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们说她是逃出来的,那她为什么不趁夜逃走,反而逃回家去杀了自己的夫君?她跟她夫君是有多大的仇值得她不惜堵上自己的命也要杀了他?再说她一个姑娘家,又怎么杀得了一个男子呢?她连辩驳都不辩,明显一心求死,你们看不出来吗?”

&ep;&ep;娄姒言说完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待到瞥到人群最后,却发现之前站在那里的白色身影不见了,娄姒言心下一堵,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什么,微微甩了甩头理了理思绪,又问道,“谁有那个本事可以在深更半夜偷偷潜入她家杀死人后全身而退,你们好好想想吧。”

&ep;&ep;“……”

&ep;&ep;众人一阵沉默,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说话。

&ep;&ep;“笨死,能在深更半夜偷偷跑到别人家杀人后迅速消失而不被发现的,更夫呗。”

&ep;&ep;“不可能,哑巴牛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大叔当即反驳道,“他才不是那种人。”

&ep;&ep;“哑巴牛呢?”有人为了证明他是清白的,要叫他出来作证,这一叫才发现,人不在。

&ep;&ep;“哑巴牛没来?”人群里有人高呼。

&ep;&ep;“去找找吧,找到他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娄姒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众人听到。

&ep;&ep;“智叟先生?”人群中有人向老者请示,老者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此时才缓缓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娄姒言一眼,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按她说的做。”

&ep;&ep;半个时辰后,众人在扶桑女家床下找到了昏迷中的哑巴牛,把他抬到了广场上,好不容易把他弄醒了,哑巴牛一睁眼见扶桑女被捆在火刑柱上,大声呼喊是他杀的人,洪亮的嗓门把众人吓了一跳,哑巴牛不是哑巴吗?

&ep;&ep;在众人不断地催问下,他终于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ep;&ep;哑巴牛是孤儿,从小就被人欺负,后来误食了一种毒草,坏了嗓子,整个镇子,只有扶桑女不欺负她还会和他玩,后来哑巴牛做了更夫,每天晚上打更,三年前,扶桑女不知从哪学了医术,帮他治好了嗓子,那时候他默默发誓这辈子只说话给她听,守护着她。

&ep;&ep;然而,一个月前,扶桑女身上出现了鬼王疮,那个如同瘟疫一般的存在,镇上已经有很多人死在了鬼王疮上,不出所料,当天扶桑女就被镇上的人送到石屋关了起来。

&ep;&ep;哑巴牛不放心,经常偷偷跑去看她。眼看着疮口越来越大,扶桑女也一天比一天虚弱,本以为她捱不了几天了,没想到就在几天前他惊奇的发现,扶桑女身上的鬼王疮竟然痊愈了。

&ep;&ep;他以为这是善有善报,昨晚便撬开石屋的门把她带了出来,想让她离开,扶桑女却不肯,执意要回去找她的夫君赵正,哑巴牛还要打更,两人就此分开。

&ep;&ep;扶桑女兴冲冲的回到家里,没想到却看到心爱的夫君竟然和王家女儿纠缠在一起,自己的房间里充满了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欢爱的气息,她愤怒的指责赵正,赵正怕她大喊大叫引了人来,把她堵在墙角死死捂住她的嘴。

&ep;&ep;而和扶桑女分开后,哑巴牛还是不放心扶桑女,刚好打更的时候路过她家,哑巴牛便把铜锣放到一边的草丛里,自己则趴在窗前偷偷往里看,透过窗纸刚好看到赵正光着身子和扶桑女撕扯。

&ep;&ep;他想都没想,从地上捡起锣槌就冲了进去,用上全身的劲照着赵正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赵正的脑袋当场就开了花,王家女儿也被当场吓的晕了过去。

&ep;&ep;心爱夫君的背叛使扶桑女彻底没了求生的欲望,她知道哑巴牛对她的心意,他肯定会担下一切罪责以保全自己,所以趁他不注意,她把他迷晕,藏到床下,自己则静静的等王家女儿醒来告发自己。

&ep;&ep;众人听哑巴牛声泪俱下的讲完全过程,都唏嘘不已,同情扶桑女的同时大骂赵正活该被打死,那王家女儿见自己丑事败露,没脸见人,一头撞在了路旁的石头上昏死了过去。

&ep;&ep;“你怎么知道的?”众人听了来龙去脉都还在感慨,智叟却抬头看着娄姒言,一脸严肃的质问。

&ep;&ep;智叟还是有点本事的,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娄姒言心下想到,大大方方的对上智叟质疑的目光,嘿嘿一笑,“我知道的事儿多了,比如你的……”娄姒言的目光准准的落在他掩在衣袖下的手上,比了个嘴形。

&ep;&ep;那老者一直坐在那里,一派端庄稳重的智叟形象,然而当他看到娄姒言最后无声的嘴形,瞳孔猛的一缩,双目撞上娄姒言含笑的双眸,终于慌张了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ep;&ep;娄姒言没正面回答他,只开口道,“智叟大人,我喊的太久了,口渴。”

&ep;&ep;“来人,把他们放下来。”

&ep;&ep;“智叟先生,不可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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