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深宫之中,时常昏睡的吕太妃今日被外面热闹的声音给吵醒了。她气息微弱的问近旁的侍女,“外面是什么声音。”

&ep;&ep;今日的侍女笑得如此亲切,她凑到吕太妃跟前说道,“太妃,今日是十殿下即位的日子呀。”

&ep;&ep;吕太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疑惑的问道,“十殿下?郑荃?“

&ep;&ep;侍女笑道,“您的好日子终于回来啦。“

&ep;&ep;吕太妃挣扎着坐起身来,“那新皇呢?”

&ep;&ep;侍女笑道,“逸王身体不适,禅位给咱们十殿下了。”

&ep;&ep;吕太妃听到这令她震惊的消息,久久没动。侍女们都道是太妃太激动了,以至于有些呆愣。忽地,就见吕太妃一把抓住近前的侍女,恨恨地说道,“告诉他,告诉他找到衔儿,让他想想衔儿当初是怎么对他的,告诉他!”

&ep;&ep;吕太妃的举动,吓坏了一众侍女。那个被抓的侍女结结巴巴地问道,“太妃,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我,我不知道。“

&ep;&ep;由于惊吓,她说话的声音如同蚊蝇。吕太妃久病后,感官都退化了,并没有听清侍女的话。她只是死死抓着侍女,脸色表情扭曲,笑一声,哭一声,而后又凄厉的一声长啸。

&ep;&ep;一屋子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就见吕太妃呼吸急促,双目瞪出,诡异地向后倒去。屋子里寂静无声,连呼吸都不可闻。外面的礼乐声声,衬着这屋里更萧索寂寥。良久,那个被抓的侍女才想起去挣脱被抓的臂腕。床上的人,瞪着眼睛,遗容恐怖,有胆大的侍女上前去探了探吕太妃的气息。确认太妃的确去了,侍女才一拥而上帮那名被抓住的侍女脱困。

&ep;&ep;庆典结束后,郑荃得到了吕太妃薨逝的消息。他换了一身素服,来到太妃的处所。这里甚是偏远,少有人至,但这条路他是熟悉的,因为在太妃离去之前他经常到这里来探望。郑荃看着死不瞑目的吕太妃,流下了两行泪。他详细的问了侍女太妃走时的细节,当他听闻太妃的遗言后,叹了口气,“母妃,儿臣都记下了,儿臣早已想开了,为何您至死都不能释怀。”

&ep;&ep;当年美貌灵动的吕家女曾是这后宫中最娇艳的一朵花,如今就如一张破布一般躺在这冰冷的深宫,很是可怜可叹。

&ep;&ep;相比吕太妃的薨逝,已经成为右相的曹辉以回乡侍奉高堂为名请求调任出京这件事多少给朝廷带来了些许震动。曹辉此举也算是认清形势的自保行为,郑荃略作挽留便准了。随后郑筠被提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事,正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ep;&ep;刘协回到大都后,立即就得到了郑荃的嘉奖。郑荃给了刘协两个选择,一个是忠武将军,一个是太医院院判。这两个大相径庭的官职对于别人来说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刘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兼顾了二者。与众多人的猜想不同的是,刘协选了入太医院。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薛旭说了一句话,“修以为如此便可自由出入王府。”

&ep;&ep;林夕觉得刘协这个选择还是不错的,毕竟郑筠手下不缺好的将领,但是如刘协般的圣手在西林却是凤毛麟角。

&ep;&ep;很快的,郑筠又领了参知政事之职。郑荃如此倚重郑筠,郑筠也投桃报李,很快就拟定了一系列休养生息的政策。随着名田制与屯田制的并行,西林全国进入了热火朝天的垦荒运动之中,土地与民众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新朝伊始便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景象。随后,郑筠便官拜右相,与左相李攸之一同治理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