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惜情被他说得一阵沉默。

&ep;&ep;杨锦深说得不无道理。

&ep;&ep;顾渊那个人的确冷傲惯了,位高权重,霸道,我行我素,她虽然喜欢他,但有些时候也心中难免存着些无奈,就比如这次,他不声不响地消失,一句话也没有,过后就出来了,让她怎么不生气!

&ep;&ep;偏偏那人连句软话也不会说,难不成还要她去主动给他这个大爷服软不成,到底谁的错啊?

&ep;&ep;见她的表情,杨锦深知道她其实心中不无介怀,他终究无法做到高风亮节地相让,顾渊趁虚而入把楚惜情夺走了,他杨锦深并没有故意加深误会,他给过顾渊机会去解释,可来了绍兴这些天了,那人也不算忙,却不知道抓住机会,甚至现在还离开绍兴了。

&ep;&ep;他既然不要这个机会,就不要怪他抢人。

&ep;&ep;本来,是他跟楚惜情先说定了亲事的。

&ep;&ep;而他说的这些话,原本就是存在。只是他不知道顾渊曾经来看过楚惜情,而楚惜情以为那是梦把这事情没当真。

&ep;&ep;两人阴错阳差地说着彼此的想法。

&ep;&ep;“你,先放开我吧。”

&ep;&ep;楚惜情从他怀里挣扎开来,杨锦深虽然很想继续拥着怀中的家人,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便温声道:“你先坐好,来,先喝杯茶吧,方才你可吓着我了。”

&ep;&ep;“没事了,刚刚我有些失态了。”楚惜情沉默着接过他倒的茶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ep;&ep;杨锦深试探地问:“我方才的话并非是贬低他,只是他的性子一贯如此,我怕你受欺负。”

&ep;&ep;“他只是不善言辞而已,不是那样的人。”楚惜情垂眸,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ep;&ep;“不要为他辩解了,他找得出时间解释,我希望如果你嫁的人是会疼宠你的人,时时把你放在心上的人,若他不能护着你,保护你,纵容你,我真不愿意让你嫁给他。大概你还不知道威远侯府的事。”

&ep;&ep;楚惜情愣了下,“威远侯府什么事?”

&ep;&ep;他不是就一个兄弟吗,家庭简单。

&ep;&ep;杨锦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摇头,“你当他只有个弟弟顾炎么?”

&ep;&ep;“难道不是?侯爷不是孤儿么?最多加上个铁牛罢了。”

&ep;&ep;“他都没有跟你说么?我以为你该知道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ep;&ep;楚惜情蹙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他当初跟顾炎两人在前朝大乱时就开始流浪,后来参加了义军,还有什么其他的么?你不是说他有姬妾吧?不会吧,他不应该会骗我这个――”

&ep;&ep;除了这个,他还会瞒着她什么?

&ep;&ep;杨锦深摇了摇头,嗤笑道:“他那人惯是不近女色,若非我见他跟你,还真要以为他是否是有何问题。”

&ep;&ep;楚惜情脸上一红,睨了他一眼,“你也来打趣我?”

&ep;&ep;杨锦深温声道:“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说他真有眼光,惜情你这样的女子值得人珍惜,因为你是那么好,我才会无法自拔。”

&ep;&ep;楚惜情被他的话夸得俏脸飞红,美眸波光闪烁,嗔道:“好了,我哪有那么好,你以为是万人迷么?我不过是寻常女子罢了。”

&ep;&ep;“我说得没错,你便是这么好,你这样坚强的女子,那日遇到无生教作乱还能临危不惧的勇气,便是男子也不及,我不喜欢菟丝花一样的女子,你可知道如你这般的有多罕见么?如今王朝已定,便是武将家的小姐说是从小学武,怕是遇事尚不及你冷静。威远侯别的不提,我知他同样眼光颇高,惜情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最好的!”

&ep;&ep;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好。

&ep;&ep;杨锦深总觉得她像一株青竹,在严寒中矗立,风雪不能侵袭其色,哪怕再多磨难似乎也不能打倒她。

&ep;&ep;她的机智敏锐,她的才情温柔,她的临危不惧,是许多人所不及的。

&ep;&ep;她却似乎从不知道自己的好,不知道自己那吸引人目光的缘故。

&ep;&ep;楚惜情被他一番夸奖不由得有些惊讶,摇了摇头:“好了,你是要把我夸出花来不成?快说,刚刚不是说到威远侯府么,莫要转移话题。”

&ep;&ep;杨锦深收敛了笑容:“那好,其实威远侯当时是和家人一起离开家乡的,当时那里荒灾,他们一家不得不离开,他父亲在逃难途中死了,母亲带着他和两个弟弟想往南方去,只是恰遇到洪灾,亲人离散,他和顾炎在一起,本以为亲人都已不在,谁知道没有。”

&ep;&ep;楚惜情惊诧地瞪圆了眼睛:“你说他母亲还在世上?”

&ep;&ep;“嗯,他母亲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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