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确实,流裳国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那也是因为历代君主都不愿意争霸,但是他们对于后代的培养却都是十分重视,尽心尽力,甚至可以说是近乎严苛的。每代继位人不仅仅需要潜心修行武艺,并且还要博学多知舞文弄墨。而独傲天的记忆中,他的童年从来没有玩乐这个词语。永远有人同他说“居安思危”,永远有人劝他“努力”“再努力”。

&ep;&ep;“那也不至于连别的国家的税法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吧。”洛倾瑶是一点都不信独傲天早早地就看过寒月国的税法,更何况,他如此笃定,难不成是将税法统统都背下来了吗?

&ep;&ep;两人搭着话,不一会儿就到了户部。

&ep;&ep;户部看起来比大理寺还要豪华,门前端坐的两个石狮子是由上等的汉白玉雕刻而成,雄狮脖颈上挂着一个铃铛,看起来很是强壮,气势雄伟。雌狮前左脚下面有一个小狮子,正在雌狮子脚底下嬉戏玩闹这。

&ep;&ep;因为户部不允许闲人进入,于是天岚织坊的一众伙计被留在了外面。

&ep;&ep;赵天启领着洛倾瑶和薛掌柜从偏门进了,边走边威胁道:“洛小姐,今天你若是不能将漏税的事情说清楚,恐怕你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ep;&ep;洛倾瑶提起衣裳下摆,跨过户部的门槛,微笑道:“今日不是我要进户部的大牢,而是赵大人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护好头顶的乌纱帽。”

&ep;&ep;赵天启把洛倾瑶和薛掌柜带到户部的一个小门厅,这就准备去拿那几大本税法过来,但是却被洛倾瑶给拦了下来。

&ep;&ep;“哎,赵大人,咱们这空口无凭,即便是你拿着税法过来,到时候你不认账又该如何?所以还是劳烦赵大人找主事过来,做个见证,也好好地弄个清楚!”

&ep;&ep;赵天启简直怒发冲冠,他当税官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洛倾瑶这个小娘皮三言两语就能撩起他的火气。

&ep;&ep;“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主事来见你吗!老子告诉你,这税法你爱看不看!老子说过的话从来不是放屁,怎么可能不认账!”

&ep;&ep;“好,既然赵大人这么说了,我自然相信赵大人的人品!”洛倾瑶回答的爽快,但是这种爽快让赵天启疑心是不是又中了她的计。

&ep;&ep;赵天启派人看着洛倾瑶和薛掌柜,自己前去取来税法。

&ep;&ep;寒月国的税法已经十分完善,所以卷宗有三大卷。洛倾瑶按照独傲天的话一下子就找到了商税那一个卷宗。

&ep;&ep;赵天启冷眼看着她,面容浮上了一丝微笑。

&ep;&ep;整个卷宗里总共有二十三章两百六十四条,他就不信洛倾瑶能够找到相关的那一条。

&ep;&ep;而独傲天茕茕独立,修长如玉的手指擦过税法的边角。上午和煦的阳光沿着窗棂照射进来,映在他风华月貌的面容上,面如冠玉,目若点漆,唇若涂脂,绝代风姿。

&ep;&ep;洛倾瑶瞥了他一眼,一下子就像是被夺了心神。虽然有的时候独傲天也蛮讨厌的,但是总归来说一路而来互相扶持,倒也算是有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情。等到洛倾瑶回过神来,暗笑自己竟然也会被美色所诱惑!

&ep;&ep;而在赵天启眼中,税法当前,洛倾瑶却还分神,分明就是不懂装懂临场胆怯了。

&ep;&ep;他讥笑道:“洛小姐,莫不是现在不认得税法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ep;&ep;薛掌柜在一旁也很担心:“小姐……”

&ep;&ep;毕竟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妥善解决,天岚织坊恐怕是要被罚到破产,而他这个掌柜的也别想再做下去了。

&ep;&ep;洛倾瑶面无表情地瞥了赵天启一眼,耳边回响着独傲天的声音:“第十八章第十九条。”

&ep;&ep;洛倾瑶右手捻住泛黄的税法卷宗,一页一页的翻动着。

&ep;&ep;赵天启原本还笑她临到最后还要装蒜,只是见她有模有样,不由得又怀疑担忧起来。

&ep;&ep;只是事到如今,只能说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怀疑担忧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ep;&ep;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哗哗的翻书声终于停止了。

&ep;&ep;赵天启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地看过去,停在商税的第十八章第十九条。从反面看过去,有些难以辨认下面的字迹,他只能听着洛倾瑶一字一字的朗读。

&ep;&ep;“寒月国商税第十八章第十九条,居者市鬻,税率每千钱纳四百,凡物不鬻于市者勿税,凡非居者市鬻勿税,商人如不纳课税,按律笞打四十,酌情罚银。”末了,洛倾瑶补充道:“大人,你可听清楚了?凡非居者市鬻勿税,我天岚织坊的棉麻是放在外面销售的,和一些小摊小贩也没有区别,这难道要交税吗?”

&ep;&ep;洛倾瑶语气不善,甚至带有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ep;&ep;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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