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生,请严格地训练我!”小狮子坐正,严肃起来。尤利西斯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点头赞许:“我喜欢有朝气的年轻人,能吃苦,敢于奋斗。放心,我会帮助你。”

&ep;&ep;说完解了碍事的手铐,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本多会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到后面的训练室来。”

&ep;&ep;从头到尾,尤利西斯没看方严一眼,也许是因为他重伤了丹尼,只是男人并没有表现出该有愤怒。他的态度看上去很平和,但心人一眼就能看出冰面下暗流汹涌,伺机而动,关于爱子受伤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虽然情况不妙,方严也不惧他,他知道自己的价值,这些人需要他,虽然还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ep;&ep;休息了一会,本多替他们测了心跳和血压,第一天的训练才算正式开始。

&ep;&ep;尤利西斯拥有自己的农场,土地宽阔,但不适合练车,所以他打算先从体能开始。空地上安置了一个大型集装箱,是非常有效率的迪恩连夜送来的东西,这个密不透风的铁皮屋成了临时的训练场所。克劳德兴致勃勃地转了两圈,一头冲进去,结果被一阵热气逼得连退几步。

&ep;&ep;“好热!”身为环境保护者的他夸张大喊:“搞什么,温度调得这么高只会对大气层造成负担,我们应该节能减排。”

&ep;&ep;“大概是在模仿沙漠的气候环境。”方严率先走进去,集装箱不高,三米左右,顶上全是大功率的照明灯,四角装了热风机,不到半分钟就能出一身汗。墙上的温度计显示气温是华氏104度,这方严来说还不算什么,他在马萨瓦接受过长达八个月的集训,那个红海边上的小城是世界上平均气温最高的地方,但小狮子就受不了了,他站在门边不肯进来:“我不明白练习体能为什么要在这个铁皮罐子里,而且尤利西斯人呢?”

&ep;&ep;方严耸肩,指着墙壁上的显示器说:“我想他会用那玩意给我们上远程教育课程。”

&ep;&ep;“自己在舒适的房间里享受生活,我们却要汗如雨下。”克劳德不情愿地走进来,门立刻关上了,还咔嚓一声上了锁:“噢,他真狡猾,还上锁!”

&ep;&ep;“刚才还说什么困难都不怕,怎么现在就退缩了。”十年后的克劳德有很强的忍耐力,凡事身体力行,但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意志不太坚定。方严知道他心里有些小小的抵触思想,于是温柔地鼓励:“中国有句话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简单来说,就是要成大事的人必先磨练肉体和精神。”

&ep;&ep;“跟你在一起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文盲。”小狮子受的教育有限,但他很听方严的劝告:“可是听你说话很舒服,但愿你不嫌弃我这种笨蛋。”

&ep;&ep;“怎么会。”拍拍他的后脑勺,方严开始换鞋。

&ep;&ep;集装箱里的空间不太大,器材也很少,只有两台跑步机,杠铃和瑜伽垫。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显示器,下面有水和能量饼干,两套清凉的运动服和轻便的跑鞋都很合适,毛巾泡在水里,是降暑的好帮手。但密封环境里40度的气温还是相当闷热,即使站着不动也会不断流汗,方严也觉得很热,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温度上,这样能好受点。”

&ep;&ep;克劳德简直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水虫子般爬满他的皮肤,小汗珠汇集在一起,渐渐变大,然后变成黄豆大小的水滴往下落。

&ep;&ep;也许夏季的40摄氏度还没有这么难以忍受,但他们刚才还处在2度左右的冬季,忽然进入这么热的小空间,格外痛苦。德国的冬季漫长而寒冷,到了二月还没有春天的气息,然后跨越几个月进入盛夏,让小狮子十分抓狂,他有些沮丧地说:“好吧,安娜说得对,我的体质真的很差,还没动就要虚脱了。”

&ep;&ep;“孩子,我很高兴你有这个意识。”屏幕忽然亮起来,画面中出现尤利西斯的半身像,背景是在客厅。

&ep;&ep;他端起一杯咖啡,继续说:“达喀尔拉力赛是世界上跨度最远,比赛时间最长,公里数最多的拉力赛,没有超强的意志力,很难支撑你走完全程;特别是进入非洲赛区,烈日和黄沙能把你吞没。高温,缺水,补给不足都是失败的最大原因,你会败在干渴中挣扎,被荒芜压垮,最后失去信念;试想一下,你和你的领航员必须穿着闷热的队服,在狭小的汽车前座忍受火炉一样的炙烤,所到之处没有生命,只有无边无际的沙漠,死亡如影随形;如果不能咬牙坚持,我认为你现在就可以退出了,这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游戏,只有勇敢者才能征服达喀尔。”

&ep;&ep;“先生,我明白了。”克劳德站起来,把湿润的毛巾搭在脖子上:“成为赛车手是我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目标,但我缺乏经验,想法也很天真,在这之前,我以为赛车并不难,但我错了。请您训练我,让我成为合格的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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