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转开话题,不愿再与她过多谈论这些让人郁结的事。

永定河虽有些路程,但这么一路说着话,也不觉得累。古代的空气质量真是让人想要点个赞,尤其这大清早,花草间晨露微润,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馨香,顿时让人感觉分外清爽。

此时的永定河畔早已热闹非凡,河上画舫中传来阵阵悠扬婉转的丝竹弦乐声。文人雅士聚在一起效仿王羲之当年的“曲水流觞”,闺秀们则是三五成群的在河畔插柳赏花,还有其他形形色色说不出名字的活动,让我这个“另类”仿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着什么都新鲜。

取来柳枝学她们插上,我暗忖只有穿着古装身在历史长河中体会着这些民俗,才豁然发现老祖宗们才是真会制造浪漫与享受生活。

转眼便是晌午,河畔上的人越来越多。只顾着看新奇,未料一个不留神便与春儿走散,回神时怎也寻不到她们的踪影。

来此虽然承载了身体的记忆,但平日里除了耿宅周遭外,便就鲜少出门,对京城郊外并不觉熟悉。适才只顾着说笑,竟忘了记路。这年代一没出租车,二没通讯工具,着实让我犯了难。

看了看天色,忽见天空中升起几只舞动的风筝,心下有了主意。

临出门时,春儿让我帮忙拿着的风筝还在手上,说是三月三这天放的风筝飞的越高,日后福分就越大,特别叮嘱千万别弄坏了。

想着这风筝既是春儿亲手做的,她自然应该认得,若此时能放上天,待她见到,想必就能寻来,也不愁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可这放风筝的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实在不易。生在都市里的现代人,放过********的挺多,放过风筝的估计没几个。在空地上来回跑了半天,折腾出一身汗,愣是没把这风筝放上去,真是又急又恼,不知如何是好。

“风筝不是这样放的”正郁闷,突闻身后有人说话。声音来得太突然,我扭头回看时,脚步没刹住,左脚硬生生的踩在右脚上,就听见脚踝咯噔一声,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人不由痛呼出声。

将要倒地的刹那,身子被一张有力的手扶住,随即又是那个声音问道“你还好吧?”

“谢谢,好像是脚崴了。”试图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左脚的疼痛却难以让单脚支撑整个身子,只好重新矮下身子坐到地上,不好意思地回头对他笑了笑。

这是个穿着湛蓝色缎面长袍的俊美男子,看年岁与自己差不多,但眼神却透出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不知从何时起,我习惯了看衣识人,面对他的衣着,不禁微微蹙了眉,心想这京城地界怎满大街都能遇到几个穿四衩的皇亲贵胄。这些皇子皇孙可真是闲得慌,还让不让人出门了。心里如此嘀咕,面上却又不好显露,只好装作未察,低头查看着脚腕的伤势。

此时已明显感觉脚踝肿了起来,心里只想着要赶快活血化瘀,免得等下肿的更厉害没法行走,可是这年代,女子不可轻易露足,何况还是在这两个大男人面前,虽然自己不在乎这些,却不得不顾及日后的名声。

男子应是看出我神色中的不妥,寻思片刻,说道“看样子姑娘伤势不轻,不然我派人送姑娘去医馆诊治可好?”

我不想和皇族中人有太多交集,但从来到这个时代后,却冥冥中总能遇到这些不想交集的人,心里犹豫着是否应该接受这人的好意。

“我是当今圣上的十四皇子,姑娘不必顾虑,这脚伤得早些医治,免得留下病根。”男子见我迟疑地神色,只当是担心他的身份不明不敢贸然应下,就自顾地挑明了身份。

十四皇子?!我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十四阿哥胤禵。

爱新觉罗·胤禵原名爱新觉罗·胤祯,康熙帝的第十四子,其生母为德妃乌雅氏,即孝恭仁皇后。其初排行为第二十三,康熙二十七年戊辰正月初九酉时生。他本是雍正帝的同母兄弟,可是在康熙末年宫中争夺皇位的斗争中,这亲兄弟二人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民女不知十四爷身份,失礼了。十四爷的好意,民女心领,只是尚有同行之人,若她们不知民女去向恐会着急。”我心里盘算着自己父亲毕竟是四贝勒府的人,日后这兄弟二人必有一斗,自己还是少于他有太多交集才好,免得他日被人拿捏住把柄徒惹祸端。

胤禵不知我的盘算,只觉是女儿家的矜持,也不勉强,便道“看姑娘这脚崴的不轻,怕是难以独行,可有同伴相陪归去?”

“本是有的,只是一时走散,才会想放风筝将她们引来,可没想到自己这般蠢笨,风筝没放上去,反崴了脚,真是可气。”提起春儿她们,心里也是着实懊恼。

“原来这样,不如我派人帮你把风筝放上天,也好让她们早些送你回去。”男子听到这里释然一笑。

“这样甚好,有劳十四爷了”自然高兴有两其美的法子,也就不再扭捏,大方接受他的帮助。

风筝在胤禵随从熟练的操作下很快飞上天,我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看着高高飞在空中的风筝,突然想到曾经读过的一篇关于夫妻之道的文章,不由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胤禵站在身侧,看着与自己同样稚气的侧脸上泛起与年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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