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夕和公主回到府里的时候,驸马还没有回来,公主便径直去驸马的院子。林夕便和花茶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ep;&ep;“公主,您要是嫁去西林,应该会带着我吧?”

&ep;&ep;听到花茶这么说,林夕思衬着说道:“花茶,你在这盛京中可有亲人,如若你放心不下他们,我可以在去西林之前先把你安置好。”

&ep;&ep;花茶忙摇头道:“我在这京中已经没了亲人,我愿意跟公主一起去西林。”

&ep;&ep;林夕开心的点点头道:“那是最好。”

&ep;&ep;第二天郑筠和呼延峦岫便要启程出发了。但是林夕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再去送行。自打那日从宫里回来以后,林夕就再没有出过门。她不是不想去看望可馨,但是因着渠驭的关系她还是决定不去为好。转眼进了腊月,整个盛京城里都热闹了起来,林夕依旧在家里闷着,任谁请她都请不动,就这样一直到了除夕夜。林夕也知道这次夜宴是逃不掉了,于是尽量在合乎规制的情况下,简单的装扮了一番,就随公主入了宫。她们来的不算早,此时恭亲王妃已经到了。恭亲王妃便是可馨,她一看见林夕便朝她走了过来。一身玫粉色绣百蝶穿花的锦袍衬得可馨粉白的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ep;&ep;她俩个的关系有些复杂,于是两人便搭着手,颔首为礼。可馨笑道:“县主,见你一面真难。”

&ep;&ep;林夕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妃莫怪,王妃在盛京可还习惯?”

&ep;&ep;可馨答道:“还好,毕竟这里的习俗和北定王府有些相近,我倒是不觉得有不适应之处,倒是听闻县主的身体似乎常有不适,想必年后去了西林就好了。”

&ep;&ep;林夕知道可馨这是在打趣她,微红了脸。

&ep;&ep;可馨端详着她,叹道:“不想县主竟如此美貌,我一个妇人见到县主如此情态都不免心动。”

&ep;&ep;林夕收了笑容,假怒道:“真是口没遮掩。”

&ep;&ep;可馨拉着林夕,说道:“离开宴还早,咱们出去走走。”

&ep;&ep;此时还未入夜,黄昏时分,宫里各处的宫灯正徐徐燃起。林夕也来过盛京宫几次了,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有闲情到处走走。行了一段路,可馨终是按捺不住,踟躇道:“林夕,你与恭亲王熟悉吗,成婚这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他不开心,他待我也还好,但我总感觉不到他的心。”

&ep;&ep;林夕听到可馨这么问自己,她的心咯噔一下,她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与恭亲王不算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ep;&ep;林夕的话还未说完,就听一个女人的笑声从她们近前的树后传了过来。林夕和可馨俱是一惊,就见一个着榴红锦袍的女子从树后悠哉走出。她一脸嘲讽的说道:“二嫂,你问谁不好偏问她,她与二哥可是熟悉的很,自打她入了公主府,二哥隔三差五就往那跑,要说他们两个不相熟,那可就是大白日里说瞎话,谁不知道二哥冒死跳的湖里救过县主一命呢。”

&ep;&ep;三公主的话让林夕与可馨的脸色俱是唰白。林夕气恼的说道:“三公主,那日我在你外祖家落水,是意外还是有心人害我,我以为三公主自是比谁都明白,恭亲王恰好经过那处救起了我,我自是感念恭亲王的救命之恩,你说的恭亲王常去公主府,我也承认,但是并不是因为我在公主府中,而是因为恭亲王与驸马当时有公务相商,请三公主莫要混淆视听!”

&ep;&ep;三公主并不理会林夕的辩解,边走边道:“我说的是不是实情,恭亲王妃留心一下不就明白了。”

&ep;&ep;三公主就这么昂这头走了。林夕的鼻子不经意的沁出了汗,她有些不安的望向可馨。可馨扯出一丝艰难的笑,说道:“三公主与你不和,我也有耳闻。”

&ep;&ep;两个人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嘉禧殿。除夕的夜宴是一年中最热闹祥和的大宴,殿上的众人皆笑语晏晏。而坐在公主身后的林夕却难以开怀,心里有事,不自觉的便发了呆。林夕竟不察她前面的公主已经离席去别处了。等她回过神来,正对上了对面渠驭探究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对,渠驭眼中溢满了复杂的情绪。林夕赶忙避开,却又撞见了可馨又怒又伤的目光。林夕此时有些无地自容,就听身边有人说道:“县主今天似乎有心事?”

&ep;&ep;林夕侧头一看,与她说话的竟是文骊非。

&ep;&ep;文骊非一身淡青色绣莲花蜻蜓锦袍,头上只简单绾了几个环髻,清丽的很。

&ep;&ep;林夕微微笑道:“文二小姐的席塌可是一直在我这一侧?”

&ep;&ep;文骊非道:“并不是,我只是和永欣郡主换了一下,我看她在这处无趣的很,一直往我那一处张望。”

&ep;&ep;林夕点点头不语。

&ep;&ep;文骊非又说道:“县主可与镇北将军是旧识?”

&ep;&ep;林夕也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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