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郡主才是好看极了。”闻人景懒得理端祀,对着端和笑道。

&ep;&ep;“废话。”胞妹不好看难道闻人景一个男的好看?

&ep;&ep;闻人景噎了一下......行吧,他见了两次郡主,说了两次废话。

&ep;&ep;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受虐倾向,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贴着端祀跑,有病病简直。

&ep;&ep;林夫子已经上前诸位教导,端祀拉着自己的乌骓站好,乌骓亲切的低头蹭他,口中还发出愉悦的叫声。

&ep;&ep;大皇子端祈就站在端祀旁边,同样牵着自己的马,顺着端祀的目光看了一眼端和道:“郡主上马倒是不惧。”

&ep;&ep;端和在一旁骑着自己的小马驹,照夜温顺异常,她也渐渐放开了胆子。

&ep;&ep;“她自己安心,我倒是在一旁提心吊胆。”端祀苦笑。

&ep;&ep;端祈捧腹揶揄道,“瑞兄如今倒是闲心颇多。”说起来端祀是他的皇叔,不过他是皇子,所以按着年龄喊他瑞兄。

&ep;&ep;“大皇子没有胞妹,自然不会懂。”

&ep;&ep;端祈面色一正,“懂不了的,你我虽同姓端,可终究是不一样。”他即便是有胞妹也不会如此关怀。

&ep;&ep;“今上与皇太弟感情甚笃。”端祀言罢,也不多嘴了,沉默地听夫子教习示范。

&ep;&ep;端祈确实听进去了,可父皇没有一众庶子庶妹,皇叔年少体弱不在身边,自然得多般关怀。他与父皇终究不同。

&ep;&ep;端和马骑的挺嗨,夫子教导的御马之术也听在耳中。听闻马是可以感觉的到你会不会骑马的,若是感受到你不会骑便会故意抗缰,还好照夜是匹好马,她轻轻送跨它就知道走。

&ep;&ep;端和自己溜马,不时的还看看林夫子,校场极大,端和龟速骑马才堪堪转了半圈。她贴着墙角骑,林夫子自己讲自己的,她自己骑自己的。

&ep;&ep;校场外依旧是禁兵轮流值守,可端和的心全扑在一墙之隔的豢奴所。

&ep;&ep;她还没接触过这社会的底层,她只是想了解一下。

&ep;&ep;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端祀,还不等她走到门口,端祀已经跨马过来拦住了她。

&ep;&ep;乌骓仰蹄嘶鸣,端祀面上带着不赞同。

&ep;&ep;端和一愣,他不是在很认真的听课吗?面上却是讨好的笑,“我只是想去看看。”

&ep;&ep;“不行。”

&ep;&ep;“瑞世子这般为何,郡主想去便去,豢奴所如何去不得。”说话的人高居马上,手里捏着马鞭,说完马鞭一甩在空中结成凌厉的鞭花。

&ep;&ep;若说端祀的好脾气对谁不感冒,肯定是这一位了,郑国公家中幺儿,小公爷程理清。

&ep;&ep;程理清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小小年纪残暴蛮横,性情更是乖张,手里握的马鞭已经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

&ep;&ep;“程小公爷自然不畏,可胞妹尚小。”端祀脸色一沉道。

&ep;&ep;他有时也想拿鞭子抽抽这个小公爷,可郑国公六十得子,对他又极为溺爱,他也是无奈。

&ep;&ep;“五岁不小了。”珵理清露出一个怪异的笑,似乎是想到了些很愉快的事。

&ep;&ep;端祀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程理清手上有很多童奴,全是拿来练鞭法的,府上每月抬出的尸体都有几十,这人绝对有病!

&ep;&ep;程理清下马,马鞭在地上拖出长痕,对着端和道:“郡主,豢奴所是亡国奴,可比府上家奴有趣多了。”

&ep;&ep;端和这才看清他,程小公爷有一双狭长凤眸,邪气异常,唇色极薄,看着倒是翩翩公子,可浑身戾气却是不容小觑,生生的将贵公子的气质变了质。

&ep;&ep;“我听兄长的。”

&ep;&ep;程理清闻言无趣的扯了扯唇,真是乖巧的妹妹,惹人厌烦。

&ep;&ep;“反正小爷我早就手痒了,开门。”程理清扬声道,身后的仆从心领神会的将马牵过。

&ep;&ep;门外禁兵抱拳行礼,然后上前打开沉重的玄色木门。

&ep;&ep;程小公爷马鞭一摔,心情舒畅的喊了一声,“走!”

&ep;&ep;门开了也就没有去不去的道理,身边的同学一一下马,端和看了看各位权门贵女都走了,自己也就想去了。

&ep;&ep;“不许去。”

&ep;&ep;“门都开了...”不去多浪费。

&ep;&ep;闻人景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笑,难得见端和忤逆兄长,能看端祀吃瘪,他分外开怀。一把上前搂住端祀的肩,“郡主想去便去吧,总有一天会进去的。”

&ep;&ep;端祀沉默了半晌,才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想让端和看到这世界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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