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筠走了也有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林夕心里也很是焦急,如今郑筠不在,军中以及后方的大事小事都要找到自己头上。林夕现在才觉得自己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是这又什么办法,谁叫自己是郑筠的亲卫,如今大家找不到郑筠自然要来问自己,而自己本来手上无权,却也变得有了决策能力。

&ep;&ep;远远的就看见一人朝自己走来,不用说一定是来找自己问郑筠下落的。

&ep;&ep;那人走近,林夕觉得很是眼熟。

&ep;&ep;“敢问小小亲卫,郡王在哪里,小的有事禀报”

&ep;&ep;林夕细细端详了一下那人,怪不得眼熟,那人可不就是白天用弩射自己的那个匠人嘛。

&ep;&ep;“郡王在军中处理事务,有什么事我去转达。”

&ep;&ep;“这。”那人颇为犹豫。

&ep;&ep;小小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如今再不拿出点气势出来还真不能帮郑筠维护这个场面。

&ep;&ep;“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报何事?你不就是想禀报那弓弩已经做好了么?”林夕看那人面上已经有了一些变化,继续说道:“你不就是想要请示郡王接下来怎么办么,你们这帮人就是不懂得郡王的苦心,事无巨细都要请奏,难不成今天你见不到郡王,那还要把正紧事耽误了不成?郡王为何要急招你们到这军中来研制弓弩,这其中的缘由根本就是显而易见,如今北戎的军队已经步步逼近,战事越发紧急,你们身在后方难道就不替前方得战事着急,既然已经调试成功,那就应该马上去投入生产,尤其这弩专用的箭更是要加紧生产!”

&ep;&ep;那人没想到林夕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而且是句句说到了他的心里。联想到郡王的意图以及现在的战况,再加上林夕对这弩似乎是如数家珍,那匠人也不在犹豫,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ep;&ep;他走了,林夕也歇下一口气,总之要加紧制造,不要误了总攻才好。

&ep;&ep;北戎的攻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可能也要归功于郑筠的部队一直都在虚虚实实的迷惑对方,大概对方和他们耗了这么多天,也心知按常理来说郑筠的部队定是疲惫不堪,弓箭也该告罄了。夜晚是最难熬也是最让人心惊胆战的。如今郑筠不在军中,林夕真是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北戎军中的统帅也是看到了郑筠的用弓箭压阵头的战法,所以尽量在夜里发动的突袭。两人的人马如今都奉行虚虚实实的战法,就看谁的一个掉以轻心能酿成大祸。

&ep;&ep;这天夜里的攻势来的更猛规模更大,敌人已经发动了三次突袭。西林这边埋伏的士兵在寒冷的夜里各个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耳朵,真的是怕一个不丢神就放一队人过去。对于攻守的双方来讲,西林的士兵要更艰苦些,这样的寒夜在野外伏击,这实在是要忍受常人不能忍之艰难。要是一直按这样的打法下去,不要说西林的百姓,就连这前线的士兵都保不齐要私逃。

&ep;&ep;现在林夕心心念念的就是那弓弩赶紧做好,这样不仅可以扩大杀伤力,就连晚上埋伏的士兵也可以换下一半来休息。

&ep;&ep;“小小亲卫,筠王怎么还不回来”

&ep;&ep;小小坐在帐里就听到外面传令兵快速的来来回回,想必总攻多半就在今晚。

&ep;&ep;“杜统领,实不相瞒,郡王带领一众亲卫绕道敌人后方切除敌人后援去了。”林夕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没了隐瞒的必要,这杜统领是个忠心耿直之人,倒不如如实相告,让他设法稳住军心。

&ep;&ep;“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杜统领满脸怒容,冲过来抓住林夕的领口一下就把她提留了起来。

&ep;&ep;“这是郡王的部署,我也没有发言的权力,如今我都如实想报了,想必当时郡王并没有考虑到竟然会花费如此长得时间,你我都知道郡王以身犯险是为了什么,到如今这危难时刻,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林夕依然透不过气,但是为了救自己的命,她还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即便是后来的话基本上轻到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时候,她还是把心里所想吐了个干干净净。

&ep;&ep;那杜统领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虽然气林夕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如今即便是杀了林夕,也只能是惹得众将士猜疑,对战事全无好处。杜统领毫不客气的把林夕摔在地上,怒容未消得说道:“等战事结束了再找你算账!”

&ep;&ep;林夕被摔得生疼,可是终于能畅快的呼吸,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瞅着杜统领要步出大帐了,林夕这才勉强出声道:“留、留步。”

&ep;&ep;杜统领本来不想理睬林夕,但是又怕真的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没有出去。他站在那里,也不转身去看林夕。

&ep;&ep;林夕几乎能从他的背影看到他不可遏制的怒气。

&ep;&ep;“后方那里研制了连发的弓箭,叫弩,现在大概已经制成少许,将军赶紧派可靠的人去取,想必对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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