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什么稀有的毒药,而就是易得但是容易忽略的药品呢?”

&ep;&ep;听了独傲天的话,洛倾瑶下颔搁在手上,仔细地思索着,想的焦头烂额:“可是这一类的毒药也太多了吧?”

&ep;&ep;独傲天瞥了她一眼:“不就是会令人神志不清的药吗?一个个想不就得了。你来报药名,我来写下,之后再一个个排除好了!”

&ep;&ep;独傲天说完就捋起衣袖,开始研磨墨汁。

&ep;&ep;洛倾瑶摇晃着脑袋,脑海中蹦出一个个词汇,嘴上也跟着吐了出来:“凤尾草,六月雪,决明子,灯心草,寒水石……”

&ep;&ep;独傲天铺开宣纸,一手捉住宽松长袖,避免沾染墨污,执笔蘸墨在砚边将多余墨汁刮去,静心落笔于纸上,起转承合沾带粘连,墨汁染上白纸,勾横折撇别有番风味,提笔一横后微使力软毛轻横划出最后一笔。纵然是洛倾瑶想到药材就脱口而出,速度算是快了,但独傲天却是游刃有余。当洛倾瑶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也写完了。

&ep;&ep;洛倾瑶凑过去,拿来那张宣纸,直接赞叹道:“天哪,独傲天,你这字写的真好,,差一点就快要赶上我了啊!”

&ep;&ep;独傲天听了这话,二话不说赏了洛倾瑶一个爆栗。他勤学苦练十余载,怎么可能比不上洛倾瑶这个半吊子。这个洛倾瑶,最近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ep;&ep;洛倾瑶摸着头,哀怨地瞥了他一眼。接着开始逐个地排除毒药:“凤尾草不可能啊,它性寒,如果要起到让人神志不清的作用,就必须要大剂量的服用,这样一来,戚若遥一定会有寒症出现,根本不可能脉象如此平和。下面这个六月雪也是不可能的啊……”

&ep;&ep;洛倾瑶一面说一面排除道。等说完之后,已经是口干舌燥,可是愣是没有一点点的头绪。所有相关的药材都已经被排除了。洛倾瑶真是如丧考妣,趴在书案上就不想再起来。真是奇了怪了,戚若遥这样的平凡妇人,究竟什么人给她下这么古怪的毒药呢?

&ep;&ep;独傲天皱了皱眉头,将那一张写满了药材名字、字迹挺拔的宣纸揉成团扔进了废纸篓中。

&ep;&ep;“有没有可能是药材的组合呢?”独傲天试探性地问道。

&ep;&ep;洛倾瑶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第一个想到最符合的就是马甘草和麻生花的组合,也就是我给怀筝郡主使用的药材。但是我也第一个排除了它,马甘草和麻生花药性不强,况且单独使用也有益无害,尽管组合在一起会让人嗜睡,神志不清,但是它的效果太弱,没有个几年每天喝药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让戚若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人下毒下五六年的。”

&ep;&ep;独傲天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不,是你的思维走进了误区。下毒用五六年的时间,确实很是少见,但是也并不是因为它的操作难度大,而是因为很多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耐心,用五六年的时间去慢慢见证一个人的衰亡。如果我是下毒者,并且有这样的决心和耐心,摸透了戚若遥的生活习性,完全可以安插几个合适的奴才进去,在戚若遥的饮食中下药。或者说,根本就不用安插,下毒的主谋完全可以是肖家内部的人。”

&ep;&ep;洛倾瑶一听这话,豁然开朗,确实也觉得有理。一直以来,她的思维就有禁区,一旦是自己潜意识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再也不愿意思考它确切的可能性,而是往往把这种可能性打进冷宫,完全不予考虑。

&ep;&ep;独傲天又说:“你再想想,有没有和马甘草、麻生花相类似的组合?”

&ep;&ep;洛倾瑶思考一番,惊喜地发现除了马甘草和麻生花的组合,其余的组合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其他的病症。唯有马甘草和麻生花是最平和药效最差的,以至于完全不能引发任何其他的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