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了,等会儿我们去手术展示厅。”明一说:“今天有个大手术,外科部主任清水洋次亲自操刀展示,难得一见。”

&ep;&ep;这个清水洋次是个传奇样的人物,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他们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了,特别是在胸肺外科和脑神经科这两个复杂的领域。

&ep;&ep;哲也在医院实习至今也只见过他一次,那天清水洋次脚步匆匆的冲向手术室,和端着咖啡杯跟小护士聊天的哲也擦肩而过。他身上穿着西装,一看就是接到了紧急呼叫匆忙从外面赶到医院的,哲也看着他就像在看前世的自己。那时候自己把一切都放在了医疗事业上,除了病人什么都漠不关心。

&ep;&ep;……

&ep;&ep;在北郊的一所高级茶馆外,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下汽车。

&ep;&ep;这时候才刚刚十一月初,天气却极冷。

&ep;&ep;茶馆里的女服务员穿着和服,头上盘着大得出奇的旧发髻,就像历史小说上的侍女画像,她走过来跟男人说:“您是荻野泰士先生吧?松本由美小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ep;&ep;服务员领荻野泰士来到一个房间,茶室里装着古旧的火炉,一打开纸隔门,就流出一股强烈的热气,一个女人背对着他跪坐在里面。

&ep;&ep;男人看着女人的背影,心扑通扑通狂跳,他们已经二十几年没有联络过了,而今天早上他忽然接到了女人的电话。

&ep;&ep;“由美……”男人无意识的喊了声。

&ep;&ep;女人穿了一身漆黑的外套,就连帽子都是黑的,这和著名歌星松本由美的惯常品味完全不一样。她在人前总是洒脱而张扬,美艳而引人注目的。

&ep;&ep;男人发现女人的眼睛通红,肿的像桃核一样。她转身时才匆匆收起一块手帕,看来她刚才在流泪。

&ep;&ep;“哦,您来了,快先坐下暖暖吧,今天外面可真冷啊。”女人说。

&ep;&ep;男人坐到女人的面前,略有尴尬的说:“好多年不见了,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ep;&ep;女人苦笑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难道都不能来吗?您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

&ep;&ep;男人叹息道:“都听说了吗?您有心了。”

&ep;&ep;女人的眼睛里冒出雾气,似乎在强忍着不流出眼泪,她仰起头对男人大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我没有养大他,可他也是我生的,什么叫做‘您有心了’!你在讽刺我吗!为什么没人来通知我,我连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行吗!”

&ep;&ep;女人越说越激动,渐渐满脸都是泪水,从脸颊上流下来,吧嗒吧嗒打在榻榻米上。完全没有注意对面的男人一脸古怪和惊异。

&ep;&ep;3、第三章...

&ep;&ep;“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你生的?你,你到底在说什么?”男人问。

&ep;&ep;“阿留!我的儿子!我还能说什么!”女人激动的说。

&ep;&ep;“阿留是我和惠子的儿子,是惠子生下了他,怎么会是你的儿子。”

&ep;&ep;“什么……”女人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阿留是我生的呀!1982年的12月1日我生下了他,8号我带着孩子到你家,把他留在了你家里!如果阿留不是我的儿子,那我的儿子呢!”

&ep;&ep;相对于女人的歇斯底里,男人则是震惊的几乎全身战栗,他站身起来,不敢置信的大声责问:“你说什么!你那时候怀孕了吗!你生下了我的孩子!你带着孩子来过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ep;&ep;“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女人仓皇失措的只会重复这句话,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二十年前的一幕。

&ep;&ep;松本由美是个才刚刚十八岁的少女,她怀抱着刚刚产下8天的儿子,按响了荻野家本宅的门铃……

&ep;&ep;“我要见泰士。”由美说。

&ep;&ep;那天荻野家的其他主人都不在,只有荻野惠子一个,她接待了抱着孩子来的由美。

&ep;&ep;“你还来找泰士干什么,我和泰士半年多前就已经结婚了。”惠子盯着由美怀里的孩子,脸上阴晴不定。

&ep;&ep;“我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们。”由美冷冷的说,她紧了紧怀里的孩子:“这个是泰士的孩子。”

&ep;&ep;惠子先是吃惊的张大了眼睛,却又马上冷静了下来,她抱着胳膊高傲的说:“你来是想要钱吗?你想要多少?”

&ep;&ep;由美嗤笑了一声:“不,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来是要泰士负起责任。”

&ep;&ep;“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想插到我们中间来吗!”惠子几乎想不顾身份,直接给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两巴掌。

&ep;&ep;“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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