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北戎大营的驻地离北定王戍边的地方并不算远,只是这一带山峦起伏,唯一的通道正是位于之前林夕和郑筠所在的西营。要想不从那边经过,唯一的法子就翻过这燕回山脉。虽然山势险峻,但是林夕二人也不是完全不能翻越过去,毕竟就在前不久郑筠就曾亲自率兵连夜翻过雁鸣山。好在杜衡就是当时的一员,所以他也算得上有些经验,选好下山的地点之后,杜衡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安顿好林夕,自己就出去找食物了。

&ep;&ep;林夕坐在杜衡用树枝和枯草树叶铺好的床上就感觉自己已经没了再站起来的力气,好在杜衡很快就拎了俩只山鸡回来。在疲惫和饥饿的双重折磨下,林夕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迅速填饱肚子就歪躺下睡着了。杜衡看着小小这幅模样,心里不禁暗自纳闷,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样让他那个一向看似淡然超脱的主人如此费心呢。林夕倒是能吃能睡,杜衡却不可以如她这般,他只是稍稍休息一会儿就要外出去查探信息,以防被人追踪到这里来。

&ep;&ep;“郡王,派出去的人来信了,有位上山打猎的农夫说昨天夜里好像在山中隐约看见火光,他以为是上山的猎人,正想要去寻着做个伴,却不想还没出发,那边的火光就灭了,所以……”

&ep;&ep;“停,西北?”郑辰不等那属下把话说完,不禁暗暗思衬道,往西北走去,那不大可能是要绕道南行,西北,西北,北周,北戎,难道是要去北戎?呼延峦岫!郑辰一想通关节,不由得对郑筠生出了惊叹又敬畏的情绪。

&ep;&ep;“你立即帅十几精兵顺着那农夫指认的地方向西北方向追,密切注意搜寻痕迹!”

&ep;&ep;那属下知悉这林夕亲卫的重要性非比寻常,得了令立即就出去召集人手去了。

&ep;&ep;郑辰细细一想,觉得这样做又有些不妥,于是赶紧出去又要叮嘱一番。可是那属下也未免有些太雷厉风行,早已经帅人出了北定大营。

&ep;&ep;郑辰又来至郑筠的帐内,此时的郑筠正歪在榻上打盹。郑辰知道郑筠一向睡的很轻,如今他进来也不睁眼,明显就是不想理他的意思。不过他也不在乎,自己倒了碗茶汤坐下说道:“三哥好计谋,竟然想到要杜衡陪着林夕去投奔呼延峦岫,三哥如此肚量,辰弟觉得可敬可畏啊。”

&ep;&ep;郑筠听了他的话,也不睁眼,缓缓开口道:“辰弟好本事,竟然没追到人就敢断定人家的去向。“

&ep;&ep;这时郑翔也来了。虽然是三兄弟,可是坐到一起,半响没了话。还是郑辰先开了口:“二哥,三哥,如今这局势,弟弟认为不宜和北周完全划开界限。”

&ep;&ep;郑筠道:“辰弟,这件事情表面上是犯了父王的大忌,但是一旦时机成熟,我想父王的立场并不是一定的”

&ep;&ep;郑翔道:“三弟,你又在任意揣测父王的心意了,你就敢保证父王对与西林或者是昔日的伙伴不是忠心耿耿的?”

&ep;&ep;郑筠道:“二哥说的有道理”

&ep;&ep;正说着,酒菜就已经备好了。

&ep;&ep;“父王或许是真的顾念兄弟之情,不过依我看,父王之前的所作所为倒是和如今的态度有些反差啊。”郑翔算的上是这三人中酒量比较小的,别看他是最年长的,可是却是这几个人中最容易露出脆弱的人。

&ep;&ep;“二哥,妄议尊长还是不妥。”郑辰听到郑翔在那里随意的批评北定王,赶紧在旁提醒。

&ep;&ep;倒是一旁的郑筠表现的有些若无其事。

&ep;&ep;“父王当年的所作所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哦,不,你们不完全知道,有些事情你们也并不知道。”说着又仰起脖,灌了一碗酒。

&ep;&ep;“二哥,你少喝点,如今局势非常……”

&ep;&ep;“辰弟,没事,让二哥说,我们今日能聚到一起,这样的局面什么时候不知何事才会重现,我们对二哥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郑筠很认真的说道。

&ep;&ep;“老三,别以为你做事严谨就能不让人抓住把柄,不要总想着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中,你对别人无真心又怎能换回真心,倘若你不是我兄弟,我必然揭穿你的阴险的一面。”郑翔满嘴酒气恨恨的瞪着郑筠,一旁的郑筠倒是自斟自饮,对郑翔的指责恍若浑然不觉。

&ep;&ep;“母后这一辈子太苦了。”郑翔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郑筠二人顿时都愣住了。只是郑翔还在饮酒,但是脸上却忽然湿了一大片。

&ep;&ep;“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人这一生除了父母儿女相伴一生的不就是那个枕边人,可是倘若你认定与他终身为伴,为他付出良多,有一天才发现那人利用你比爱你更多时,你是该为你的利用价值骄傲,还是会悲愤,甚至于悔之晚矣郁郁而终。”

&ep;&ep;郑辰不禁望了一眼郑筠,只是郑筠还是原来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ep;&ep;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兄弟三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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