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个时辰后,黑衣人们终于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ep;&ep;他们互相看了看,见其余两人皆是一身、一脸沾满鲜血,自己身上也是可想而知,又看到地上的一片黑色,都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ep;&ep;“哈,哈,哈……”

&ep;&ep;笑声在山林中回荡着,经久不散。

&ep;&ep;回声还未消失,他们三人终因用力过度纷纷跌坐地上。

&ep;&ep;他们同时盘腿调起息来。

&ep;&ep;洛倾瑶躲在山壁上,一颗心七上八下,林中的树把他们挡住了,也瞧不见到底情况如何,只能听到激烈的打斗声。这两个时辰对她来说就像两个世纪一样。

&ep;&ep;到后来听到有笑声传来,她仔细一听,有独傲天的声音,也有隋浅尘的声音,她心中一喜,只觉全身一软,跌坐在平台上。

&ep;&ep;三人中,隋浅尘的伤最轻,恢复得也最快,因他心中记挂着洛倾瑶,待恢复到三成功力后,便起身去接她。

&ep;&ep;看到隋浅尘浑身是血的模样,洛倾瑶吓了一大跳,“你可受了伤?”

&ep;&ep;隋浅尘一笑道:“这天下能伤本祭司的人还没出世呢!你不用担心,抱紧我,现在我就带你下去。”说着他搂住洛倾瑶的腰,把她带下了平台。

&ep;&ep;“独傲天……”下到地上,洛倾瑶便看到独傲天全身浴血,坐在地上调息,她只觉自己心中一阵发紧,便向他奔去。

&ep;&ep;隋浅尘的笑凝在了脸上,目光随着洛倾瑶投到独傲天身上。

&ep;&ep;独傲天还坐在地上调息,而洛倾瑶面带焦虑地蹲到他面前,按摩着他背后的穴位。

&ep;&ep;隋浅尘心中一阵烦躁,他就这样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俩,一时间心中一片迷惘,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ep;&ep;而这时,宇文敬的士兵却先龙景御他们找了过来。

&ep;&ep;宇文敬也先恢复过来。

&ep;&ep;他看着坐在地上的隋浅尘,身上不知有几处伤,一身白衣已被染成了血色,头上的束发也有些凌乱。如果他们不是有国仇,也许宇文敬会因为刚才的共同御乱而放他一马。

&ep;&ep;可是,冷夜国和寒月国却因为回魂草早成了死敌,他们俩是势不两立的。

&ep;&ep;宇文敬手一挥,那些士兵便把独傲天、隋浅尘和洛倾瑶三人团团围了起来。

&ep;&ep;“宇文敬,你要干什么?”洛倾瑶站起身,执起地上的短剑喝道。

&ep;&ep;宇文敬勾唇一笑,道:“你认为本王会做什么?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ep;&ep;“你……我不许你伤害他!”洛倾瑶用短剑指着宇文敬道。

&ep;&ep;宇文敬心中一怒,脸上却哈哈笑道:“不许我伤害他,你凭什么让我不伤他?”

&ep;&ep;洛倾瑶把头调向隋浅尘,隋浅尘看了看四周的士兵,向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ep;&ep;宇文敬看了一眼隋浅尘,道:“就算是你们武功了得,但是要想从我两千子弟兵中全身而退,恐怕也不容易吧!”

&ep;&ep;洛倾瑶攥紧了手中的短剑,一时也僵住了,是啊,如果现在是龙景御他们先找来,他们也是不会放过宇文敬的吧!

&ep;&ep;“宇文敬,我们来做笔交易!”洛倾瑶忽道。

&ep;&ep;“哦?我们之间有何交易可做?”宇文敬冷笑道。

&ep;&ep;“放了他们,我随你到冷夜国去救人。”

&ep;&ep;“真是可笑至极!”宇文敬怒道:“现时你们已是砧上鱼肉,你们三人都得随本王回去!”

&ep;&ep;洛倾瑶挺了挺胸,淡笑道:“靖王爷打的好算盘!你的人要救,我的人也要抓!”

&ep;&ep;宇文敬听她说完“我的人”三字后,心中充满一种难言的情绪,恨不得现时就把独傲天抓过来狠狠抽打一顿。

&ep;&ep;而独傲天现在却到了生死关头,这两天他受的伤本就重,如果能正常调息,当无大碍,可将将要把内息归于气海穴时,却知道宇文敬手下的士兵找来了,气息一岔,差点儿就要走火入魔。

&ep;&ep;幸亏他定力一向好,这才勉强把气息归顺,可心却分了些,越想把气息归于气海穴,却反而欲速则不达。

&ep;&ep;“可这天下的便宜不能让王爷一人占尽!”

&ep;&ep;洛倾瑶把手中的短剑一横,放于自己颈前,扬头道:“靖王爷,以我的推测那病人如果再不疗治,恐怕命不久矣,而放眼天下,能救她的人也只有我了!如果王爷你执意要把他带到北周,那小女子宁可一死,也不愿去救她!”

&ep;&ep;“洛倾瑶……你把剑放下……”隋浅尘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对洛倾瑶此举分外震惊,她竟为了他连命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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