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ep;&ep;棺木逐渐开始模糊,林易天觉得自己心口被狠狠揪着,揪到他难以呼吸、无法思考。

&ep;&ep;“为什么?”

&ep;&ep;他这句话,不知是为他还是问自己。

&ep;&ep;前来参加喜宴的各路政要和宾客都慢慢聚集了过来,内围鸦雀无声,外围却熙熙攘攘,甚至有哭声隐约传来。

&ep;&ep;孙镇守连滚带爬的过来,对林易天道:“我们在水边发现的他,看情形是跌下悬崖,已经好几日了。”

&ep;&ep;“为什么他会掉下山崖?”林易天上前,抬手扶住了黑色棺木,低头盯着棺木道。

&ep;&ep;孙镇守道:“我们还在他尸首旁发现了一个药篓,里面有一些药材,应该是去山崖上采药,失足跌落。”

&ep;&ep;他采药去了么?

&ep;&ep;是为了镇压体内的蛊毒吗?

&ep;&ep;林易天蹲了下去,脑袋靠着棺木,闭了眼,感受着心下一阵有一阵的揪心之痛。

&ep;&ep;相比戒毒时的痛楚,竟不少半分。

&ep;&ep;周围的人见他如此,也都掩面开始哭泣,傅百漠勤政爱民、对江宁更是付出良多,众人无不惋惜、脱帽哀悼。

&ep;&ep;林老夫人也跑了过来,蹲在林易天身旁使劲拉他,却怎么也拉不起来。

&ep;&ep;人群再次闪开一条路,一身红妆、已经摘了盖头的新娘子竟然也款款而来,只是她的手里,却拿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

&ep;&ep;她很快就来到了棺材前,看看棺材,又看看站林易天和老夫人,忽的笑了。

&ep;&ep;这一声笑声音虽不大,可众人皆哭,就显得无比突兀。

&ep;&ep;林易天猛然抬头,双目猩红的看着她。

&ep;&ep;霍倾城却抱着照片,好整以暇的笑着道:“林大帅,怎么样,难受吗?”

&ep;&ep;她又举了举手里的照片,上面的年轻人斯文俊秀,“这是沐阖,他去的时候,我也曾如你这般,撕心裂肺、恨不得立时死去。哪怕是现在,也时常会有这种感觉。”

&ep;&ep;林易天看了看照片,却认不出是谁、霍倾城又为何会做如此姿态。

&ep;&ep;霍倾城又是一笑,红裳喜妆、美人一笑已倾城,“你果然认不出来了,林帅一生杀人无数,你自然不记得了。我提醒你一下,霍府,秦夫人?还记得吗?”

&ep;&ep;林易天又看看照片,随后眼睛一眯,想起了这人。

&ep;&ep;当年霍府招匪,照片上的,正是在霍府劫持秦夫人的人,似乎还是江仲达的侄子。

&ep;&ep;没错了,是自己杀的。

&ep;&ep;霍倾城继续道:“你想起来了吗,你杀的他,记得吗?一枪毙命。”

&ep;&ep;林易天起身,看看她,又看看那照片,虽然不知霍倾城为何如此,却也知道她恐怕和今日的事脱不开干系。

&ep;&ep;“不过一个无名匪类,我杀了就杀了,又如何?”林易天红着眼道。

&ep;&ep;霍倾城抚了抚照片,“于你,他不过是个匪类,于我,却是最重要的人。”

&ep;&ep;霍倾城说着移开两步,“十岁那年,他爹江忠替霍大帅捱了枪子,于是他便被放了自由身、被安置在了龙背山。我记得他刚来那年的冬天,上大雪封山,我阿娘病倒在床,我一个人上山采药,险些被熊瞎子拍死,是他救得我。山中几年,我早已把他当做托付一生的良人,他亦如此,原本我们可远离尘世,快活一生,可我那爹,却打得一手好算盘,见我姿容出众,便听信那秦夫人的谗言,要拿我去联姻,我不从,他们便拿沐郎威胁,……那日他不过是来霍府见我一面,却又被当做了匪徒,死在了霍府。”

&ep;&ep;霍倾城说着,眼泪已经不停落下,“我想着,不管我嫁给谁都好,只要他活着就行了,可是,他还是死了,死在了我‘未婚夫’的枪下,那个秦夫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竟然要将我嫁给杀死沐阖的人……哈哈,不得不说她成功了,霍家散了、她的大仇得报了。只是,霍良尊该死,可我沐郎何其无辜,我又何曾杀过她覃家的一个人?”

&ep;&ep;林易天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竟是被迫嫁给自己,一直以来在忍气吞声,试图报复。

&ep;&ep;“所以,你嫁给我,是为了报仇?杀了我?”林易冰冷道。

&ep;&ep;“不!”霍倾城却道,“我住在林府,手里还有掌家大权,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杀了你,可是杀了你太便宜了,我要让你和我一样,尝一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林易天,这一天总算是来了,我切问你,这滋味如何啊?”

&ep;&ep;林易天猛然睁大双目,“贱人!是你害死的他?”

&ep;&ep;“不,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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