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盯了会儿聂咏姬的肚子,语无伦次道:“孩子……我的?”

&ep;&ep;他下意识地望向荆鸿,眼中尽是惶惑,这人是他唯一能指望的,他需要他来告诉自己,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ep;&ep;荆鸿仍是一派泰然:“殿下将得麟儿,此乃天降大喜,想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会很高兴。近来殿下须好好照顾太子妃,饮食起居多注意着些,让太子妃可安心养胎。”

&ep;&ep;夏渊:“哦哦,对,我这就吩咐下去,叫他们多备些补品。”

&ep;&ep;荆鸿:“也请窦太医开副保胎安胎的方子。”

&ep;&ep;窦文华讪讪点头:“唔,分内之事。”

&ep;&ep;夏渊小心翼翼地扶聂咏姬躺下,好像她是个一碰就会碎的瓷人:“那个……爱、爱妃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ep;&ep;“殿下慢走,恕臣妾不能远送。”

&ep;&ep;“没事没事,你躺着就好。”

&ep;&ep;几人走了出去,房中回复宁静。

&ep;&ep;聂咏姬手里攥碎了那朵木槿花,冷声道:“这种事还要征询区区辅学的的意见,如此没有魄力的太子,当真是废物一个。”

&ep;&ep;她轻抚腹部,对胎儿道:“只希望你给我争气些,别随你那蠢笨的父亲,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的分量重,还是那个荆辅学的分量重。”

&ep;&ep;回正殿的路上,窦文华先行告辞,荆鸿重拾起先前的来意:“殿下别跟孟小将军置气了,到头来还是耽误了自己的武技。”

&ep;&ep;夏渊漫不经心:“耽误就耽误了呗。”

&ep;&ep;荆鸿故意说:“也对,耽误两天也没什么。不过殿下若是学好了功夫,将来在孩子面前随便耍弄一套,那可就威风了,若是学得不好……”

&ep;&ep;夏渊眉头微蹙,显然给说动了,一本正经道:“嗯,那倒也是啊,我是要当父亲的人了,不能再这样任性了。”

&ep;&ep;荆鸿看着他这副别扭样子直想笑,心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个孩子的存在,能让夏渊的变得更有担当。

&ep;&ep;“那殿下明天别再翘课了。”

&ep;&ep;“我知道了。”

&ep;&ep;待荆鸿回了侧院夏渊才想起来,自己在园子里折的杏花忘了给他。

&ep;&ep;夏渊从袖里拿出那几枝杏花,发现已经有些蔫了,想了想,他决定自己先插瓶里养着,等开花了再送给荆鸿。

&ep;&ep;夜间,夏渊琢磨着要当爹的事,怎么也睡不着,但今日是他自己跟荆鸿说,要自己入睡,不要人陪,这会儿再反悔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