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叛军一路难逃,一路上丢下不少东西,郑筠骑着缴获的马,带着林夕先返回了敌军大营。此时西林的士兵正在战场上寻找死伤的弟兄。郑筠带着林夕来到叛军首领的营帐,让林夕躺下休息。今天追击敌军时林夕还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当大军驻守红土梁时,郑筠才发现林夕身上冰凉。郑筠担心的问林夕哪里不舒服,林夕只说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西林官兵在红土梁只是临时驻扎,一应物品还需后勤部队赶到后才能齐备,于是郑筠便带着林夕先返回了叛军抛弃的大营。

&ep;&ep;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郑筠这才发现林夕的嘴唇竟然没有一丝血色。郑筠慌着把林夕安置在床上,赶紧给林夕捂好被子,又找来了热水。然后他就要去找大夫,这时林夕一把拉住郑筠。她摇摇头道:“真的没什么事,我只是癸水来了。”

&ep;&ep;郑筠听林夕这么说,微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他双手捂住林夕冰凉的手,说道:“以前不曾见你这般,可是因着这段日子没有休息好,吃食上又太马虎了。”

&ep;&ep;林夕无力的点点头道:“大抵是这样,所以无碍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ep;&ep;军中还有许多事要忙,林夕便称自己要休息,赶着郑筠去处理事务。林夕觉得自己很冷,但是自己身体却一直在出凉汗,头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军帐外的一点脚步声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可她的眼皮就是重的抬不起来。

&ep;&ep;她知道郑筠回来了,郑筠摸着她脸上手上湿哒哒的,就赶紧给她擦了擦,又抱着她给她挪了挪地方。这些林夕都知道,可是她就是软的如面条一般。林夕使劲的睁了睁眼,总算睁开了一条缝。郑筠看着林夕虚弱成这样,更心急了,说道:“我这就去传信请霍神医!”

&ep;&ep;就在这时有人径直来到了军帐外,“末将刘协参见将军。”

&ep;&ep;没想到又是刘参将,郑筠走出军帐,并未让他进来。这时林夕听到刘参将远远的小声道:“听说谣先生,或者该说谣姑娘比较合适,听说她病了。”

&ep;&ep;郑筠道:“你会医术?”

&ep;&ep;刘参将道:“末将是云州刘氏的传人,但末将自小却更爱看兵书,长大以后便偷跑出来当了兵,末将第一眼见到谣先生便知道她是个女子,也感觉到她身体内有不一般的气息。”

&ep;&ep;云州刘氏,林夕以前听霍师叔提过,这一脉是南境一带出了名的医药世家。

&ep;&ep;“既然如此,你便给她看一看。”郑筠的话刚说完,林夕就感觉刘参将如一阵风似的就到了她床前。

&ep;&ep;刘参将凝神品了一阵脉,迟疑道:“谣先生带着面具,面上又敷着东西,实在是不利于面诊啊。”

&ep;&ep;郑筠冷冷的说道:“脉象如何?”

&ep;&ep;“谣先生体内似有蛊毒,这个我治不了,如今她正逢癸水,身体内元气加速耗损,这个似乎与蛊毒有关?”

&ep;&ep;“你的意思是这病你看不了!”郑筠的语气更冷了一分。

&ep;&ep;刘参将赶忙道:“我是解不了蛊,不过缓解此刻的症状是可以的,我需要看看谣先生的眼睛和脸上的气色,好判断下几分药。”

&ep;&ep;郑筠冷冷道:“你先下去准备药,一会儿再来。”

&ep;&ep;郑筠坐到林夕身边,柔声道:“林夕,那个姓刘的小子是个大夫,他要给你看诊,我帮你把脸洗一洗,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帮你换一下,一会儿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你别怕。”

&ep;&ep;林夕自是十分清楚自己此刻身体的情况,她无声的躺着,微微点了点头,感受着郑筠细心的照料。

&ep;&ep;过了一会儿,刘参将来了。郑筠就守在林夕的旁边。刘参将走到林夕跟前,竟愣了。

&ep;&ep;“刘参将,你在看什么?”郑筠的话冷的如刀锋一般。

&ep;&ep;“末将,末将,在看诊,面诊,面诊,谣先生真,真好看。”刘参将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又翻开林夕的眼睛看了看,然后说道:“奇怪,真奇怪。”

&ep;&ep;“奇怪什么?”

&ep;&ep;“末将说了,将军也不懂,现在还是还是赶紧给谣先生诊针吧。”

&ep;&ep;此时的军帐了安静异常,待到刘参将诊完针以后。郑筠道:“如此便可以了?”

&ep;&ep;“可以了。”刘参将毫不犹疑的回答。

&ep;&ep;“药呢?要斟酌的药量呢?”郑筠的话一句比一句冷。

&ep;&ep;刘参将似是退后了几步,结巴道:“谣先生此时身体不便,不便用药浴,末将先开好药方,现在就去开好药方……”

&ep;&ep;“给谣先生看诊的事你若是泄露出半个字,你刘氏一族六十三口人的命你就掂量着吧。”

&ep;&ep;听到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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