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惜情没想到他居然大礼参拜,蹙眉上前道:“你起来吧,陈兄,你扶他起来,我不敢受这一拜。”

&ep;&ep;杨锦深摇头:“不,你值得这一拜,这是我欠你的。惜情当初你为我受了那么多伤害,我不过一拜又能偿还多少,不过是心安罢了。”

&ep;&ep;陈方平摇了摇头,上前道:“我明白了杨兄你也是性情中人,你的话我已明白。若你诚心而来,就不要让她为难吧。”

&ep;&ep;“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起来吧。”

&ep;&ep;杨锦深这才起身,叹道:“又让你为难了。”

&ep;&ep;楚惜情默默无语,这男人起身并不让人讨厌,若非当初造化弄人,真说不好她跟他会如何。

&ep;&ep;偏偏老天如此安排,她跟他之间便已错过了。

&ep;&ep;“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诚心而来。世子,但是,过去了,就是已经过去了。”

&ep;&ep;她遗憾地叹了口气。

&ep;&ep;杨锦深眼中波涛起伏:“如何便说过去了?如果你担心你父亲,我家如今也算跟你父亲都属于太子殿下,你父亲不可能拒绝这门亲事,何况还有太子殿下作保。如果你担心我家,我父如今也已同意,我母亲妹妹甚喜你,之前便一直为此事歉疚,幼宁还嘱咐我这次一定要把你娶回家中。我家在人口简单,母慈子孝,不会让你为难,又不像他家中复杂,我与你并非无情,举案齐眉,如何不可?”

&ep;&ep;杨锦深一条条地驳斥,让楚惜情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

&ep;&ep;他说的没错,以楚旭的性子,楚家又是太子一脉的人,自然会拉拢杨家这样军中将门之家,以为将来政治资本,过去的些许小事不及如今的朝堂利益,她敢肯定,如果杨锦深去说,恐怕楚旭百分之九十会答应下来。

&ep;&ep;而他说的杨家也不会为难她的事,也是真的,杨夫人和杨幼宁本都喜欢她,因为之前的事只怕更会补偿她,杨家的日子不会难过。

&ep;&ep;相比较顾渊家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后爹和兄弟姐妹,显然杨家要正常多了。

&ep;&ep;可是感情并不是加减乘除,并不是简单的算计一番就足够了。

&ep;&ep;她的心里已经为自己做了选择。

&ep;&ep;她是气顾渊,是恼恨他,可是,为何对那个男人,她心中早已无法忘记。

&ep;&ep;她甚至在心里给他找借口,只因她心里有他,只因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会不爱她,不信那个男人真的会变心了。

&ep;&ep;是什么时候那个巍峨仿佛高山的男人已经矗立在她心中,风吹不能动摇,雨狂不能洗去,她或许怨他气他恼他,但是为何心中仍然信他?

&ep;&ep;早前她曾经以为再免得杨锦深会尴尬,会复杂,可是,现在却发觉自己坦坦荡荡面对,甚至没有半点涟漪。

&ep;&ep;多的也许是遗憾,也许是对人世间无常的感慨,但她并不会痛苦!

&ep;&ep;只因她心中有情!

&ep;&ep;楚惜情目光坚定起来,她认真地凝视着杨锦深,静静地道:“没错,你说的都对,可是,杨锦深,我不爱你了。就是这样简单。”

&ep;&ep;是的,就是这样简单。

&ep;&ep;简单到残酷,只是因为她不爱他了。

&ep;&ep;所以种种的困难,种种的不能,种种的缘故,都是借口。

&ep;&ep;因为不爱,才会有那么多的借口,才会有那么多的困难。

&ep;&ep;若是相爱,所有的困难和借口不过都是笑话,只要她想,没有不能达成的。

&ep;&ep;因为不爱,所以她才会觉得那么困难,才会觉得不可能,才会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ep;&ep;杨锦深一震,他失神地看着她,心潮汹涌,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上去质问她,不情绪崩溃。

&ep;&ep;她说的那么简单,却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心中长久支持的信念彻底崩溃,让他本来聚集的勇气瞬间溃散。

&ep;&ep;他好半晌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惜情,你够狠。”

&ep;&ep;他从来一直不甘心,他以为如果没有顾渊,他跟楚惜情现在还能在一起,他以为楚惜情对他不一定就没有感觉,当初的事情不过是他父亲的举动,他以为楚惜情不会对顾渊有多深的感情。

&ep;&ep;是的,他还不甘心于一次错过而导致的失去,不甘心于心爱的人就此擦肩而过。

&ep;&ep;他以为楚惜情在无尽的等待中会对顾渊丧失了信心,会转而与他旧情复燃,只要他抓住机会。

&ep;&ep;顾渊曾经趁虚而入,为什么他不能夺回自己的爱人?

&ep;&ep;他想到了一切,自作聪明,逼迫她明明白白地说清,可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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