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百漠见他终于提了上午的事,这才道:“少帅无需介怀,百漠素有旧疾,常需药浴调理,往日在山里没规矩惯了,如今却忘了已经往日,日后我会改为夜间调理。”

&ep;&ep;林易天一愣,“军师何病?这府里名贵药材不少,稍后我说上一声,军师自可随意取用。”

&ep;&ep;傅百漠也不客气,“如此多谢了,不过是昔日劳作落下的病根,不值一提。”

&ep;&ep;林易天见他没有推辞,心下坦然几分。

&ep;&ep;“我倒忘了,军师可不是会假意客气的人。”林易天又玩笑道。

&ep;&ep;傅百漠心知他说的是当时虎鸣山村民赖上他的事,倒也淡然一笑。

&ep;&ep;此番,两人终于恢复往日气氛,更觉关系亲近几分。

&ep;&ep;几日后,林易天以林夫人的名义送了回礼给霍府,不过几日便收到了秦夫人的音讯。

&ep;&ep;那前来送信的小厮十分机灵,逗得林夫人频频发笑。

&ep;&ep;林易天和傅百漠进门的时候,林夫人正笑的合不拢嘴,命人又赏了那小厮一遍。

&ep;&ep;“娘,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ep;&ep;林夫人见了林易天立刻起身将人拉进来,“易天,秦夫人回信了,说是倾城和曼月两位小姐收了礼物都十分开心,曼月小姐还给我回了礼,你看看,她亲手画的一幅画,多精妙啊,还有倾城小姐给我做了一个香包,我看着绣工十分了得!”

&ep;&ep;林易天闻言上前一步,拿起那香包看了半晌,青翠的绿竹简单雅致,可他越看越满意。

&ep;&ep;“确实不错。”

&ep;&ep;林夫人却笑了,拿过香包道:“你懂什么啊,快来看看这画。”

&ep;&ep;林易天却大刺刺道:“书画我只是略懂,但是军师在这呢,不如让军师且品评一番,看看二小姐功力如何啊。”

&ep;&ep;傅百漠闻言上前一步,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副画。

&ep;&ep;画作简单,画功略显幼稚,但有几分野趣。

&ep;&ep;这是一幅雨后春笋图,画中近景正是几根圆胖可爱的竹笋,无比娇憨,远处似是一片水中芦苇,倒是有几分烟波浩渺。

&ep;&ep;傅百漠看着画作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ep;&ep;听说这霍家二小姐年方十四,腹有诗书、端庄娴雅。

&ep;&ep;可见,传闻不实。

&ep;&ep;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ep;&ep;这画分明就是在笑话林家不过是泥腿子出身、家底不够丰厚,而林易天更是个腹中空空的绣花枕头。

&ep;&ep;只是,年纪不过十四岁的女娃娃,自作聪明,有此想法也不算奇怪。

&ep;&ep;傅百漠看了半日,连林易天都觉得这画可能画的真不赖,于是也假意站在傅百漠身旁点头、摇头、皱眉的看了半日。

&ep;&ep;傅百漠抬头看一眼满眼故作高深的林易天,笑道:“不错。”

&ep;&ep;这二小姐倒是有几分学识,不错。

&ep;&ep;林易天一愣,心道你看了半日怎么就说了这俩字?

&ep;&ep;他是在没看出哪好来,不过军师说不错,那就是不错。

&ep;&ep;“噢,我看也挺好,我看不如就挂在书房吧!”林易天道。

&ep;&ep;傅百漠闻言欲言又止,但看一眼一旁笑眯眯的小厮,还是将话压了下去。

&ep;&ep;此时日后再说吧,但是这画要是真挂书房,可要贻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