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铮只闻其声没见其人,已经是心中狂喜,这声音,除了李九妹,还有哪一个女子的会有这么好听?

&ep;&ep;王铮连忙扭头一看,不是李九妹是谁?

&ep;&ep;心情激动之下,王铮抢步上前,双手就抓住了李九妹的两只臂膀,摇晃着问道。

&ep;&ep;“你你回来了?”

&ep;&ep;“是呀!你想我了吗?”李九妹巧笑嫣然温柔地说。

&ep;&ep;王铮一听这话,马上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于是连忙松开手退后一步。

&ep;&ep;“是是想你了,他们几个呢?”王铮看着李九妹的身后说道。

&ep;&ep;李九妹略感失望,但她表现的却并不明显。她觉得,王铮有可能也想她了,可王铮想的最多的,应该是那个胖子。

&ep;&ep;王铮的确是想李九妹了,很想很想。但他想李九妹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太担心胖子的安危。

&ep;&ep;他们走后就没了消息,现在,却又只看到了李九妹一人。

&ep;&ep;胖子的身份特殊,他可是一点意外都不能出啊!

&ep;&ep;李九妹还没顾得回答王铮的话,就听城墙下的街道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ep;&ep;“老夫正是拓拔铭岩,小娘子是谁?如何认得老夫?”那名老者抬起头撅着胡子,看着垛口的李九妹问道。

&ep;&ep;“拓拔相国,你不认得我了,我就是元静啊!”

&ep;&ep;“元静?你是李元静?”那名老者不信地问道。

&ep;&ep;“正是。”

&ep;&ep;老者迟疑片刻,显然不信李九妹的话:“你如何能证明你是真的李元静?”

&ep;&ep;“拓拔相国,当年你和我父王兄弟相称,我父王还带着我去过你家玩耍呢?那年我才十岁,你还说,要给我说一个好夫婿,相国还记得此事吗?”

&ep;&ep;李九妹贵为公主,长在内宫,当然不可能经常见到大臣。

&ep;&ep;拓拔铭岩见过她的次数,本来就很少,所谓女大十八变,认不出她也属于正常。何况,她现在还戴着面纱,拓拔铭岩也根本看不到她的相貌。

&ep;&ep;还有,她逃到大郑已经将近三年,在教肆坊里耳濡目染,每日还要操心,躲避没藏黑云的追杀,还要虚应故事,想办法接近朝臣。

&ep;&ep;她经历了很多人,几辈子都不会遇到的剧变,现在已经足够成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

&ep;&ep;“你说的,倒是确有其事,可此事知者甚众,你还需有别的证明。”

&ep;&ep;李九妹略一斟酌:“相国可还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和卫慕舅舅的幼子订婚,你给我母后送婚书之时,和我母后说过的话么?当时,你对我的婚事还不太满意,说我的夫婿身体虚弱,恐非长寿之相。还劝我母后,不要逼我订婚,你怕误了我的终身。”

&ep;&ep;那老者闻言脸色稍缓:“此事倒也有过。我来问你,你十五岁那年我进宫议事。道上遇到你正要出宫,当时仅有你我二人。你可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

&ep;&ep;李九妹皱眉想了想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小事就记得不太清楚。只是,我和相国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勉强也能想起来些许。拓拔相国,那日,我看到你急匆匆赶路,应该说的是,老人家慢走,绊倒了可不好。”

&ep;&ep;城墙下的老者闻言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但却不是原话,原话你若能说出,老夫就相信你的确是李元静。”

&ep;&ep;李九妹笑着说道:“拓拔相国,九妹那年还小,说话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你就别再笑话我了。”

&ep;&ep;“哈哈!如今已有九成可信,但你还得说出原话。”

&ep;&ep;“那好吧!拓拔叔叔,当时我的原话是:老人家慢走,绊倒磕掉了门牙,可就不好了。”

&ep;&ep;李九妹看了看王铮羞涩说道。

&ep;&ep;此时,城上城下的所有人都在听着两人说话。

&ep;&ep;此事关系重大,若能确定李九妹的身份,则西夏百姓就不会太过恐慌,大部分人都会转回家去。

&ep;&ep;西夏军的抵抗也会急剧减弱,或者直接放弃抵抗。

&ep;&ep;那样一来,不但是西夏人,就连大郑的将士,也能减少死伤。

&ep;&ep;李九妹反抗了李昊三年,她早已是西夏境内,反抗李昊的领袖人物。

&ep;&ep;只要能让西夏人相信她的身份,兴州城,基本上也就算是夺下来了。

&ep;&ep;“哈哈哈哈,就是这句话,城上的就是李元静,是咱们西夏的长公主殿下。”

&ep;&ep;那名老者扭头对附近的百姓大声说道。然后他又扭过头来,昂首问李九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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