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说。”罗长老听了这句话,皱了皱眉,示意李恣说下去。他是罗裳的祖父,也是坚定的宗主派,这会儿李恣要洗清冤屈,自然是要给他说话的机会。

&ep;&ep;“禀告长老,”李恣看到很多人,罗长老,看守万药山的八庚长老,还有高辇和高桦,居然都在这里,“实际上那日我之所以会掉落禁断月崖,乃是林珝所致。”

&ep;&ep;说着便将那天的情况细细道来。

&ep;&ep;罗长老听得身体发寒,遇到同门掉落悬崖,不施加援手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手中的匕首送了出去,刺进同门的身体里,这是何等的恶毒,才能够做到?

&ep;&ep;“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确是有情可原。”八庚长老抚摸着胡须道,他看了一眼宫九歌,发现后者还是一脸戒备的站在李恣旁边,平心而论他什么派都不是,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却是一定要保李恣了。

&ep;&ep;八庚长老是炼丹师,说话的分量很重,一些没有坚定派系的长老,听到八庚长老说话,立刻缩了回去,不再出声。

&ep;&ep;“现在他已经死在了你的剑下,自然是任你胡诌。”林枫长老冷哼一声,其实他知道,以自家那个不成器的曾孙儿的脾气,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也并不在乎那个孙子的死,但是眼下却是一定要将李恣给处理掉了。

&ep;&ep;“难不成我岂会无缘无故污蔑于他?”李恣冷笑一声,面对众多长老的质问依旧是面不改色,脊背挺得笔直,较之宁云霄更有凛然之态。

&ep;&ep;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被自己的举动闹僵了,他们是不会听自己说的话的,但是如果林珝还活着的话,当然也不会承认这件事情,说不定还很有可能反咬她一口,更重要的是,自己当时不杀他的话,之后都不会有机会杀他了。

&ep;&ep;其实李恣完全可以默不作声地回到大衍宗,将禁断月崖的事情忘掉,还是可以继续当这个少主,可以,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ep;&ep;唯一可惜的是,那些人来的太快,中间出现的阻碍又太多,所以没有能够杀得了高冉,这也是李恣心里遗憾的事情。

&ep;&ep;李恣抬手,禁断月崖上面的情况便成了影像呈现在众人面前,不少女弟子都惊呼出声,因为这个时候的李恣,模样实在太过凄惨,尤其是林珝将匕首插进去还搅动的时候。

&ep;&ep;这当然是借助余衍仙力量呈现出来的,当然,在这个修真世界,同样有一些法术,可以固定成像。

&ep;&ep;“就算是林珝有罪,”林枫阴森森地道,“也是交由大衍宗来处理,何况你又没有死,为何不由分说便杀了他?”

&ep;&ep;这话说得实在好笑,只因为她没死?被别人暗害九死一生,就是因为没有死掉就不该追究这件事,李恣第一次觉得如此气愤,脸上的冷笑也便更加明显。

&ep;&ep;“如果我现在已经死了的话,那么他岂不是什么事都不会有,还继续参加弟子选拔?而我的尸骨,则留在禁断月崖下面,伴随着大衍剑,永远不见天日?”李恣直视着林枫。

&ep;&ep;说话煽情,谁不会?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弟子义愤填膺,林珝的人缘并不好。

&ep;&ep;而长老会众人脸色也都变了,是因为大衍剑,林珝如何伤害李恣且不管,但是大衍剑却是不能够出事的,这才是他们变了颜色的原因,而且在心里责怪起林珝来。

&ep;&ep;“何况,”李恣看到众长老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你可敢发誓,如果我没有杀林珝,你们就会将他下狱?”

&ep;&ep;林枫默然,发誓是不能够的,像他们这样的人,所发的誓最后都会在渡劫的时候体现出来。何况他当然是不会让林珝去死的,家族人丁本来就单薄。

&ep;&ep;曾经大衍宗让门主子女下狱以公平闻名元洲,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赶上了派系轧斗罢了,现在李恣没有背景,自然是任人揉捏。

&ep;&ep;“那这些弟子呢?”一位长老跳出来,正是执掌刑堂的长老,他指了指地上那些鲜血横流的尸体,这些都是刚才阻拦李恣的人。现在已经全部横尸当场,“林珝害了你,也被你讨了性命,那么他们呢?这些都是无辜的弟子,你居然下如此毒手,可见心性狠毒,不能再当正式弟子了,我看还是逐出大衍宗为好。”

&ep;&ep;刚才那番话,是在指责他刑堂不公?老者心里暗恼,如此桀骜不驯的弟子,还是早早地处理了为妙。

&ep;&ep;“他们阻拦我,便是罪!”李恣傲然抬首,气势不输给那些长老,“既然你已承认林珝有罪,应当被杀,那么他们助纣为虐,岂非无罪?”

&ep;&ep;助纣为虐,岂非无罪?从这个少年口中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句句有理,竟然让人反驳不得,那老者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儿背过气去。

&ep;&ep;荒谬!荒谬!执掌刑堂那么多年,第一次被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