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小安嗫嚅道:“可是我想爹爹……坏……好人哥哥,你带我去找爹爹吧……”

&ep;&ep;你还真有脸啊你刚刚分明想叫我“坏人”吧!周棠压了火气,罢了罢了,跟一个小笨蛋计较什么。

&ep;&ep;“你爹爹只是到别的国家游玩一趟,见过国王就会回来的,我们乖乖等他就好了。”

&ep;&ep;“他都去了好久了,是不是国王不让爹爹回来?”

&ep;&ep;“不可能……吧。”

&ep;&ep;“爹爹那么厉害,又会当官又会挣钱,人又温柔……”

&ep;&ep;周棠一顿,是啊,他那么好,而且还跟西昭王族沾亲带故的,万一真的不回来的怎么办!万一西昭王发神经封他个王爷当怎么办!万一他娘也说服不了他怎么办!

&ep;&ep;越想越惊悚,周棠猛地站起,提着洛小安道:“走,我们去找你爹爹去!”

&ep;&ep;“噢!去找爹爹咯!”洛小安高兴起来,吧唧一口亲在周棠脸上。

&ep;&ep;“你干嘛!”周棠给惊到了。

&ep;&ep;“小安喜欢好人哥哥,爹爹说喜欢就可以亲啊!”

&ep;&ep;“……”周棠脸色发黑,“以后不准亲你爹爹听到没有!”

&ep;&ep;洛小安扁了扁嘴不说话,大眼睛里仍然满是喜悦。他现在知道了,这个大哥哥一点也不可怕,就是脾气凶了点,其实是个好人来着。

&ep;&ep;管家六神无主地送那两人出府,立刻叫来家丁吩咐道:“快,去通知方太尉,就说皇上带着安少爷去西昭找老爷了,快!”

&ep;&ep;家丁赶紧跑去报信,此时孙大娘买了菜回来,刚巧撞见那一大一小出去。

&ep;&ep;只见大的把包袱让小的背:“你是我的小厮,要听话!”

&ep;&ep;小的吃力地驮着包袱:“噢!”

&ep;&ep;没走几步,大的又嫌小的走得慢,干脆连人带包袱抱了起来:“算了算了,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我们先去买了马车再说!”

&ep;&ep;孙大娘指着他们对管家小声道:“瞧这傻劲,你看看,这两人像不像兄弟?”

&ep;&ep;兄弟?管家抻着脖子瞅了瞅,哎?好像……是有点像。

&ep;&ep;————

&ep;&ep;子染郡主这一玩就是大半个月,洛平在神殿里待了大半个月。

&ep;&ep;出乎他的意料,西昭的神殿居然比王宫还要大。依山而建,里面供奉着西昭信奉的神明。神殿由国师掌管,神官并不多,只有十来人,但是每日前来祈福求神的百姓很多。

&ep;&ep;国师告诉洛平:“神殿的地下宫殿有三层,第一层放着西昭的宗教中掌管冥界的神明,第二层是西昭王族祖先的灵位,而最下面一层是处置不净之人的监牢。神明和王族的灵位镇着在那里死去的人的魂魄。”

&ep;&ep;洛平跟着国师了解了不少西昭的文化传说,他终于知道西昭王总是提起的天谴是什么意思,那是前几任国师的预言。

&ep;&ep;当时的第五代西昭王本是个勤恳治国的好皇帝,辅佐他的是第三任国师。第三任国师是神殿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女子,传说她有一双看透三界世事的青瞳。

&ep;&ep;西昭王着魔般地迷恋上了这个女子,不惜为她触犯了神殿中的禁忌,烧经书毁神像,以致于那位女国师被逼无奈,将自己关在了地宫第三层,放血自尽,以平息神明的震怒。

&ep;&ep;后来那一代西昭王莫名发了疯病,药石罔效,不久也辞世了。就从那一天起,每一任国师在扶乩占命时都会得到警示,说西昭将要遭遇天谴。

&ep;&ep;而到了这一代,原本兴盛的西昭皇族居然凋零到一脉单传,甚至连下一代也是至亲乱伦的结果,这让西昭王颇为惶恐,所以才有向大承“借命”一说。

&ep;&ep;洛平唏嘘:“鬼神之说,原本我不甚相信,现在却能理解,这世上当真无奇不有,所谓命数,可能也是存在的。”

&ep;&ep;国师笑道:“命数当然存在,要不然我岂会见到你这样的人?”

&ep;&ep;洛平眸光微闪:“国师是何意?”

&ep;&ep;国师没有急着回答,倒是拿了个罗盘推算起来,半晌,罗盘的指针停了下来。

&ep;&ep;他说了个日期:“丁卯年三月初十。这是你这一生的生辰八字,不是从初生婴孩开始算起的,而是从你自地府重回人间开始算起的,我说得对吗?”

&ep;&ep;洛平心里一凛,丁卯年三月初十,即宣统廿一年的那一天。那天,他重回到翰林院的赏春宴上,见到了幼年的周棠……

&ep;&ep;国师说:“我不知你因何而重生,但我知道,命盘可以重来,因缘却不可能重复。你走到了这一步,我们所有人的因缘,都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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