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山中的日子过的真快,温暖湿润的气候让这里基本上没有四季之分,庭前总是锦绣堆叠,四时花朵不断。

&ep;&ep;“师父,您瞧这是我刚从后山上采的山丹。”一个个头已经一米六多的小姑娘手里拎了个背篓兴冲冲的跑进屋来。

&ep;&ep;“梦谣,瞧你,吓我一跳,刚拿在手里的针,现在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ep;&ep;梦谣这才注意到师傅手中拿着一块裁剪过的鹅黄色的布料。

&ep;&ep;“师父?”

&ep;&ep;师父一抬头就看见梦谣盯着自己手中的布,于是无奈的摇摇头:“唉,没见过你这样的孩子,怎么长得这样快,我现在天天什么都顾不得,就给你缝制衣服了,还不赶紧煮饭,为师饿了。”

&ep;&ep;“是,师父。”梦谣开心的就往出跑,跑了几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返了回来。

&ep;&ep;师父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可是她就是回来取她落下的背篓,也没说什么。师傅心想,呵,看来自己多心了。

&ep;&ep;梦谣拿着背篓,慢慢磨蹭的到门口,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憋不住,于是回过头来轻声说道:“师父……”

&ep;&ep;呵,看来这两年还真没白相处,自己真是了解她。

&ep;&ep;“说吧,你又想怎样?”

&ep;&ep;“师父,这个衣服的袖子能不能再宽一点点,就是那种,那种喇叭的形状,不要缩口。”

&ep;&ep;看着她慢腾腾的离开,云袖心里有些好笑,这孩子,明明还是个小毛丫头,可是就已经懂得如何装扮自己了,想自己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整天跟在大师兄和师姐后面转悠呢,那时候自己都似乎都还没意识到自己作为女孩儿应该怎样,简直就是个假小子,也难怪大师兄喜欢的是师姐,自己那时候真的不过是个丑小鸭而已。

&ep;&ep;忙活了一下午,都忘记饿了,等云袖把衣服赶制出来的时候,梦谣也开心的跑过来了。

&ep;&ep;“师傅,饭好了。”

&ep;&ep;“好,吃饭,哦,等等,你先来试试你的新衣服吧。”

&ep;&ep;梦谣开心的两眼放光,跑过去急急去拿新衣服,却不料被师傅一把拦下。

&ep;&ep;“你手干净不,这可是我多年都不舍得用的料子。”

&ep;&ep;“瞧,师父,都洗白白了呢。”梦谣伸出细长的手在师傅眼前晃了晃,又急急去试新衣服。

&ep;&ep;“师父,您把袖子放宽了呀。”梦谣开心的拽了拽袖子。

&ep;&ep;“这衣服平时练武干活的时候都不能穿,听见了没。”

&ep;&ep;“知道啦,师父,我会很小心的,我已经把饭做好啦,快去尝尝吧。”

&ep;&ep;云袖在这山中生活了十几年,之前也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过,吃饭也都是将就凑合,现在有了梦谣也算是有了口福,各式花样的饭菜倒是尝到了不少。

&ep;&ep;俩个人正要开动,就见云袖一愣,放下筷子,侧耳听着外面。梦谣一看师傅的样子就知道外面有事发生了。

&ep;&ep;“梦谣,八成是你云川师叔回来了,我去接应你师叔,你在这里看家。”

&ep;&ep;“师父,我也去。”梦谣说着,就要跟着师傅一起去。

&ep;&ep;“梦谣,师傅去去就回,你的身份特殊,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ep;&ep;“师父……小心!”

&ep;&ep;梦谣就是林夕。虽然这两年和云袖久居山中,不问世事,但是云川的事,林夕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云川虽然聪明,但是为人急功近利,这两年帮着梁王在江湖上没少得罪人。他这番回来定是动静不小,八成是被人追杀到这里。

&ep;&ep;林夕在屋里等的有些焦急,可是以她这两年的所学,也不过是三脚猫,出去和不会武功的莽夫比试比试倒还能勉强,在这里基本派不上用场。

&ep;&ep;天色渐晚,林夕望着夜空心里有些烦躁。四外静静的,不一会儿传来一些动静,林夕细细辩听,是脚步声,好像是一个人的又好像是两个人,来人不多,那多半是师傅。林夕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架着另一个人缓慢的前进。林夕知道那就是师父,于是赶紧上前。夜晚只有点点星光,这里又有些水气,林夕只能看到云川师叔好像伤的很重,师父勉强带他往回走。等到三人都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林夕才看到云川师叔,还有师父身上都是血,云川师叔的脸更是惨白如纸。

&ep;&ep;“师父,师父,你。”

&ep;&ep;云袖见到林夕望着自己身上的血,一脸惊恐,安慰道:“我没事,这都是你师叔的,林夕你赶紧去烧一大锅水来。”

&ep;&ep;林夕和师父忙了一夜,等到天亮时,师父才疲惫的从她屋里出来,看到林夕在外间打瞌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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