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己会不会太积极了,冒然露面,再把小程警官给吓着!

&ep;&ep;大杂院的两扇朱漆小门斑斑驳驳,脆干的漆皮层层剥落,暴露出颇具年代感的古朴的木纹。

&ep;&ep;罗战一闪身摸进了半开半掩的院门,视线迅速扫过几户低矮的平房。

&ep;&ep;3、小院抓贼...

&ep;&ep;罗战一闪身摸进了半开半掩的院门,视线迅速扫过几户低矮的平房。

&ep;&ep;这是老北京内城小胡同里很典型的院落。现今仍然留存下来的那些独门独户的四合院,都是有权有钱的红贵、富贾或者政府机关事业单位才能享用得起,平民老百姓几户甚至十几户住得这些院子,叫做大杂院。

&ep;&ep;午后的大杂院静悄悄的,上班的人还都没回来,院里的人都在睡午觉,只有茂盛的老槐树上那几只知了仍然不停不歇,溽暑的热气中发出尖锐枯燥的长鸣。

&ep;&ep;仿佛是第六感作祟,罗战一下子就瞄准了东墙根下、门窗漆成朱红色的一户人家。那家门口摆了一辆自行车,晾衣绳上晾了一条男式牛仔裤,几件T恤。

&ep;&ep;他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走过去,掂起脚,隔着纱窗,瞧见了屋里睡得很香的程宇。

&ep;&ep;罗战乐了,死盯着床上的睡神,要凸出来。

&ep;&ep;程宇侧着身,睡觉的姿势蜷着,就跟个没长大的男孩似的,把毛巾被全部抱在怀里,像抱个宝贝,身后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脊背,随着平稳的呼吸静静地起伏。

&ep;&ep;罗战一个人趴在窗外色迷迷地傻乐了一会儿,却又慢慢沉下脸来,眼睛直勾勾地往下溜,溜到毛巾被遮盖不住的地方,程宇穿的黑色平角裤下包裹的臀部隐隐约约露出很挺很翘的弧度。

&ep;&ep;罗战扒着窗户棱,也顾不上这心思有多么的猥琐和龌龊。

&ep;&ep;视线拐着弯地往腰线下的凹处溜进去,他特想看程宇光屁股会是什么样儿,在心里已经自己扒拉想象过无数次。

&ep;&ep;窗户没拉帘,程宇也没盖严实被子,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一床的春色简直是不看白不看,老子多看几眼不算猥亵罪吧?

&ep;&ep;他看入迷了,脑门和鼻子贴在纱窗上,手指无意中碰翻窗台上一只花盆。

&ep;&ep;哐当!!!

&ep;&ep;“谁啊?嗳,你谁啊你?!”

&ep;&ep;耳畔一声尖利的怒喝,罗战眼角瞥见一只长把子的笤帚疙瘩,照着他后脑勺扫过来!

&ep;&ep;罗战腰杆往后一撤,躲开了。笤帚疙瘩在他脑顶挥舞,胖大婶的身躯像一台推土机气势汹汹地袭来。

&ep;&ep;罗战脑子里灵光四射,蓦然闪过某个令他喷饭的景象:猪八戒挥舞金箍棒?

&ep;&ep;猴子呢?救命啊——

&ep;&ep;“你是小偷吧你?你偷自行车的吧?你是哪儿来的?站住,你给我站住!”

&ep;&ep;罗战满脸堆笑,左躲右闪,连忙伸出一只手挡着:“嗳,别,别打,别介,我不是偷车的!大妈您别,不是,姐,大姐,您手下留情!”

&ep;&ep;“谁是你大姐?!”

&ep;&ep;彪悍的莲花婶一笤帚抽上罗战的膝盖。

&ep;&ep;面对胖婶,武斗功夫施展不利,罗战只能跳着脚躲笤帚。大杂院里满地乱堆的家伙事儿太多,遍地都是雷,他一个躲闪不及,哐当一脚踩进水龙头旁的洗衣盆。

&ep;&ep;他的皮鞋底噗哧吸溜,顺势就滑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墩!

&ep;&ep;“嗳?我的衣服,我刚洗完的衣服!孙子呐你干的好事!”莲花婶气得骂。

&ep;&ep;没等罗战爬起来,气吼吼又泼辣的莲花婶抄起一个盆,洗完脸还没来得及倒掉的洗脸水,带着一层泡沫子,冲上去兜头盖脸地一泼!

&ep;&ep;这么一折腾,程宇其实一下子就醒了,隔着窗户一瞧,竟然是罗战那家伙。

&ep;&ep;他从床上蹦起来冲出屋,却猛然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裤,顺手就拿门帘子往身上一裹。

&ep;&ep;“婶儿,别打,我朋友。”

&ep;&ep;胖婶收起笤帚,上下打量罗战:“哦,你朋友啊?不是偷车的啊?”

&ep;&ep;最近附近几条胡同丢好几辆自行车了,莲花婶作为居委会联防小组组长,一直惦记着抓贼立功呢。

&ep;&ep;罗战精心收拾的一身行头全泡汤了,满头是肥皂沫洗脸水,米色休闲裤浸在泥汤里,一只皮鞋脚还杵在洗衣盆里,那姿势别提多么狼狈。

&ep;&ep;程宇看在眼里,没想到当年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罗三儿竟然被莲花婶几笤帚给撂倒了,忍不住想乐,平日里冷淡无痕的两片薄嘴唇就咧开很好看的弧度。

&ep;&ep;罗战哭笑不得地坐在地上,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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