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

&ep;&ep;我一会儿想到江钦离的话,一会儿想到那个密码箱。

&ep;&ep;一会儿又想到金三角这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ep;&ep;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这次有可能走不出金三角。

&ep;&ep;如果走不出金三角,我没有办法想象我的父母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会崩溃成什么样。

&ep;&ep;在扳倒裘钧扬的这条路上,我像个一往无前的战士,不敢回头,不敢停驻脚步。

&ep;&ep;我有时候甚至不敢听裘钧扬在我耳边的那些温柔缱绻。

&ep;&ep;第二天裘钧扬出门带上了我,这边接待他的,是一支军阀部队,我竟然不知道裘钧扬和这些人还有交情。

&ep;&ep;军阀的首领是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脸上沟壑丛生,眉眼间却自有一股森然的鹰气,给人一种森寒的震慑感。

&ep;&ep;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ep;&ep;如果说裘钧扬表面上是干净夺目到让人心颤的学者气质,那这人就是彻彻底底的统治者。

&ep;&ep;这是两种不同的极端,但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ep;&ep;区别只在于,两人的残忍程度有所不同。

&ep;&ep;首领的代号是老鹰。

&ep;&ep;看得出来他对裘钧扬非常器重。

&ep;&ep;他先是讶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裘钧扬,问:“这位是?”

&ep;&ep;“我太太。”裘钧扬勾了勾唇,道。

&ep;&ep;我闻言,心脏忍不住狠狠一抽。

&ep;&ep;老鹰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ep;&ep;两人聊了一会儿,不知道要谈什么正事,裘钧扬转头对我说:“闷不闷?要不要叫人陪你四处走走?”

&ep;&ep;他话一说出口,我就明白了,接下来的话他并不希望我听见。

&ep;&ep;我站起身,随着裘钧扬带来的雇佣兵往外走。

&ep;&ep;陪着我的一共两个人,刚开始都没说话。

&ep;&ep;他们带我在这片地区上逛了一圈,这边地处半山腰,占地面积广,四周是茂密的参天大树,被开辟出来一处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

&ep;&ep;此处交通闭塞,山岚叠嶂,四周全是高低起伏的山脉。

&ep;&ep;而山脚下,是一片花海,就是这片花海,害得无数的人家破人亡。

&ep;&ep;我们走过一个绿化带,途中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因为肚子疼,去了一趟厕所。

&ep;&ep;我没理会,正准备往前走,另外一个人突然开了口:“他们的交易在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八点的时候,裘总会带人出去一趟,我支开其他的人,你把资料给我。”

&ep;&ep;我心里狠狠一颤,刚要准备回过头震惊的朝着旁边的人看过去。

&ep;&ep;“别转头,继续往前走。”那人却道。

&ep;&ep;“你是谁?”我心里卷起了滔天巨浪,心跳的力度犹如擂鼓震天。

&ep;&ep;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这颗心脏要突破我的胸腔,撞碎我的皮肉。

&ep;&ep;“阿辉。”阿辉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在此之前,我明明听裘钧扬叫过他,喊他严森。

&ep;&ep;“这里最初的发展,是早期战乱的时候,一个军阀部队逃难,来到这里,为了养活自己和同僚,成为当时最大的毒枭,而他们扎根在这里,每天进行最强力度的军事化训练,成为一支铁血部队,后来这支部队渐渐壮大,一代代下来,更新换代了好几次,而你刚刚见到的这位首领,就是前首领的幕僚,他将首领的位置取而代之,他是这一片最强的统治者,甚至亲自封了自己统治的辖区为辛立国。”

&ep;&ep;这些东西,以往的时候,都离我太遥远,以至于我听着,首先的感觉并不是震惊,而是害怕。

&ep;&ep;我是一个肉体凡胎,哪怕我曾经寻过死,可我依旧害怕可能威胁到我生命的任何东西。

&ep;&ep;那种害怕,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把刀抵住你的脖颈,而是无数的黑暗朝着你汹涌而来。

&ep;&ep;你甚至不知道你到底害怕的是什么东西。

&ep;&ep;这种威胁,已经超脱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

&ep;&ep;“这回我们是联合当地政f一起全面围剿,到时候我会先将你带出去,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来,会有专门的人来保护你。”

&ep;&ep;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远处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ep;&ep;我心里激荡,久久说不出话来。

&ep;&ep;良久,我嘶哑着嗓音问:“如果我出不去,能叫你们的人给我带句话吗?”

&ep;&ep;“带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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