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才对啊,要不我去看看二妹吧,好好劝慰劝慰她再说。”

&ep;&ep;屋里传来了张氏的声音,透着一份压抑:“你进来吧。”

&ep;&ep;楚惜情却停在那里不进,等丫鬟上前打了帘子,才进了屋里。

&ep;&ep;石青的地面上铺着大红猩猩毡的绣福字地毯,绕过隔断,鲛绡纱帐子下,张氏着一身月牙白的家常袄裙靠坐在罗汉榻上,身后靠着美人靠。

&ep;&ep;罗汉榻旁边放了几个矮几,上面放着瓶炉三事和一样圆润的珠子。

&ep;&ep;楚惜情一眼瞧见那滚圆的珍珠,大而罕见,多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ep;&ep;楚惜情上前几步,偏偏停在不近不远的适中距离。

&ep;&ep;“你过来吧,我有话问你。”

&ep;&ep;张氏咳嗽了一声,她看着楚惜情红润的脸庞,眉间闪过一抹黑气。

&ep;&ep;楚惜情低头道:“母亲有话现在说吧,女儿听着呢。本来就是来跟您请安的。”

&ep;&ep;张氏冷冷一笑:“请安,我看你是看我笑话的吧?”

&ep;&ep;她已是跟楚惜情之间基本上算是完全成了对手个,更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什么给面子。

&ep;&ep;出去抬头看她,表情冷峻:“姨妈,您这话说起来也是奇怪,其实,我一直对您也很恭敬,不是吗,人总是要先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他。”

&ep;&ep;张氏胸口急促起伏起来,她忽然骂道:“哦,就是你这样对你的姨妈的么,你虽不是我生的,也是我姐姐生的,我那里对不起你了?你是说这些年我管着你那几个铺子了,我管着收点利息怎么了?”

&ep;&ep;张氏情绪激动,心情起伏不定,此刻便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ep;&ep;楚惜情静静地看着她,淡淡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何须多言呢。我来这儿,只是想跟你说――”

&ep;&ep;她倾了倾身子,目光诡异地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抵善恶到头终有报。”

&ep;&ep;张氏气得脸色通红,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楚惜情的手臂,骂道:“你个贱丫头说什么你?我可是你长辈,别以为你现在就能得意了!”

&ep;&ep;楚惜情想抽回手,张氏偏偏不肯松手,这一下子倒是折腾得不轻。

&ep;&ep;张氏脸色有些狰狞,她的手掐得楚惜情胳膊生疼,她柳眉微蹙,有些着恼,伸手在张氏手关节上弹了一下穴位,两人争执间,那几案上圆润的珍珠砰的一声跌落在地,顿时碎成了几片,弹起一片雪白的粉末沾上楚惜情的衣衫。

&ep;&ep;“好啊,你把你爹送我的珍珠给打碎了!你知道这是多珍贵的东西吗你?”

&ep;&ep;张氏颇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瞪着眼睛看楚惜情,恨不得将她吃了。

&ep;&ep;楚惜情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冷笑起来:“怎么,姨妈您现在的手段只剩下这些了?我真的很失望,什么时候你也会那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来折腾了?难道以为这种事很有趣么?”

&ep;&ep;张氏愣了一下,她冷冷地看了眼楚惜情,面色难看:“你打碎了我的东西就当没事了?”

&ep;&ep;楚惜情蹙眉,今天的张氏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ep;&ep;以她的能力,不至于做出这么低级的事来。

&ep;&ep;当着她的面玩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真不知道她觉得有什么意思?

&ep;&ep;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智商下降到这种程度吧?

&ep;&ep;楚惜情实在有些怀疑。

&ep;&ep;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该是这样白痴的女人,若是她真的如此简单的话,她还真的不用担心了。

&ep;&ep;“您是要我赔偿么?”

&ep;&ep;“赔偿,你赔得起么,这可是价值万金!”

&ep;&ep;张氏冷笑着看她,分明是故意刁难。

&ep;&ep;楚惜情也不气,笑了笑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去跟祖母禀报下,看看赔偿怎么安排吧。至于姨妈你,就好好养病吧,别的也先不用着急了。”

&ep;&ep;张氏见她转身拍拍屁股就扬长而去,顿时怒骂了起来。

&ep;&ep;等到楚惜情出来人,仍然能听到她在房里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ep;&ep;她低垂眼眸,眼底有一分疑惑,不过更有几分释然。

&ep;&ep;莫非是迷幻的作用真的那么大,以至于张氏有些精神失常?

&ep;&ep;楚惜情刚走,房里仍然传来张氏的叫骂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外面负责伺候的仆婢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沦为主人撒气的工具。

&ep;&ep;直到过去了很久,屋里才平息下来。

&ep;&ep;开始有丫鬟进来收拾破碎的瓷器,而那颗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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