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不是,以前都说太子对姜大小姐情根深种,意欲娶她做太子妃呢,最后可不是丁点水花也没了。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哪有半点传闻的样子。非要这么说,你是没见着太子抱人的时候,那眼神和语气,才应了情根深种这个词。”

&ep;&ep;“那怎么早不娶了?这个庶女以前听不都没听过,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ep;&ep;“就是说,里头事儿多着呢……”

&ep;&ep;阿肆替周攻玉去请林秋霜,路上就听到了三两宫人聚在一起,正低声议论着晌午时小满晕倒的事。

&ep;&ep;反正说的也不是什么假话,他也就没有出声制止,倒是林秋霜多看了阿肆两眼。

&ep;&ep;等走远了,才问他:“他一个太子,这么做可不值当,到底什么事儿,要费劲心机让小满回心转意?”

&ep;&ep;阿肆:“值不值当,只有殿下才说得清楚。至于背后的事,在下恐不能告知林大夫。”

&ep;&ep;林秋霜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我只是收钱办事,银货两讫即可。”

&ep;&ep;“这是自然。”

&ep;&ep;小满中的不是毒,是蛊。

&ep;&ep;有人给她下了蛊,而这蛊极烈,她的身子从生下来便侵染药物,更是有寸寒草不断摧残,就算没死,各种余毒也让她不痛快了。好在也自身是个药罐子,硬生生扛下来这凶险的蛊毒。

&ep;&ep;以毒攻毒后,即便寸寒草的余毒能被压制住,这蛊也会要了她的命。

&ep;&ep;需要有男子用血为她化蛊,而且这也并非一两次能了结的事。

&ep;&ep;因为事出紧急,化蛊的人只能从身边找,周攻玉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ep;&ep;皇后来东宫,便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周攻玉从殿中出来。

&ep;&ep;她皱着眉上前,面色多有不悦。“这是怎么回事?姜恒知的这个女儿不是死了吗?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本宫?之前让你娶赵家的小姐,你不情愿,就是因为一个庶女?”

&ep;&ep;周攻玉没什么心思应付她:“该做什么,儿臣心中有数,母后就不要为这些事劳心了。”

&ep;&ep;皇后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意,但周攻玉冷淡的神情却让她不敢再多说。

&ep;&ep;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从前听话温顺的模样,凡是都有自己的度量,好歹也是一朝太子了,她确实不该管教训斥。

&ep;&ep;她面色微沉,压下心中的不满,说道:“凶手可找到了?”

&ep;&ep;“尚在调查。”

&ep;&ep;“人怎么样,醒过来了吗?”

&ep;&ep;周攻玉摇头。

&ep;&ep;皇后叹口气,将声音放柔和了些,劝道:“你若实在喜欢她,倒也无妨,她一个庶女,也无家世支撑,先做个妾侍,只要你对她爱护也是一样的。但太子妃这个位置,你让她坐她也压不住的。”

&ep;&ep;周攻玉抬眸看向她,缓缓道:“母后多虑了,有我在她便压得住。”

&ep;&ep;仿佛一口气堵在皇后胸口,让她瞪着周攻玉半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愤愤地一甩袖子,丢下一句:“一意孤行!”

&ep;&ep;帝王之道,在于制衡,而不在于一意孤行。

&ep;&ep;可关于小满,他不想再放弃了。

&ep;&ep;等到日暮西沉,小满仍然在东宫昏睡不醒,姜恒知听闻此事,也没有派人接回小满的意思,反而是那些传闻让他觉得是件好事。江所思想着夜宿东宫会坏了小满的名节,找周攻玉说了一番,这才知道蛊毒的事。

&ep;&ep;“太子殿下这般尊贵的身子,怎能用自己的血化蛊,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ep;&ep;周攻玉薄唇微抿,轻笑一声。“无事,如今看来,只有这一个法子。小满要用血化蛊,此事耽误不得,总不好我每日都出宫……”

&ep;&ep;江所思深思片刻,问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小满在东宫久住?”

&ep;&ep;“左右我日后也是要娶她,留在身边也无妨。我定会仔细照料,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表哥放心就是。”

&ep;&ep;周攻玉语气认真,甚至让江所思生出一种嫁妹妹的错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p;&ep;但比起名节,还是性命重要,再三思量后他还是点头了。“那便劳烦太子殿下照料小满,微臣先告退了。”

&ep;&ep;江所思刚一跨出殿门,便听到从内室传来小声的轻唤。

&ep;&ep;“醒了……”

&ep;&ep;他脚步停住,转身问道:“可是小满醒了?”

&ep;&ep;周攻玉神情落寞,眼中还有几分忧愁。“还未醒,表哥莫不是听错了。”

&ep;&ep;江所思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很快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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