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了片刻,她脸上带了些喜色和惊讶:“真是怪了,脉象突然就平稳很多,烧也退了,看起来是好了。”

&ep;&ep;“那不是好吗?”杜妈妈满脸喜色地问。

&ep;&ep;“嗯,这样也好,我看过一会她也该醒了,只是现在还要注意着别再受风了。”

&ep;&ep;楚惜情睡得很香,这一觉直过了日上三竿,她才醒了过来。

&ep;&ep;天色放晴了,从雕花菱窗中透出点点阳光,照在青色鲛绡纱帐子上,洒落在她白瓷般的脸庞,有些温暖。

&ep;&ep;楚惜情微微睁开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ep;&ep;她似乎走过了一场大梦,这梦里有悲欢离合,似乎还有婉转温存。

&ep;&ep;现在梦醒空留住,她揉了揉眼睛掀开纱帐,见外面阳光灿烂,浑身还有些酸软虚浮,轻咳了几声,旁边便见梅香惊喜地跑了过来。

&ep;&ep;“姑娘,姑娘你可醒了!”

&ep;&ep;楚惜情蹙眉道:“什么时候了,我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好久……”

&ep;&ep;她似乎记得梦里面像是看到了顾渊,他还十分温柔地跟她说话。

&ep;&ep;那样真实的感觉,仿佛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楚惜情瞳眸猛然紧缩,忽然急迫地问道:“顾渊,顾渊他来过没有?”

&ep;&ep;梅香一怔,“侯爷,奴婢没看到他。”

&ep;&ep;“昨晚他真的没来过么,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他了……”

&ep;&ep;楚惜情有些失神,又有些失落,苦笑了一阵,难道她真的是在做梦吗?

&ep;&ep;“姑娘,您都快吓死我们了,前天晚上你就病了,一直高烧昏迷不醒,后来还是杜妈妈请了药婆婆来,,给您开了方子,才烧退了。只是听婆婆的意思,说您是心病,不是自己心里解开了,总不愿醒。没想到早上您就好了――”

&ep;&ep;“我病了这么久么?”楚惜情想起身下床,只是她卧病这两日,根本没吃什么,整个人虚弱得厉害,浑身无力,刚一起身便是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ep;&ep;梅香忙扶住了她,劝道:“您还病着呢,先躺着吧,奴婢去请药婆婆来,还有要看看给小姐准备些吃的。”

&ep;&ep;说着她朝下面喊了起来。

&ep;&ep;楚惜情喝了杯茶,心绪不定,她昨晚迷糊之间似乎真的看到了顾渊,他搂着她说了很多让她高兴的话,她在他怀里睡着了。

&ep;&ep;真的是梦么,如果他真的来了,为何没有痕迹?

&ep;&ep;他现在是否还在意她,她都不清楚。

&ep;&ep;楚惜情神色有些黯然,等到药婆婆上来给她诊脉,这才问道:“婆婆,是我不好,让大家担心了。”

&ep;&ep;“唉,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保重身体呢。这世上有什么难事不能解决的呢?”

&ep;&ep;楚惜情眼圈红了:“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作践自己了。身体是自己的,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ep;&ep;不管别人爱不爱她,她总要爱自己。

&ep;&ep;楚惜情体虚,吃了药之后又用了点清淡的药粥,等到养了养胃,到晚上才能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ep;&ep;楚惜情醒了,便有姐妹们,长辈来探望她。

&ep;&ep;她不胜其扰,便假装睡了,暂时躲了开来。

&ep;&ep;到下午睡了一觉醒了,便看到吴倩倩坐在床边出神地想着什么,见她醒了她笑了起来:“表姐,你可醒了,上午我来看你,你睡了,我怕又吵着你了,就偷偷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过来。”

&ep;&ep;她的手十分温软,握住楚惜情的手,蹙眉道:“看看,这手都这么凉呢。表姐,好端端的,我看你这病有些不寻常吧?”

&ep;&ep;楚惜情目中有些黯然之色:“倩倩,你不懂的。”

&ep;&ep;“我什么不懂,大抵又是为了男人罢了。”

&ep;&ep;楚惜情哭笑不得:“罢了,你懂,什么都懂,倒是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反倒又是傻子一般。现在说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笑话自己。”

&ep;&ep;“怎么这般说,快说说,你喜欢哪个,那个冷冰冰的顾侯爷吗,还是那个柳裴然呢?”

&ep;&ep;楚惜情敛眸,“你说呢?”

&ep;&ep;吴倩倩眨巴眨巴乌黑的大眼睛,歪着螓首想了想,“让我猜猜看吧,如果是那个叫柳裴然的,瞧着挺温柔的人,应该不会让你伤心成这样吧,所以,是那个冷面阎王威远侯么,是不是他欺负表姐你了?”

&ep;&ep;楚惜情一怔:“怎么这么说?”

&ep;&ep;“这么说是了。不知道啊,这是我的直觉,那天在书店的时候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就觉得那个人挺可怕的,他又对表姐有心思,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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