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锦衣卫和六扇门怎么忙的端和不清楚,反正她人待在诏狱谁也见不到,左右是程理清和权幼卿,只是诏狱不许隔墙聊天,要不然也能减了几分寂寞。

&ep;&ep;没想到她这一世居然还有诏狱短住项目,委实新奇。

&ep;&ep;无话可说,端和只能盯着寸宽的缝隙想程道远的结局,借以慰藉。

&ep;&ep;端和安心入住,权幼卿亦然,如此情景他四年前就猜到了,入住诏狱某种意义而言也算是休假,难得清闲日子,那里都好。

&ep;&ep;今日北镇抚司诏狱里唯一静不下心的怕只有程道远。

&ep;&ep;诏狱狭小,程道远目光阴狠却只能握拳,紧紧盯着墙的眼睚眦欲裂,似乎能透过其看到与他一墙之隔的,那个本该已经死掉得程理清。

&ep;&ep;只是本该只有怒意的脸上还添了些不甘与无能为力的妥协,面上阴狠冲淡了不少,难得让人在他常年阴沉得脸上感受到一丝他也是常人的感觉。

&ep;&ep;程道远从来都不笨,要不怎么能有如此行径还能瑞京安居国公之位,甚至每每有迹象指向他的时候都可以轻而易举将其抹消。

&ep;&ep;但是自他中途被中官拦住到诏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彻底败了。

&ep;&ep;顺天府不论,今上已经得了消息。胤康帝的脾气他清楚得很,只要宫里那位想知道,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的。

&ep;&ep;今上严查,诏狱消息阻隔,胤康帝发话之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ep;&ep;期间不过一日,郑国公暂压诏狱一事已经顺着街上游走的锦衣卫、跨马出城六扇门衙役以及亲眼见到的人们四散至全城。

&ep;&ep;兖州尸坑一事也像被什么点着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瑞京。

&ep;&ep;一时间全城哗然,似乎是无形之火肆虐瑞京,七处尸坑,两百多具女尸,瑞京流言四起。又有不少人见过昨日顺天府击鼓的一众,妇人口供,堂上痛斥还有那人人手里的状纸。

&ep;&ep;再瞧这如今被锦衣卫封锁的郑国公府,无一不使人确信,流言皆真。

&ep;&ep;六扇门快马加鞭前往各地缉拿涉案人员,程道远潜在各地的党羽一一瓦解,锦衣卫随时待命将六扇门得来的消息上报胤康帝。

&ep;&ep;百姓心中各自猜疑,锦衣卫消息一日三次送入宫中,六扇门逮捕的重要证人也被快马押入诏狱审讯。

&ep;&ep;平日与程道远走得近的大人们一个个的风声鹤唳,今上动作在前只能尽力撇清关系,自欺欺人也好过坐以待毙。

&ep;&ep;只是今上早朝只字未提,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ep;&ep;兖州。

&ep;&ep;六扇门衙役才到程道远豢养暗卫之地,一路风尘尚未得到片刻休息,就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怔愣在原地——血腥,横倒的尸体与铺天盖地的尸臭。

&ep;&ep;满室凄惨,不久前似乎经历了一场屠杀,随处可见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暗,尸体曝晒散发尸臭,内脏生蛆。

&ep;&ep;万应面上一沉,身后一人将适才才得的消息递给他道:“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ep;&ep;万应接过,视线快速自纸上略过,继而掌上发力,须臾间已经成为齑粉,随后顺着指间泄下。

&ep;&ep;抬首目扫视一圈,万应手上一摆道:“搜!”

&ep;&ep;身后衙役得令,即刻执行。

&ep;&ep;“这些呢?”宋三面上轻佻,下巴轻抬指了指满院的尸体道。

&ep;&ep;万应垂首盯着满室的尸体微微皱眉,鼻尖尸腐味更加明显,万应嫌恶地将脚下的腐尸踢至旁边出言,“烧了吧。”

&ep;&ep;手下动作极快,不一会儿就有人从里面冲出来,手上扬着一本册子,人未到声先至,“找到了,找到了!”

&ep;&ep;万应闻言,连忙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其夺过翻了翻,一路不苟言笑的面上终于有了笑意,盯着册子唇角微扬,只是那笑意看着并不真切。

&ep;&ep;“是什么?”宋三见多了他这种表情,笑的不是有了证据,而是有了证据后那些逍遥法外的人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ep;&ep;恶人受到制裁,是万应唯一会开心的东西。

&ep;&ep;“记录少女信息的册子。”万应说完,将手上册子递给宋三。

&ep;&ep;宋三接过册子,“《兖州叁》,什么意思?”语罢将其翻开,顿时惊叹:“啧,还挺详细,郑国公果然是个细致人,居然连女孩儿的生辰八字都写了,这些打了勾的……”

&ep;&ep;宋三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一变,第一次放下轻佻,只能愣愣地看向万应。

&ep;&ep;万应知道他在震惊什么,轻轻颔首。

&ep;&ep;万应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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