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沙沙地,默默而又响亮地流淌着。

&ep;&ep;平心而论,其实洛倾瑶根本就不想卷进多余的纷争中。她只是希望能够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但是怀筝郡主、太子龙景御又都是不安分的角儿,如果不强大,基本上就是被他们当做工具,任人宰割。可若是出发去帮独傲天寻找真身,自己的力量又太过狭小,恐怕路上就会被人给干掉。总而言之,还是要强大才是,弱肉强食,唯有强大,才是始终如一的王牌。

&ep;&ep;洛倾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自己身边的独傲天问道:“你会武功吧,你能教我吗?”

&ep;&ep;独傲天扫视了她一番,摇了摇头:“我看你还是不要学的好。”

&ep;&ep;洛倾瑶倒不疑有他,独傲天并不是那种敝帚自珍的人,更何况,现如今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ep;&ep;果然,独傲天解释道:“不论你学实战类的武功,还是轻功,都不太可能学的多好。武功这种东西,必须要从小打基础。七八岁的孩子没有杂念,身体也还未定性,心境犹如清水一样澄澈,那个时候教导武功,事半功倍。况且儿童筋骨舒展,没有太多难以做到的动作。孩子们又总是喜欢模仿,这样下来,练功就轻松了一些。俗谚就说‘童体练武功,一直往上冲;成人练武功,总是不成功’,年龄对于武功的习练来说十分重要。”

&ep;&ep;“我觉得对于你来说,还是专心研究你那个药典比较好。”独傲天补充道,鬓间的丝发在风中飘动,剑眉星目,温言款款。

&ep;&ep;洛倾瑶点了点头,不再纠结。

&ep;&ep;福叔的家很快就到了。很难想象,洛家二房的管家唯一的家产竟然只是郊外一栋四进小院。洛倾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争吵。其中一个人是刘氏,另一个人声音很熟悉,但不确定是谁,听话语中的称谓,似乎是刘氏福叔的儿子福驹。

&ep;&ep;“娘,你能不能给我点脸啊!”

&ep;&ep;“我怎么不给你脸了啊?娘,容易吗?你那个爹,这么些年总共回了家几次啊!说什么是洛家的管家,就得负责!我呸!不就是看上了洛家那个贱货翠娥吗?一大把年纪还在外面养小的,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他死了,还不许我再找个啊?”

&ep;&ep;“娘,我知道您这些年受苦了,可是……可是,咱们身上丧服还穿着啊,杀害爹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你现在就改嫁,爹爹尸骨未寒啊!”

&ep;&ep;“你少说这些话了!我不想再听!我告诉你,洛家六小姐本来答应给我们的钱因为没能把洛倾瑶弄进牢房,钱缩水了一半。你要是将来还想要我手里的钱和这栋房子,就给我闭嘴。惹恼了老娘,老娘一分钱都不给你!”

&ep;&ep;“不给我?不给我你给谁?给那个乌龟王八蛋张峰吗?”

&ep;&ep;福驹正是十来岁血气方刚之际,屋里传来一阵碗筷掉地的声音,和一个脆响的巴掌声。

&ep;&ep;“乌龟王八蛋张峰?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养的!老娘从小家里没钱,17岁嫁给你便宜老爹当续弦,一年之后就生下来你,你那便宜老爹一个月就回来两三次,你以为我是怎么养的你!我告诉你,张峰才是你爹,你爹没下土呢!”

&ep;&ep;洛倾瑶让独傲天操纵自己上了屋顶,她揭开一片瓦,偷偷窥视者里面的情形。好在周围都没有人,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在睡午觉。

&ep;&ep;房子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散落一地。

&ep;&ep;福驹脸上一道鲜明的掌印,眼眶里通红通红的。

&ep;&ep;“娘,我知道我没资格指责你。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爹虽然不常回来,可他一直是惦记着我们的。你这样,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ep;&ep;“残忍?”刘氏冷笑一声,“我当时如花似玉大好年华的时候嫁给他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我到哪里去哭?到哪里去说残忍!我在家里一直守着,自己耕田,自己做饭,累了也没个人捶个肩,我到哪里去说苦!儿子,我告诉你,事已至此,咱娘俩就不用再受那糟老头子的气了!”

&ep;&ep;“妈......你怎么知道张峰一定会对咱们好!他不过就是贪你现在的钱,他本来在村里风评就不好,上次上次就听说他偷看姑娘洗澡!他这样的人有了钱还得了!到时候肯定是小妾一个一个地去娶回家。”福驹着急了,额头上青筋直露。

&ep;&ep;“啪!”又是一个巴掌打在福驹的脸上。

&ep;&ep;“左一个张峰,右一个张峰。那是你爹,你就这么称呼你爹吗?更何况,村里那些人嚼舌根,你也跟着起哄吗?他平日对我的种种好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你给我闭门反思,准备好叫他爹,不然的话,一个子都别想要到!”

&ep;&ep;“娘......”

&ep;&ep;“闭嘴!你自己在家给我好好待着!”

&ep;&ep;刘氏说完,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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