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了。”楚浅音淡声出口,“你不是饿了吗?前头那么多的佳肴也堵不住你的嘴。”

&ep;&ep;齐之韵耸耸肩,不再多言。她是为楚浅音抱不平,不过既然她不需要,她也乐得做个清闲之人。不能总是她一个恶人不是?

&ep;&ep;“哈哈,既然之韵公主饿了,那你们也别闲站着了,都入席吧。”晋元帝一挥手,大臣们陆续入席,丝竹之声悠悠响起,一众舞姬鱼贯而入。

&ep;&ep;“音音,这宴会果然无聊的紧。”齐之韵闻着浓浓的脂粉气,不悦道。

&ep;&ep;楚浅音斜睨了一眼道:“你自己追着二皇子来的,怨谁。”

&ep;&ep;“我冤枉啊。”齐之韵大声喊冤,“我虽有意追着清清来云国,但若非我那娇俏的皇姐被师门急召回去,出使云国这事儿怎么也落不到我的头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皇姐可是西齐的门面,我父皇怎么可能让我出来给西齐抹黑?”

&ep;&ep;“你已经抹了。”楚浅音淡声道。

&ep;&ep;齐之韵邪笑道:“既然都把我给派出来了,自然可着劲儿的给他抹黑。否则,本姑娘舟车劳顿岂不亏了?”

&ep;&ep;“你呀……”楚浅音正说着,眸光一凝,拉着齐之韵退后两步,不待站稳,便有一个舞女倒在了二人方才坐着的地方。

&ep;&ep;舞女战战兢兢的跪下,不住的告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ep;&ep;惊变陡升,晋元帝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舞女,知道她的额头青紫,泛出血印,才道:“扰了浅音公主和之韵公主,怎可不罚?多多,你去带着她领罚,不许让她逃了。”

&ep;&ep;钱公公躬身道:“奴才遵旨。”

&ep;&ep;楚浅音看着钱公公带着舞女离去,转身对着晋元帝道:“容浅音先告退。”

&ep;&ep;晋元帝点点头,看着楚浅音的身影离去,才略带歉意的对着楚轻辰道:“是朕招待不周,轻辰太子莫要见怪。”

&ep;&ep;“云帝客气。”楚轻辰笑道。

&ep;&ep;殿外清冷。言凤城不比南楚,冬日里自是寒风凛冽。楚浅音避过一众侍卫,在暗处寻到了钱多多的身影。站定,她冷冷一哼。

&ep;&ep;钱多多转身陪笑,失了殿内的畏畏缩缩:“我的公主诶,你别那么森森的看着我行么?我这也不是迫不得已吗?我认错,我认错,我认错还不行吗?”

&ep;&ep;楚浅音冷声道:“迫不得已?我倒不知道了,奉着水月洞天好好的长老不当,来这么一个晦气的皇宫当一个抬不了头的小公公。钱多多,这就是你想要的?”

&ep;&ep;“我知道我来这儿没有提前与你商量是我不对,可是我这不是怕你们不允么!”钱多多叹声道。

&ep;&ep;“怕我们不允?”楚浅音冷笑,“你钱多多天不怕地不怕,连这别人景仰的三丈宫墙也敢混进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ep;&ep;“我错了。”钱多多认命的耸拉着头。就是猜着了他们定然不同意他来这里,所以他才自作主张混到了皇帝身边,没想到,先斩后奏还不如提前告诉他们呢。

&ep;&ep;楚浅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道:“多多,如今你弄成这样我也不能再拦着你了,你缘何要来宫中我不知,也不会命令别人去查。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只要保着自己便好,其余的尽管命令下去,虽说水月洞天不愿卷入宫廷争斗,但怎么着也不能由着你在外单打独斗。这些日子我和之韵都会在云国,紧要的你随时告知我们,老皇帝的大寿过了之后我会想办法留在云国配合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ep;&ep;语落,转身离去。

&ep;&ep;“音音,谢谢。”钱多多喃声道。

&ep;&ep;楚浅音脚步一顿:“我十年前将你救出来时便知你身世不俗,这十年间我不曾问过你,你也不说,但这都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水月洞天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们共同建的,家人之间如果还谈谢的话,是不是生分?”

&ep;&ep;钱多多看着楚浅音的身影消失,微叹了口气。他与皇宫的仇,不死不休!本不想将他们卷进来,但如今,已无退路。

&ep;&ep;楚浅音刚走出不久,便见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走到她面前,顾不得行礼,忙道:“浅音公主,可找着您了,快跟奴婢走吧,叶岚世子,他,他发病了!”

&ep;&ep;这个萧叶岚搞什么鬼?

&ep;&ep;看着宫女慌忙的样子,她连忙跟上,至宫殿门口,听到殿内晋元帝的吼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ep;&ep;“一群饭桶,叶岚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太医院给他陪葬!”

&ep;&ep;几个花白胡子的太医连忙跪地,不住告饶。他们也想救,奈何叶岚世子自幼体弱,这病十三年了,他们整日的研究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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