些发懵,自己明明在皇城脚下杀了人,既然惊动了荣国公,本以抱了必死之心,来人不仅不审不问不动刑,还要授予官职与他?

&ep;&ep;黑衣人脑海中细细回想着眼前女子的话,面部肌肉渐渐绷紧,表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了惊恐,“你……你……你们……”

&ep;&ep;黑衣人惊恐的看着君兮,牙齿已经开始打颤。

&ep;&ep;君兮嘴角微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ep;&ep;黑衣人既然来了,必然已做了必死的准备,他不怕死。

&ep;&ep;可是却没有人不怕生不如死。

&ep;&ep;来的路上她已经问过夜杀门的详细讯息,夜杀门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夜杀门能得天下死士效命,门主独孤夜的手段自然非比寻常。

&ep;&ep;既然他已经抱着必死之心,那么自己与其动刑严逼,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死不了。

&ep;&ep;若官府动用军队剿杀夜杀门,夜杀门必遭重创,此时若将他升官加爵,独孤夜会怎么对他?不用想也猜得到。

&ep;&ep;此事君兮事先并未与宫澧商量,她不过信口编了个由头,至于朝廷有没有足够的兵力,到底会不会出兵,她才懒得想,她不过是吓唬一下他而已。

&ep;&ep;“我们只想灭了夜杀门,其他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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