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冷冷的看着他,我觉得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冷过,又冷又硬。

&ep;&ep;我伸出手,狠狠的擦了擦嘴唇,我怕擦不干净,又用力抹了抹,抹得我的嘴唇红得似火,火辣辣的疼,我才缓缓的放下手来。

&ep;&ep;我想起我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ep;&ep;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愈合的,就是别人心上的伤口。

&ep;&ep;因为痛的永远不是他,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你所有的悲恸,所以他就觉得,不管什么样的伤口,都能够愈合。

&ep;&ep;有的伤口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

&ep;&ep;就像项远永远也活不过来一样。

&ep;&ep;就像是我当初抱着他的骨灰,送给项艺涵时,心里裂开的那道口子一样,永远也愈合不了。

&ep;&ep;我冷冷的笑了一声,目光冷静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看着他。

&ep;&ep;我越是这样沉默,他身上的气势就越是压迫人,峻厉的眉眼像是染着寒霜,胸口的起伏越发剧烈起来。

&ep;&ep;他像是一点也不想看到这样表情的我,再一次朝着我凶狠的压了过来。

&ep;&ep;我们就在医院后门的角落里,我的后背膈应着水泥围墙,疼痛,却又清醒。

&ep;&ep;他像是一头侵略性极强的豹子,对着我攻城略地,炽热的情绪恨不得就这样全部滚烫进我的心里。

&ep;&ep;而整个过程,我不反抗,也不迎合。

&ep;&ep;从医院回到他的住所,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ep;&ep;回到他的住所以后,我直接回了卧室,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景物。

&ep;&ep;裘钧扬在厨房煮东西。

&ep;&ep;自知道我怀孕以后,裘钧扬还没有让佣人给我做过饭,这两天都是亲力亲为。

&ep;&ep;我还记得他第一次亲自做饭给我吃的时候,朝着我道:“我已经十多年没做过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ep;&ep;我也记得他怕自己做的饭不合我的胃口,命令萧以辰留下来,做完饭再回去。

&ep;&ep;有很多时候,我都不是很懂他。

&ep;&ep;这些事情,明明让佣人就可以做,他作为裘氏集团的创始人,一看就不是经常下厨的人,但我和他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其实吃得最多的,就是他做的东西。

&ep;&ep;之前我生病的那时候,他将许芮接了过来,又一次许芮没忍住,在餐桌上故意嘲讽了一句:“没想到裘总还会做饭。”

&ep;&ep;他当时皱了皱眉,可又将目光投向了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认真的答了一句:“当年余正涛进门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妈不在家,饿了很久,后来就自己学会了。”

&ep;&ep;他说得太过认真,以至于说完以后,我和许芮都接不上话。

&ep;&ep;而且那时候,我已经听了他上半个故事,就更不知道说什么。

&ep;&ep;我心里漫无目的的想着,突然就觉得异常的烦躁,没忍住,点了根烟来抽。

&ep;&ep;——我是不怕抽烟影响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我巴不得他能够流掉。

&ep;&ep;我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怎么碰烟了,自从蒋正南死后,我碰烟的次数就不是很多,但此时此刻,我怎么也忍不住,我依旧坐在窗台上,半曲着腿,一根烟夹在指尖,我抽的很凶。

&ep;&ep;烟进入我的肺腑,和我绞痛的心脏挤压在一起。

&ep;&ep;一支烟抽到尾部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我要快点找到突破口,让他伏法,这个事情越拖下去,就只会纠缠得越深。

&ep;&ep;我不能再拖了。

&ep;&ep;但在这之前,我得想办法,把许芮送走。

&ep;&ep;想到这里,我将烟掐灭了,可还没等我站起身,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ep;&ep;房间里尼古丁的味道都还没来得及消散,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声,就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裘钧扬。

&ep;&ep;他做了一顿饭,可身上不见丝毫油腥气,依旧俊美得如一根标杆一样。

&ep;&ep;他皱了皱眉,那双摄人的眸光朝着我看了过来。

&ep;&ep;从医院回来一直到现在,我们之间就一直弥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压迫气氛,我能感觉到他压抑着某种束手无策的暴躁,却又因为常年累月处在高位而磨砺出来的内敛而没有发泄出来。

&ep;&ep;我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紧缩起来。

&ep;&ep;我确确实实怕他。

&ep;&ep;我既恨他,可又深入骨髓的怕他。

&ep;&ep;我站在窗台边,紧绷着身体,不敢动,只是冷静的看着他。

&ep;&ep;我以为他会发怒,毕竟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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