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郁鼻子一向灵敏,马上闻到了对方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面上却笑吟吟拱手行礼:“见过太子哥哥!”

&ep;&ep;赵曙是庆和帝十四岁那年得的,生母是如今福王府孟王妃的嫡亲姐姐孟良娣,却早就亡故了。

&ep;&ep;他今年二十二岁了,生得甚是秀美,性子也有些绵软。

&ep;&ep;寒暄几句之后,赵曙定了定神,告辞去了。

&ep;&ep;赵郁一边往前走,一边想:太子身上到底是什么气味?宫里既无太后又无皇后,太子到后宫做什么?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这里不是御熙殿的后面么?

&ep;&ep;待走到御熙殿后面,赵郁忽然想了起来——赵曙身上的奇怪气味,正是男女之事后特有的气味!

&ep;&ep;赵郁抬头看看前方的御熙殿,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ep;&ep;白文怡见赵郁驻足,忙含笑道:“郡王,怎么了?”

&ep;&ep;赵郁抬头看看上方一碧如洗的天空,再看看天空下御熙殿的碧瓦红墙绿树,低头道:“没事。走吧!”

&ep;&ep;见到赵郁和白文怡,御熙殿的轮值女官忙屈膝行礼,然后亲自进去通禀。

&ep;&ep;赵郁心事重重,静静立在廊下。

&ep;&ep;白文怡也似有心事,没有再说话。

&ep;&ep;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女官这才笑着出来道:“郡王,白公公,请进去吧!”

&ep;&ep;德妃正坐在锦榻上,见赵郁和白文怡进来行礼,含笑道:“都平身吧!”

&ep;&ep;她今年三十四岁了,保养得极好,依旧清丽秀致,颇有韵致,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

&ep;&ep;赵郁悄悄观察德妃,见她面若桃花眼睛含水,有些神不守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p;&ep;请罢安,寒暄了几句,他就告辞和白文怡一起离去了。

&ep;&ep;德妃并没有起来送外甥,依旧倚着锦缎靠枕歪在那里,瞧着竟有一种花开到了极致即将凋谢的艳丽......

&ep;&ep;庆和帝正在批改奏折,见赵郁回来了,便道:“阿郁,坐下陪朕说会儿话吧!”

&ep;&ep;赵郁在御案一端的锦凳上坐了下来,半日没说话。

&ep;&ep;庆和帝正批到西北总督孙霖的奏章。

&ep;&ep;看到孙霖的奏章里关于西夏劫掠大周百姓的内容,他不由怒气勃发,却听到旁边传来赵郁幽幽的声音:“皇伯父,我好饿......”

&ep;&ep;庆和帝错愕,看向赵郁,发现他果真比上次进宫清瘦了些,忙吩咐白文怡:“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让人送膳食过来!”

&ep;&ep;白文怡忙笑道:“陛下也没用午膳,恰好请端懿郡王陪着您用了!”

&ep;&ep;用膳的时候,庆和帝想起他和赵郁未竟的话题,便亲自给赵郁夹了些菜:“阿郁,朕记得你爱吃这道芽韭炒鹿脯丝!”

&ep;&ep;又问道:“你说打算做丝绸、茶叶和粮食生意,具体有什么打算?”

&ep;&ep;赵郁想了想,道:“我打算从宛州买了瓷器和玉石,运到江南卖掉,在江南购买丝绸、茶叶和粮食,再运往西北的甘州凉州发卖。”

&ep;&ep;他索性放下牙箸,细说起来。

&ep;&ep;商人往西北做生意,最担心的恰是进入西北之后路上的无赖及匪徒,而赵郁和白佳宁合伙做生意,一进入西北地界,自有白佳宁的二哥白佳昊派精兵一路保护,而他和白佳宁也不让白佳昊白做工,他们主要靠丝绸和茶叶赚钱,运往西北的稻米则以成本价卖给军队。

&ep;&ep;庆和帝听了赵郁的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堂堂皇室郡王,居然要走南闯北做生意......

&ep;&ep;而且做生意的时候,还不忘报效国家,为国分忧......

&ep;&ep;赵郁见庆和帝一直看他,便笑嘻嘻道:“皇伯父,我这叫‘位卑未敢忘忧国’,您得空了好好赏我!”

&ep;&ep;庆和帝:“......”

&ep;&ep;赵郁是真饿了,见庆和帝只是看他,并不用膳,便不管了,专心致志吃了起来。

&ep;&ep;御膳其实也就那样,不过填饱肚子而已。

&ep;&ep;庆和帝在一边看着赵郁吃得香,不由也有了食欲,就随着也用了些:“阿郁,朕再给你些做生意的本钱吧!”

&ep;&ep;赵郁笑着道:“皇伯父,这次就算了吧,我手里暂时倒是不缺银子!”

&ep;&ep;他还是懂得适可而止这个道理的,老是贪得无厌只顾要钱,下次皇伯父厌烦了不给了怎么办?

&ep;&ep;还是像这样细水长流的好啊!

&ep;&ep;庆和帝见他不肯要,便没有再提这件事。

&ep;&ep;他其实始终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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