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百漠闻言露出一个罕见的、似是见了鬼的眼神,随后一皱眉,看着林易天声音低沉却严肃的说了一句:“胡闹!”

&ep;&ep;林易天瞬间笑了,心道方才傅百漠的表情,真的是太好玩了。

&ep;&ep;“军师别恼,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放心吧,倾城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定会好好对她!我得空就去一趟乡下。”

&ep;&ep;傅百漠:……

&ep;&ep;他不是这个意思。

&ep;&ep;不过无所谓,他肯去查就好。

&ep;&ep;*

&ep;&ep;几日后,徐帮办从南京传来消息,已经和那边顺利接洽,不日将带着委任状回辽北。

&ep;&ep;消息迅速在辽北和附近几个省份传开,林易天坐拥五省已成事实,成为有史以来辖下地域最广的五省巡阅使。

&ep;&ep;与此消息同时传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左忠林任原辽北三军的总参谋长。

&ep;&ep;林易天自然不高兴,但是倒也没有过多担忧,毕竟辽北三军除了左忠林自己的清河左家军,琅琊、和欧阳博的江夏已经算是被自己牢牢把控在了手中,所以他这个总参谋长的名号也不过是个虚职,听起来好听罢了。

&ep;&ep;但是左忠林居然和南京挂上了关系,这一点倒是让他更为在意。

&ep;&ep;最不开心的是林易天原本在江宁的总参谋长毕东升。

&ep;&ep;眼看林易天大权在握,他自然要跟着一起鸡犬升天,原本他已视辽北视为囊中之物,认为五省总参谋长的位子非自己莫属,就连下属送来的礼品都一一笑纳了,更是私底下许出去不少好处,就连府里的姨太太都添了两位。

&ep;&ep;可如今花落旁家、鸡飞蛋打,毕东升的内心是崩溃的。

&ep;&ep;收下的房产、地契、银元金条都能退回去,可收的两房姨太太他都已经受用过了,可还怎么退?

&ep;&ep;眼瞅着有些人的冷嘲热讽,还有当初舔着脸给他送礼的人翻脸不认人,他气得大病了一场。

&ep;&ep;所以这日他在家中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听说左忠林前来拜访探病的时候,气得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ep;&ep;“什么狗东西!也敢到我府上来!给我打出去,打出去!”毕东升气得大声咳嗽了几声,冲一旁的勤务兵道。

&ep;&ep;“这,参谋长,这不合适吧?”勤务兵还算明白。

&ep;&ep;虽然俩人现在职位一样,可是人家毕竟是一省督军外加三省总参谋长,这可比毕东升强太多了。

&ep;&ep;毕东升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合适,所以听了几句劝后,平息了怒气,毕竟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

&ep;&ep;“哼,老子身子不好,起不来,让他自己进来!”

&ep;&ep;勤务兵闻言立刻出去请人。

&ep;&ep;左忠林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就进了门,进门后十分真诚的上前问候了他的身体。

&ep;&ep;“毕兄,我听说你病了,特意给你寻了一些山参过来,你可好些了?”

&ep;&ep;左忠林长相本就方正老实,此时言语中故意放低了姿态,毕东升的火气倒是没那么大了,可毕竟心里有气,说话难免还有些阴阳怪气、有气无力。

&ep;&ep;“多谢左参谋长,我命大,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ep;&ep;左忠林似是无知无觉,有些赧然道:“毕兄叫我忠林就好,要说这参谋长,我不过也是挂一个虚职,你看看着琅琊和江夏,有谁认我这个参谋长呢?”

&ep;&ep;毕东升闻言动了动身子,心道这倒是。

&ep;&ep;左忠林继续道:“说起着参谋长的职务,我还是要多谢易天,易天讲道义,当日若非他在霍爷面前多次提及,霍爷也不会如此替我着想,这次也是因为易天管辖五省,那边给他面子,这才给了我这个位子,其实不过一个虚职,我知道易天能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ep;&ep;毕东升听了这话,原本下去的火气又升了起来。

&ep;&ep;林易天有道义?

&ep;&ep;他这么多年为江宁林家出生入死,他怎么不跟自己讲讲道义?!

&ep;&ep;毕东升冷了脸,但终究还是没有将话骂出来,但是心里已将林易天迁怒了个彻底。

&ep;&ep;左忠林又道:“不过说到底,我对琅琊和江夏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坑内我这个参谋长在这两地下达一个命令,都没有毕参谋长随便说句话好使!”

&ep;&ep;这倒是真的。

&ep;&ep;毕东升虽然没当成五省参谋长,可江宁毕竟是林易天的老巢、他又是嫡系,这两地的军官都要给他几分颜面。

&ep;&ep;毕东升平息了几分怒火,看着左忠林道:“左爷有话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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